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我和你的罪名不符,我是扫黑组的!”说着,叶寞潇轻笑着打开手袋,翻出之前雷恩给她的那张纸,摊开,拎在他面前抖了抖。
纸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晃花了唐隆的眼,来不及细细阅读,就看见最下方乙方栏里签署着自己的名字。
“唐董的名字写的不错,比柳体更显宽厚,比颜体略显细长,但有一点,破坏了整体美感,就是字迹里的傲狂!”
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这样的嚣张连凌熙炎都不曾有吧!
“这,这你是从哪来的!”唐隆惊诧的望着她,心中划过恐惧,不停的颤抖着。若说着潦草的签名,大概是他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字了,但此刻对与叶寞潇的赞美,他却连半句也听不下。
见他要夺,叶寞潇连连退了几步,在离陆炽不远处站稳。眼中划过一丝挑衅的晃了晃手中证据,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还有很多这样的证据,唐董,你还要看吗!”
“你想怎么样!”他像只斗败的公鸡,挣扎着束起一身残缺的羽毛,在对手面前不服输的继续招摇,还在拖延时间的寻找着一种可以反败为胜的方法。
“我想……”弯腰,叶寞潇露出可爱的笑容,甜甜的看着他顿了顿声,继续说:“拘捕你!”
“你以为,就凭你个小警察就能关的住我?”
“唐董,这话说得可就不对喽!”纤长的食指在他眼前摇晃,叶寞潇继续顶着笑脸说:“你说,这勾结不法商贩,以次充好,让大批量的残次品流入市场算不算罪名?不够重是吧,那我们就来聊聊这张纸上的内容,买通对方员工盗窃他国公司的商业机密,这罪儿可不小啊!”
“哼,你们许署长跟我可是熟得很!”唐隆炫耀的嘲弄叶寞潇的“无知”,却不想被她反唇相讥。
“只是许署长啊,我当你和市长很熟呢!”挑挑眉,叶寞潇大笑着朝他递过一瞥蔑视,凉凉的说:“也巧啊,我和许署长的上司也熟的很!”
“一张纸并不能算什么证据!”唐隆一个劲的提醒着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对啊,你先去署里登个记,备个案,我们才能展开调查,给你找出更多个证据不是!”双手环抱胸前,一根长杆刚好顶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无形中形成一种威慑的恐惧。“罪名小无所谓,反正能关一天是一天!还有,等你进去后,我想我会有更多理由接着诉你,直到你这一辈子都顿牢里!”
“你……”唐隆张张嘴,可话没说出来,就被叶寞潇给抢了个先。
“哦,差点忘了说了!如果你打算申诉呢,我可以帮你介绍名律师,要知道,在业界几位名嘴律师可都是我的师兄师姐,别人可是想请都请不来啊!”
嘴角的笑意更深,叶寞潇看着他吃瘪的怂样,不禁大笑出声,一不小心手上的证据滑落,飘落在地。
“哈哈,我看你怎么办!”别看唐隆一把年纪了,但抢东西的动作很是矫健,一猫腰像虾米一样的“弹”过去,抄起那张纸三下两下的就撕成了一小撮碎片。
叶寞潇瞪着他,又好气又好笑,琢磨着这人难道是傻的,看不出这份文件是影印版的?
“那个……”
“现在证据没了,叶小姐,你那什么指控我!”唐隆从地上爬起来,得意洋洋的看着叶寞潇,挑衅的朝她挑了挑稀少的眉,那动作在他做起来就像是发亮的眉骨在动。
陆炽不悦的皱眉,往叶寞潇的方向走了几步,却被她的一个眼神止住了步伐。无奈的摇摇头,眼中藏着的情意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心中却在感叹着这小丫头的倔强。
“我说过,好好看戏就好!”怕陆炽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叶寞潇推了他一把,硬是把他按在沙发上,这才满意的转身走向还在得意的唐隆。
白了他一眼,叶寞潇踢了脚地上的纸片,无奈的说:“这份是影印的,唐董……你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闻言,唐隆打了个激灵,赶忙俯下身去捡碎片,一片一片的翻找着有他签名的碎片。
陡然,他得意的神情僵住了,转为沮丧,眼底夹着愤慨,仿似想将叶寞潇生吞活剥了。
仰着头,唐隆眼里在这恨意,手中则握着那片碎纸,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有多痛,就有多恨!这是他混迹社会那么多年,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上,而对方还是个年纪轻轻、没权没势的小警察!
叶寞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赶忙打开手包,从中翻出一个银色的U盘。可为等她说什么,唐隆急红了眼,扑上来就要去抢。
“啊!”叶寞潇轻叫一声,连连倒退三步,却不小心绊到了茶几,把脚给扭了。好在陆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担忧的凝视着她,急切的说:“快互动活动脚腕,有没有摔痛!”
“放心,我不是瓷做的,我……”娇嗔的话语才说了一半,她的手蓦地被一双大手包裹,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松。
球杆重重敲在唐隆的膝盖上,接着撞上了他的腰,连着两声惨叫,他突然跪倒在地,一手扶着被打的腰,闷闷的哼着。
“算了,别和这种人计较!”叶寞潇挣着他的力道使劲的往后拽,若不是他及时收手,她的手少说也得脱臼!
“嗯,你先坐下,我看看伤着没!”陆炽扔开她手中的球杆,扶着她坐下,俯身去看她扭伤的脚踝,轻轻的揉着。
心口,像是被什么猛然的撞了下。叶寞潇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个人为她做过同样的事。那个人,是雷恩,当时的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蹲在舞池中央,为她揉着脚踝……
记忆历历在目,却是她最想要忘记的。
如果可以重来,她是否还会选择同样的路?
回过神,叶寞潇垂首打量着陆炽,有些疑惑。打在唐隆身上的两处似乎都是穴位,也是人比较脆弱的地方,若不是练家子的很难找准。可两处不仅找到了,还很精准。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也都是她望尘莫及的。而他那股子狠厉,更是她所学不来的,若不是常年累月的历练,这手法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