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伸开双臂,陆炽向叶寞潇展示自己似的,笑了笑继续说:“你看我有什么不妥吗?”
精神奕奕,唇红齿白,似乎还真找不到半点病色!
难道这厮是外星人,恢复能力超强的那种?
不对不对,她这是科幻片看多了才对。
摇了摇头,叶寞潇不和他再争辩什么,只轻哼了句“随便你,反正身体是你的,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去”,说完转身就往洗漱间去。
刚走进门,陆炽的声音又传来:“你的衣服在架子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闻言,叶寞潇靠着门惊讶的看着对面架子上搭配好的一套衣裙,及内衣裤,脸上一红。上前细细看了下尺码,竟然和自己平时所穿大小一样!
难道是他买的?
熟知她心里想着的居然从嘴上说了出来,带着丝疑惑的声音顺着门缝传了出去。
“你买的?”
“嗯,定了很多,如果不喜欢再出来换。”
“陆炽……”别对我那么好,我会感动的,也会误解的!
“嗯?”
“谢谢你!”
“一家人,谢什么!”陆炽到不和她客气,这么快就把她纳入家人的范畴,给她扣上了一顶拿不下来的帽子。
“谁和你一家人啊,哼!”叶寞潇气恼的低声闷哼,嘴角却上扬起一弯弧度。
火速的完成洗漱,叶寞潇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便快步走出洗漱间,一蹦一跳的来到陆炽身前,却被他轻斥了句,“走路老实点,不准蹦蹦跳跳的,你又不是兔子!”
他的眸紧盯着她的小腹,心里有些担忧。
叶寞潇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嘟着嘴说:“不就跳两下吗,我这是锻炼身体!”
“不准狡辩!”报纸叠起握成卷状,陆炽轻轻敲了下她的头说:“好了,下楼用早餐,之后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
“别告诉我你想从半山上走下去!”一句话,轻轻巧巧的将叶寞潇急于出口的拒绝给堵了回去。
有些气闷的叶寞潇决定三缄其口,不说话总不会惹到这位大爷了吧!
紧抿着唇,叶寞潇更随其后来到大厅,一路上遇见的女佣都对她笑的客气,一改昨日的仇视。
正疑惑着,忽听一声机械的呼唤从不远处传来,却弄得她很是尴尬。可碍于陆炽的面子,她不好发作,只得牵起嘴角,笑的微微有些牵强。
“少爷,少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管家风伯上前几步,双眸一直注视着陆炽,却偏也不偏一眼给叶寞潇,显然还是很不待见她。毕恭毕敬的欠身,“请问现在用餐吗?”
少夫人?路痴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嗯。”颔首之际,风伯拍了拍手,女佣将早餐从厨房端出,一次摆上桌。
长桌上,叶寞潇本以为可以躲他躲得远远地,不曾想陆炽居然要女佣添了张椅子在她旁边,自己则拿着餐盘移到她的身边坐下。
这一行为惹的风伯频频侧目,那眼神就像再看幽王得褒姒,纣王的妲己,让她很不自在。和着这风伯就是把她当祸水了,还是专门祸害陆炽这种大好青年的祸水!
叶寞潇不以为意的埋头继续吃着早餐,心中却在想:我可不要当妲己、褒姒,要做也要做妹喜,不过他又是不是我的夏桀呢?虽纵情声色,却也只为一人,专心一人,他能做到吗!
“少爷,你和少夫人还未婚嫁,想昨晚那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怕有诸多不便,不如给少夫人安排个房间吧!”风伯仗着昨日与老爷通过风,便鼓起勇气给陆炽添堵。
“是老头子和你说的!”扬了扬眉,陆炽边看报纸,边吃着叶寞潇递来的面包片。
“是……是的,老爷说,陆家家风严谨,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住的!”
不三不四!
叶寞潇半敛这眸,瞄了眼一脸正色的风伯,嘴角掀起一抹邪肆,淡淡的反问道:“风伯,请你解释下什么叫做不三不四!”
“我想少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比起陆炽,风伯对她是一点惧意也没有的,加上叶寞潇表现出的好脾气,他更加有恃无恐。
“当然,我曾经是扫黄组组长,这方面我的确比你清楚。不过,我前阵子放大假,差点把这些都给忘了,今天又要回警局,这些东西也就都想起来了!”优雅的捻起纸巾,叶寞潇点了点嘴角,擦掉面包屑,云淡风轻的继续说道:“风伯,你年纪也大了,我不想请你去和警署的咖啡。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我就有权告你出言侮辱国家警务人员!”
“少爷,你看看,老爷担心的就是这样!”风伯意有所指,说叶寞潇仗着有陆炽撑腰,不将陆家老人看在眼里。
只可惜,叶寞潇不是那种人。
你敬她一尺,她还你一丈,你若得罪她一尺,她必定十倍奉还!
“我是那样儿的?”端坐椅子上,不论是端庄的姿态,还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温雅气质,都叫风伯挑不出一丝毛病来。不由得,他正视的打量了叶寞潇几眼,望着她的眸不禁怔住了。
看似温柔的眸中荡漾着冷冽入冬日破冰的阴冷,入骨的寒气直逼人的心房,仿佛要撕裂、刺穿人们心底最后的一寸柔软,探入他每一寸目的。
他的目的就是阻挠叶寞潇的入住。
而她,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叫他如意!
“很抱歉,你们陆家还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我们叶家呢,风伯!”
“叶家?是J省叶家!”曾经显赫一时的叶家,似乎早在几年前举家移民,这叶寞潇难道是……
回到警署,叶寞潇并没先去组里,而是直接去了许署长的办公室,兴师问罪。
“哟,小叶,我这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许署长忽略了那扇摇曳的门板,放下手中水杯,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前要与她握手,却被叶寞潇灵敏的躲了过去。
“署长,你盼的可不是我!”他们打的什么算盘,她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