这男人又卖关子,安平一把揪住他衣襟,满脸的凶悍,“还跟我卖关子,是不是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第五低低咳了两声,四下张望,拍了拍安平野蛮的手,“注意影响,如此行为,有损你我高贵的形象!”
安平松手,既然不说,那她猜猜好了,“不说,那好,我来猜一下。”
“好!”
安平伸手在酒杯蘸了酒水,在石桌上写了个‘盗’字,而后抬头望向第五,“我可猜对?”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了,夜深了,去睡了!”第五说完起身,优雅地离开。安平则坐在那里,没有动,对于第五这种颇为暧昧的话,也不以为意,反正习惯了,只当他是开玩笑,比如说,她说不嫁人,要一辈子一个人的时候,他会说,没人要的话,嫁给他好了,她从来不当真。
男人,哪里有银子好,哪里有银子可靠!
一夜之间,镌州城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惊动了州府大人。昨天扣押下来的四五商号的货,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巨大的宝船上空荡荡的,价值百万两银子的货物一件不剩。
得到消息的安平和第五带着手下赶来,看到了空空的货船,大家的脸都沉了,安平最是气愤,看着州府大人,她走过去,一脸冷清,“州府大人,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货呢?我的货呢?各项手续齐全,官府的政策说变就变,二话不说扣了我的货和船,如今,我的货呢?”
“这件事本官会调查清楚。”州府大人也是一脸郁结,货是官府扣的,如今丢了,自然要最后官府的事。命令是王爷下的,政策是王爷改的,受罪受指责的人却是他,“扣货是上面的命令,乃是依法行事,货丢,实在可疑,本官要回去详查!”
州府大人说完走了,安平和第五对望一眼,也转身离去。安平向端亲王府而去,第五则去跟州府大人,他们要让这两个大人物忙一点。
安平边走边想着:楚翊玄,你好啊,扣我的货物,还给我弄丢了货,我要你双倍赔给我!要你再来找我的事,谁怕谁啊?
楚翊玄此刻正陪着蓝若在花园悠闲地散步,却见总管急急赶来,口气很是焦急的道:“王爷,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
楚翊玄黑眸一眯,龙眉一皱,不等他开口,蓝若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来王府闹事,轰了出去便是。”这点事也要扰人清净,她难得和王爷有空闲在一起,真是没眼见。
总管也跟了楚翊玄多年的,他想走却不敢走啊,外面那人不好惹,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王妃,那人是安平,说要王爷给一个什么交代!”
安平两个字让楚翊玄眸子里闪过什么,蓝若却心头一紧,楚翊玄和安平还是牵扯上了,哪怕不是好事,即便是坏事,她也不愿楚翊玄和安平有所牵扯,可有些事,不由她做主。
“本王去去就来。”楚翊玄随口和蓝若说了一声,便离开花园向前院走去,刚穿过那道通往前院的门,便看到了安平的身影,一袭淡粉色色长裙,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好似凌波仙子,脸却冷若冰霜,身边不远处还有俩奴才,被打的不轻,躺在地上哎呀呀的叫唤着。
楚翊玄走到安平对面几步之外,黑眸盯着她那张绝美的小脸,冷森森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王府撒泼!”
安平也不甘示弱地望着他,开口道:“王爷颁布新政,自当给我们这些百姓一点时间知道,四五商号的货船出海贸易手续俱全,王爷却派人查封我四五商号的货船,如今,一夜之间,我所有货物不翼而飞,我想请问王爷,我商号的损失谁来负责!”
货丢了?楚翊玄微微眯眼,抬脚走到安平身边,低头看她,鼻息间都是她的味道,真是久违了这馨香,他伸手捏起她的一缕秀发,“你来找本王,难不成是想要本王负责?”
他的动作让安平不适,她挥手甩开了他捏着他发的手,后退,“冤有头债有主,王爷下令封货船,损失当然要有王爷来负责!”
楚翊玄笑,唇角微扬,俊美迷人,低低沉沉问:“本王要是不负责呢?”
安平冷声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我只好去官老爷那里告状!请官老爷来评评这个理!”
安平说完要走,手腕一紧,却是被他的大掌拽住,她皱眉,手中用力,挣脱楚翊玄的禁锢,他似有意外她竟然能挣脱,伸手扣住了她肩膀,安平一招凌波掌带着浓浓杀气向楚翊玄袭去,楚翊玄身影一侧,避开。
他眼神微沉,三年不见,她有了太大的变化。武功竟然精进不少,刚才那一掌,如果他没避开,势必会重伤,好,越来越有趣了,安平不愿和楚翊玄多做纠缠,施展轻功飞身离去,径直来到衙门口,落在了鸣冤鼓跟前,拿起了鼓槌,击鼓鸣冤,数声后,她丢掉鼓槌径直进了衙门大堂内。
衙役以及府尹大人陆陆续续出来,府尹坐在案桌后,一看是四五商号的四小姐,平日里他们也没少打交道,这会儿看着四小姐气冲冲的样子,心想着出什么事了,可还是公事公办的一拍惊堂木喊道:“何人击鼓!状告何人”
“草民安平,状告端亲王,强扣四五商号货物,如今货物遭窃,损失惨重,小女只好来衙门讨个说法。”安平清脆的声音在大堂响起后,门口也围满了百姓还有那些商人,以及商会的人。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道何时会烧到他们家,只是畏惧王爷,不敢出头,如今安平出头,他们乐得静观其变。
府尹大人一听安平要状告端亲王,差点没惊的从椅子上掉下去,幸而有师爷扶住。府尹和师爷耳语了一番后,师爷向安平走来,低声说,“四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