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破了,地上到处是扯断的头发,其实原本田蝶儿的战斗力很强的,但由于她坏事被人发现,一时懵了,所以没有招架的任人拳打,脚踢相向!
田蝶儿不还手,林若洁越打越凶,完全如个泼妇般,没有形象。她心里憋气,本就无处发泄,如今正好给了她个出气的机会,她还不好好利用?
再者,母女同心,她娘江春梅以前受了田蝶儿这个贱人那么多气,她也是时候一次性讨还回来了!
“你这个贱人!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要不是我爹肯收留你,你到现在还在你那破窑子里接客呢,会有可能这么光鲜吗!”
“你敢背叛我爹,给我爹带绿帽子,给我们林家蒙羞,我要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贱人!”一阵乱打,凶猛无比,林若洁边动手,边不住的骂着!
这时,那黄肃朗怕出事,怕把事情闹大彼此都不好收场,忙不迭的上前去拉,想将事平息。
可是那林若洁原本就认为他是移情别恋,骄傲的虚荣心让她此时飞醋横吃,于是仇恨下,她不由又加重的力道,居是连两人一块儿打!
“你瞎了眼了连这种女人都要!她有什么地方好?根本就是破货一个!”
一把扇向黄肃朗的脸颊,“啪”的一声打的清脆!接着林若洁又转过身,重心还是放在田蝶儿的身上!
身上暴雨梨花,头上又扯又抓,田蝶儿被打的不行,口中不由的哼着,不断告饶,“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田蝶儿哀嚎,模样凄惨,见此,许是林若洁自己也打累了,不由的喘着重气,停下手来。
“哼,我不打你,打你还脏了我的手呢!你们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做出这等苟且事情,我要去报官,让你们浸猪笼!”
气呼呼的说道,林若洁愤恨!
闻言,那田蝶儿吓的大惊失色,不由的拉住林若洁的裙摆苦苦哀求:“若洁,不要,若洁!我求你放我一马吧,我不想死,不想离开老爷!”
“哼,不想离开我爹?那你现在又在干的什么!”猛的扯回自己在对方手中的裙摆,林若洁一脸狰狞,只见她双眼死死的瞪着,两个眼珠子都仿佛要突了出来。
“若洁,我求你,你放过这一回,我今后一定报答你,一定惟你的命是从!”哭着苦苦哀求,田蝶儿凄惨。
见此,林若洁不以为然,嘴角轻蔑的深深翘起:“报答我?惟我命是从?呵,可我怎么相信你呢?你一个青楼女,言而无信,我爹对你这么好,你还不是一样背叛他吗!”
“不,我不会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一定会的!”
双膝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田蝶儿讨饶,心中害怕极了。一来,她不想死;二来,她是真的很爱林渐鸿,不想离开他身边!
她是个妓子,每天接客,迎来送往,早就没有什么真心可言了。但是,自打从看见林渐鸿的第一眼起,她那颗已经死去多时的心,便不知不觉的开始复燃。
她知道她身份低下,配不上他,但是她真的很爱他,爱到每天只要一睁眼,眼前晃的都是他;爱到每一次她接着客,心里想象着那压于自己身上的人,也都是他!
她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真正的和他共赴巫山,蚀魂一次。因为她知道她们为妓子者,很难拥有天长地久的爱情,所以,如果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曾经拥有过一次,那她此生,也算是无憾了。
她一直想找着这样的机会,想靠近,可是林渐鸿为人正直,根本从来就不花天酒地,就算偶有来上青楼,那也是迫于应酬,和同僚们一起喝喝酒。
她曾经有一次想借机上前,可是当她还没靠近之时,他就闪开了,自己一个独自喝着酒,任她被其他男人抱,当着面被迫喝酒交欢。
那一刻,她是耻辱的,本来作为妓子,这种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不是吗?可是那日,当她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苟合时,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同时她也配不上他,所以今生他们只能无缘无份,彼此陌生!
她的心死了,再也不想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而且自那一次后,林渐鸿也不再来楼里,即使那些人再聚,也独独不见他的身影。
她的生活回归平静,每天还是照样做着她的皮肉生意,只是不同是,不管她怎样看,那在她之上的男人,都长的跟林渐鸿一模一样!
日子平平淡淡,本就该这么过完一生,可是谁知平静却在那天被打破了,直改变了她今后的一生。
那日不知道为什么,林渐鸿好像看似心情很不好,低落的一个人坐在厢房里喝闷酒,不发一言。
那时,她觉得她的机会来了,端了一壶下了药的酒,径自的走进厢房里。
林渐鸿一见她来了,并没有理会,而是仍自喝着。而她也识相,什么话没说,只是在一旁倒着酒。
眼看着含有媚药的酒被林渐鸿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她心中兴奋,但却仍掩饰不住紧张,手心出汗,全身有些不知所措。呵,还真是笑话,男人她都阅过无数回了,居然还知道不自在?
酒壶见底,终于药力也发作了,当她被他推倒,衣衫拉扯的躺在地上,终于得偿所愿的与之交合,她的心差一点要激动的跳出喉咙口,整个人不住的颤动!
林渐鸿和她缠绵时,口中一直叫着“如儿”的名字,她当时不知道如儿是谁?但是后来知道后,却成为了她一生羡慕、记恨的人!
激情过后,一切归乎平静,当林渐鸿睁开眼时,他脸上闪现的表情,是她田蝶儿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失落,自责,痛恨,内疚,总之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结束在他仓惶而去的背影里。
林渐鸿走后,并没有对她不理不睬,他是个好男人,虽然没有由此而收了她,但却是让管家为她赎了身,给了银子从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