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个小差佬,懂什么经营!”
“至少比你懂!”笑,依旧温柔,这门功夫叶寞潇自小就会,见人笑三分,苦也好,甜也罢,嘴角的弧度到已成为一道习惯。“知道陆老爷为什么至今还和夫人在一起吗?因为他聪明,知道陆夫人可以给他带来更多财富,而你,只不过是个消遣。枉你自觉聪明一世,却连这道理也不懂,呵呵……”
“你算个什么东西,那婆娘都要让我三分,你个小辈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看我不教训你!”被戳到痛处而盛怒的蒋伊沄,轻哼一声,随手抄起一旁的花瓶,就要朝叶寞潇砸去。她将所有的怨气都转嫁到了叶寞潇身上,并一心认为,只有除掉这个女人,陆炽就会老老实实的娶于姗姗。
陆炽又怎么会人有个人来打他家宝贝!
扬手一巴掌打掉那花瓶,下一刻扣住了蒋伊沄的手腕,沉声道:“沄姨,叫你一声沄姨不是敬你,而是看老头子的面子。今天,你若敢伤害我的女人,伤害下一任陆家主母,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敢!为了个婊一子养的小贱人,这样对我,看你父亲怎么惩罚你!”嗔笑,蒋伊沄仗着有陆家老爷子做后盾,对陆炽的畏惧又减三分,怒目以对。
“老头子都救不了你!”咬牙切齿,从前到现在,他对她的忍让已经太多了。
两人僵持着,这是叶寞潇忽然站起身,握住陆炽的手,轻声道:“放开她,陆炽,既然你认可我是你的妻子,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母亲当年就是心慈手软,所以落到那般田地,而她从很久以前就发誓,不会再给任何人践踏她的机会,也不会在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母亲。犯戒着,只能有一条路,得不到原谅就送去见上帝!
“潇潇!”
“相信我,你也不希望娶一个处处需要你保护的老婆回家吧!”语笑嫣然,叶寞潇毫无畏惧的迎上那女人,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
斜睨着那妇人,笑看她一变在变的脸色,叶寞潇心中狂笑不已。嘴上牵起一丝邪肆,眼底更是划过一抹被温柔包裹的邪恶。
“你撒谎,贱人,去死吧!”蒋伊沄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随手抄起桌边复古的电话机,朝叶寞潇迎面砸来。
叶寞潇也不会傻到伸着脑袋给人砸,下一秒,她飞快的扣住蒋伊沄的手腕,一折一推,令她逼不得已的扔了电话,同时朝后踉跄几步。
本以为会直接跌倒地上,却不想落入一个怀抱,淡淡的麝香味传来,蒋伊沄第一个认出了他是谁,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反手圈住男人,一脸委屈的说:“老公,你看看你儿子给你找了个什么儿媳妇!她……她居然打我!”
“陆炽,是这样吗!”接到老管家电话赶来的陆老爷,迎面瞧见这样一幕,怎能不恼。
冷沉的目光扫过陆炽,再看向叶寞潇,打量了几眼说:“你就是叶寞潇?作为小辈,怎么能对长辈那么无力!”
语带责备,却又听不出别的意思。
叶寞潇微微挑眉,打量了眼前这对中年男女,男人看上去沉稳干练,眉宇间透着些霸气,隐约也有些威严的气派,却不是陆炽那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反观他身侧那名娴静的夫人,穿着一袭素雅的旗袍,一颦一笑间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精妙。再瞧那施了薄妆的脸庞,同陆炽隐约有些相似,就连笑容都如出一辙。所以,她大胆的猜测,这女人应该就是陆炽的母亲,也就是陆家有名有份的大夫人。
“我再问你们话!”见两人均不理会,陆老爷也觉得没面子,不由扬声,微带着些胁迫。
“叔叔,阿姨,您们好!”挑了挑眉,叶寞潇淡淡打了个招呼,放开陆炽的手走上前。灵动的眸扫了眼微怒的陆老爷,徐徐划过落在陆夫人脸上,对视间,竟发现其中划过一抹欣慰,几分赞许,仿佛是在鼓励她。
难道是她已将她看透了?有些狐疑,却被没有止住她的步子。
叶寞潇走到他们身前站住,不以为意的看着陆老爷,淡淡的眸光含着些许嘲讽的划过他怀中护着的自鸣得意的女人盈盈一笑道:“陆叔叔,你觉得我打了她?”
指了下室内的满地狼籍,叶寞潇继续道:“如果是我,不会砸这些东西,因为他们不值钱!”
“老公,就是她砸的我,就是她要打我!”女人牛股糖似的向陆老爷施展媚术,当着小辈的面却全然没有一丝羞愧。接着,她钻出陆老爷的怀抱,指着叶寞潇向他申讨:“她不止打我,还把姗姗关起来了!你知道的,我膝下无子,向来都把姗姗当作亲儿养着,疼爱有加!他们把姗姗弄没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还怎么活啊……”
“叶寞潇,她说的是真的吗!”扬声,陆老爷的话里带着些训斥的意味。
好嘛,这就是未审先定罪了,那她岂能让自己白白被冤枉?再犯案前,她不介意来把这个罪名先坐实了!
叶寞潇敏捷的抄起茶几上那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扬手就朝着蒋伊沄砸下去,动作恨、准、稳。且将力度拿捏的刚刚好,让她只是瘦了点皮肉之苦,流了点血,并未有昏倒或是就此残了。
“啊……”
一声尖叫,慌了陆老爷的心,乱了众仆人的眼,更叫管家连连叫嚷着人请医生。唯有陆炽沉着依旧,嘴角噙着抹温和的望着叶寞潇,与此同时,陆炽的母亲则向叶寞潇投来一摸一样的眼光,似乎打量一寸,眼底就多了抹暖意。
“你个野丫头,太放肆了!”小老婆受伤,陆老爷心疼不已,拿此大做文章。
“陆老爷子,沄姨不是说我打了她吗?您不也认同她的话吗?那我只有把这个罪名坐实了,因为……”顿了顿,叶寞潇浅浅一笑,扫过地上躺着的,一直直呼痛装可怜的蒋伊沄,眸中忽然划过一道冷峻,轻哼一声冷沉道:“我从来不会背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即便有,那也只有坐实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