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哭了?!”暮天遥愣愣的说道。
“没哭,沙子进眼睛里了。”银月狐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
“好了,你先放开我啊。”暮天遥翻了个白眼,感觉他搂的实在是太紧了,若不是她现在能够不用呼吸的话,她一定早就窒息了。
“不放。”说着,便闷闷的吼道:“为什么你老要我放开你,我放开你的话,我会死掉的。”
暮天遥原本推拒着他的双手悠的楞住了,然后才微微闭了闭眼睛,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但是,在他后出那一句的时候,她感觉,心中好像被什么重重的撞了一下。
半晌过后,银月狐才微微松开她,然后反手搂过她的脖子,狠狠的凑上去,吻住那张老是惹他生气的红唇,久违的馨香扑鼻,原本以为死去的心慢慢复苏,这一刻,他想,如果就这么死去的话,也挺好的,再也不用为了这个女人而心折了。
原本只是想要感受她的真实,却,吻着吻着,慢慢地变了味道。
“咚……”后面一直瞠目结舌的看着面前这戏剧化的一幕的牢头,原本就因为面前的两个‘男人’搂着说着肉麻兮兮的话而感觉头皮发麻的,但是,面前的是两个如此绝色的‘男人’,这幅画面便很养眼了,但是。这还不是最刺激的,当他的心脏渐渐的能够承受的时候。两人居然接吻了……
惊月在一边讶然的看着,一边感觉心脏有些闷闷的有些落寞的背转过身,眼中却有些不争气的滑下几滴泪水。
轻轻的捻起一滴泪水,努力的仰起头,却是怎么也阻止不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会闷闷的,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以前练武的时候吃过多少的苦,都没有哭过一声,现在,居然会落泪?
半晌过后,银月狐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暮天遥,轻轻的抚过她那红润的嘴唇,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真好,你还活着。”就这么一句,便让暮天遥原本准准备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转身,拿起牢头手里的钥匙,走过去打开惊月那边的牢门,然后走在前面,带着两人离去。自始至终,也没有看那个喷着两管鼻血,带着傻笑躺在地上的牢头。
刚刚翻春,鬼堡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的四季如春,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使人暖洋洋的,暮天遥慵懒的抬头看着天边的阳光,眼睛被那刺人的光弄得只得闭上,现在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恶魔谷中的那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只除了……
暮天遥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一把将腰间的那只大手扳开:“坐过去。”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然后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银月狐,心中喟叹一声,要是以往,可没人敢来跟她抢地方啊。
“唔……”银月狐不慢的将暮天遥的头按在他的肩头:“乖,别闹了……”
暮天遥气急,尤其是看在另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里的鬼煞御,她更是满头的黑线了:“银月狐,你还睡的着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堡啊,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银月国真的的改朝换代了。”翻翻白眼,这叫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呃……
“让他改去。”银月狐不满的皱起眉头:“你别动来动去的,还有……”正准备继续的银月狐,看到了旁边的鬼煞御,而且,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光芒,顿时,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师弟,这么有空啊。”言外之意便是,你在这儿当什么电灯泡,没事可以出去找找叛徒奸细什么的。
“偷得浮生半日闲啊……”鬼煞御装作听不懂的说道:“总部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部都处理公务吧,我也要休息啊。”说完,还眼含深意的看了看银月狐:“毕竟,有的事情可是比抓奸细还要重要啊。”
银月狐眼睛危险的一眯:“哦?”搂着暮天遥的手臂微微的紧了紧:“看来,我也要学学你了,嗯,遥儿。”说着,便执起暮天遥的手腕:“从今天起,我自我逐出师门,再以银月国为聘,你愿意,做我银月国的皇后吗?”说着,脸上是一派的坦然,但是,握着暮天遥的手,却是不自觉的紧了一些。
银月狐也不想这么急切的,不过,他从鬼煞御的眼中看到了极为熟悉的神色,那是执着,现在暮天遥还没有表态,也就是说,若是鬼煞御先他一步,那么……
暮天遥皱了皱眉:“你抽什么风啊,我没逐你出师门,怎么能够自己逐出师门呢?”暮天遥的心微微的慌了一下,然后便又镇定了。先别说银月狐是一国之主了,就算不是,两人……要在一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些无奈,又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你真有将圣人逼疯的本事。”
没有理会在一边唉声叹气的银月狐,暮天遥又看向鬼煞御:“对了,冯若雨怎么样了?”
摇摇头:“这些天都没有动静,只是时不时的会给我送些点心……”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因为冯若雨言行间,居然透着勾引,当初,之所以会救他,也是因为哪有几分像师父的面孔,倒是,没有想到,他本就是断袖啊。
看到鬼煞御有些别扭的侧过头去,暮天遥了然的笑了笑,然后眼含揶揄的说道:“那些点心可是好东西啊,不出半个月,你也能变成为师以前的模样……”
“师父以前的模样……”鬼煞御有些白痴的看着暮天遥,让暮天遥既好气又好笑:“是啊,就跟个白痴一样……”
“嘎,白痴……”鬼煞御满头黑线,顿时想起了以前的暮天遥,好像确实如此,可是……“师父,你以前不是说记性很差的吗,现在……”记性很差?这简直是太委婉的说法了,虽然暮天遥没有以前那个‘暮天遥’的记忆,但是,也知道,那个暮天遥简直是个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