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巷子里转了几圈之后,周围的房屋渐渐的少了起来,终于,在一片小林荫里,一座不大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暮天遥则是光明正大的在小林荫中间停了下来,抱着双臂,看着在那边敲门的白衣少年。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诮的笑容。
“吱呀……”木门轻轻的打开了,里面的人也随即现身,但是,那个人却是让暮天遥微微的吃了一惊……
流舒……
那个妖娆的大执事……
“怎么样?有消息吗?”一开门,流舒就忍不住的低声问道。
冯若雨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消息,好像石沉大海一般,好了,先进去再说吧。”说着,便闪身进了去,大门旋即紧紧地关上了。
暮天遥在一边一头雾水,但是,却知道了,他们来这里,一定是有着什么目的才是,想罢,暮天遥瞬间越过那不是很高的围墙,如同幽灵一般,袅袅的飘向里间。
这里是一个幽静的院子,院子里面杂草丛生,并且,整个院子看起来比较的老旧,这里面也有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可见,这里只是一个临时的落脚之地,甚至,连打扫都没有过。
院落中还有些枯萎的树枝,刚刚落定,暮天遥便被里面冒出来的那颗脑袋给惊到了。
天晚清?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过面,但是,对于她的样貌,暮天遥却是丝毫不陌生,上次,在司徒澈那里便见过……
暮天遥心中疑窦丛生,若说冯若雨是跟着鬼煞御来这里的,那么天晚清又是为什么来?并且……流舒与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或者,他们一直认识,那么……鬼堡一夕被灭的事情便值得推敲了。只是,流舒不是一直都是鬼堡的人吗?他是什么时候倒戈的呢?
为了看得更加的清楚,暮天遥指尖一道风刃,快速的将面前的墙壁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然后探头看去。
这一看,她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今天一天的时间内,会遇见这么多的吃惊的事情。只见屋内坐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暮天遥虽然并不认识,但是,那眉宇间却有着几分熟悉的气息。
并且,这人的力量也不错。
“娘,外公。”冯若雨对着天晚清还有那个男人点点头,然后坐了下来,端起一个青瓷的茶杯,轻饮了一口茶。
而在外面的暮天遥则是整个人僵住了,有没有搞错啊,这个人居然是……居然就是……
外公?暮天遥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额头上滑下几条黑线,前世的她,孑然一身,今生,先是一个火爆老爹,然后又冒出一个第一美人的娘亲,后来,更是冒出一个冯若雨,现在呢?连外公都出来了,下一个,不知道会不会连七大姑八大姨都冒出来了?不过。
暮天遥眼神一冷,这个天晚清,她给她的感觉,不怎么好,以前,听几个师兄说,火爆老爹很是痴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并没有在一起,但是,后来,火爆老爹,让她去恶魔谷,自己却因为只是接到了天机宫的一封信便不顾一切的赶去。然而天晚清呢?她却早就和冯楚木在一起了,儿子都这么大了。
想到这里,暮天遥不禁有些叹气,不知道火爆老爹要是知道了之后,会做何感想啊。
“怎么样了?不是得到消息,她来这萧然国了吗?”那个中年男子淡淡的看了冯若雨一眼,神色间并没什么变化,对于冯若雨这么外孙,他表现的也并不怎么热络。
“爹,你让他歇歇,小雨,不急,慢慢来。”天晚清单手在冯若雨的背后轻轻的拍了拍,神色间满是宠溺,可见,对于这个儿子,她是疼到了心尖儿上。
“没事儿。”冯若雨小心的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然后才叹了口气:“我出去转了一圈,幸好,我的武功并不是很高,所以也就没怎么引起注意,但是,我刚刚碰到了好几个人,他们的武功我都看不出深浅。”
“小雨都看不出深浅?”天晚清也皱了皱眉:“小雨虽然武功不高,可是,他的感知力却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若是他都感觉不到的话,那么,那人的实力应该比爹……差不了多少。”天晚清满脸担忧之色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也沉了下来,然后沉沉的看了冯若雨一眼:“小雨,你没有暴露自己吧?”
“嗯,今天城里很是热闹,人也多,我武功不高,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我。”冯若雨说着,看向另一边的流舒,眼神变得严肃异常。
“你放心,我要的,只是暮天遥而已,至于你们想要的无极神钥,我根本不感兴趣。”流舒对着冯若雨冷冷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那个中年男人:“索魂使大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承诺,不能伤害她一丝一毫。”
中年男人,也就是那个索魂使冷冷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想要的只是无极神钥,得到无上的力量,再说了,暮天遥,怎么说,也是我的外孙,我不会要她的命的。”
暮天遥神色复杂的看着里面,从他们的谈话间,她可以猜测一个大概,估计,这个流舒和他们应该有着某种协议吧?
正在思索间,突然,里面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爹……”天晚清有些慌乱的惊呼声:“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上次反噬的太严重了,不过不算太严重,最近恢复的差不多了,对了,小雨,我让你给我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索魂使抬手止住了天晚清的担忧声,然后抬头,脸色凝重的对冯若雨说道。
“放心吧,已经准备好了。”冯若雨慌张的站起身,扶着索魂使,然后对着天晚清说道:“娘,在城北二十里处,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
“好,那我们赶快过去吧。”天晚清也慌了,慌张的站起身,扶着索魂使,另一边的流舒,自始至终,都是抱着双臂,作壁上观,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