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衣衫紧贴着那劲瘦有力的身躯,一手举着剑,一边淡漠的看着暮天遥这边,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更多的是坚毅。
“师父。”直直的走到暮天遥的面前,眼光闪烁的看着她:“我要做逍遥庄的庄主!”一字一句,师傅想做什么,他帮她就是,况且,现在即使他想要退出,他们也不会给他机会了,看来,不如他争取一把,但是,他需要师父的帮助。
“好!”轻轻一笑:“但是,我希望你做了庄主之后,逍遥庄会成为我的助力,而不是绊脚石,你,能做到吗?”暮天遥双眼深邃的看着陌上尘。
“我会帮师父完成你想要的!”点点头,陌上尘整个人越发的坚毅了,或者,逍遥庄的人都不知道,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潜力,一个人的恨意,这都是逼出来的!
待陌上尘离开之后,暮天遥才微微转头,看向一边的虚空:“戏,可好看?”
眼前一阵波动,然后就如昨天那般,那个神秘男子凌空出现。
这次,他比昨天看起来比较有人气一些,这个时候,暮天遥才注意到,他的头发很长,已经长及脚腕,脸上如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尽管暮天遥一再的努力想要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还是没能成功。
“不错!”淡淡的点点头,似乎在附和她一般:“但,逍遥庄的实力岂是你们所能想象的,你们太天真了!”
暮天遥耸耸肩,不置可否,她为达目的,可是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不过。
“做笔交易吧!”暮天遥缓缓转身朝着门内走去,此时,她确定了这个男人暂时不会亲自动手,自然也就无所顾忌了。
扯扯嘴皮子,慢慢的跟着暮天遥走进去,看着暮天遥正在一圆木桌前坐下,优雅的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面:“我要你手中的至高剑!”若说一开始是怀疑的话,那么此时,她就是肯定了。
男子微微一惊,然后整个身子一僵,不知道是不是暮天遥的错觉,她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浑身散发着悲凉之色。
“我不懂什么至高剑不至高剑的!”冷硬的拒绝。
“你会不知道,那可是我幻神族的东西!”暮天遥冷笑着睨着他,眼中冷光流转,周身更是冷气四溢。
“唰……”突然,他的手快速的划过,然后狠狠的恰在暮天遥的脖子上,一切,都在转眼间,暮天遥根本来不及反映。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男子的声音中居然夹杂着淡淡的火气:“再敢给我提至高剑,我杀了你!”
暮天遥被掐断了空气,但是,一张脸却仍旧带着淡淡的从容的微笑,她屏住呼吸,突然,丹田里一热,然后如同两个风暴一般快速的旋转。两道热流迅速涌向全身,顿时,全身一松,她竟不再需要空气了。
体内越来越热,两个风暴更加的暴怒,好像要破体而出一般,正当暮天遥要用内力压制的时候,突然,体内升起一汪清泉。
龙珠。
那么,另外两个定然是那两颗紫色的珠子,幻神族的镇族之宝啊……
眼光闪烁的看着暮天遥镇定自若的面孔,没有丝毫的害怕,并且脸红都不红,仿佛……他根本没掐着她一般,正自惊异不定,突然,手像是被灼烧一般的滚烫。
突地甩开她的脖子,男子伸开白皙的手掌,甘冈那灼烧的感觉……好熟悉……
再次的看着暮天遥,男子眼神有些惊异不定:“你……从哪里来的?”暮天遥揉了揉被恰红的脖子,乍然听到他如此一问,微微愕了一下,然后老师的回答:“天谴山!”反正,这些他不都知道了么?所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眼神微微的一黯,男子转身消失在暮天遥的面前。
看着他如此的失望,对,好像是失望,暮天遥的心微微一惊,刚刚……他希望她怎么说?他问她从哪里来?从哪里来……摇摇头,暮天遥懒得追究这个了。心中在一次的发奋,要努力练功啊,虽然知道对方是千年老妖精,可是,两两相比,差距也太大了一点吧?
夜色幽幽,这个古风埋骨圣地,占地千亩的古风皇宫,依旧灯火辉煌,延绵宫殿,亮若白昼。
连绵相接,华丽幢幢的宫殿,一袭曼妙纤细的身影迤逦行来。
“大公主……”门外的小太监恭敬且有些谄媚的对着来人笑了笑,然后小心的问道:“公主是找殿下吗?”
“嗯,皇弟睡了吗?”柔柔的声音,带着点点让人想要怜惜的柔弱,但是又不显做作。
“没有,殿下正与楚公子商讨事宜,公主来了,可以随意进去。”小太监恭敬的说道,别看大公主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她确实掌握着整个古风国三分之一兵权的人是唯一一个有资格进入内政议事的女子,其铁血手段让许多男子都不及的。
娉娉婷婷的走了进去。走过青石板铺成的长道,穿过月亮型的拱门,一个大气又霸气的宫殿出现,女子目不斜视,门外面的两个带刀侍卫恭敬的侍立两边,然后在女子经过的时候恭敬的单膝跪地,无声无息,知道女子走过之后,方站起身来,继续坚守岗位。
“然弟……”女子埔一进入,脸上原本有些冷硬的面孔柔和了些,对着那个挺立的男子微微点头,然后才对着另一个挺拔俊秀的男子浅浅一笑:“楚公子……”
“见过大公主!”楚天易恭敬的对着大公主古风柔抱了抱拳。
“皇姐,这么晚了,有事吗?”见到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姐,太子古风然脸上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古风柔嗔怪的瞥了古风然一眼。然后脸上略带忧色:“然弟,珍妃那边开始有动静了,莲雅那丫头嫁给了陌上旭,四皇弟就等于得到了逍遥庄的支持,今儿个探子得到消息,近期内,他们可能会有所行动……”
丝毫不介意一旁的楚天易,古风柔黛眉紧蹙:“然弟,你看我们是否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