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首长!”这句话发自肺腑。陆炽忽然间觉得心间的重石落地了,又听了通叶劲松的嘱咐后,他这才的了机会,像叶劲松告辞。同时,还请示了叶大首长,带走了他的宝贝乖孙叶寞潇。
陆炽明日一路飞车赶去,却在下车前系上了叶寞潇的眼睛。
“陆炽,你到底搞什么鬼!”
“都说是个惊喜了,若现在告诉你,到时候看到,还有什么好惊喜的!”陆炽扶着她下了车,带着她一步步的朝那边走去。
“哼,如果只有惊没有喜,看我怎么找你算账!”心中甜甜的,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的说。
“好,算不了账,就让我来和你算总账!”低语暧昧,几乎是直接吹入她的耳中。陆炽拉住她,令她顿住脚步,顺手拍了下她红扑扑的脸颊,“解开了丝巾后,你慢慢睁开眼睛,往前看!”
“嗯。”
丝巾顺着眼帘划过,痒痒的,却很柔软,仿佛睫羽般轻柔。叶寞潇缓缓的睁开眼睛,耀眼的阳光洒满大地,草坪上有个同记忆中一样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她的背后是苍茫的天,是蜿蜒的路,却都没有她来的吸引眼球。
叶寞潇睁大了眼睛,望着那抹身影,心中又惊又喜,还有些许感动浮动在心底。张了张嘴,喉间有千言万语在翻滚,却不知该说那句才好,泪却在这时盈满眼眶。
“丫头,怎么,不认识我了?”女人,轻柔的声音仿佛从天边穿过般空灵。对叶寞潇来说,还有些不真实。
捂着口,言语冲出重围,可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声呜咽……
“妈!”温柔的笑在眼前,淡漠中透着股子静雅。眼前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叶寞潇那消失了几年的母亲,叶丹青。
“乖囡囡!”拥住叶寞潇,叶丹青心中涩然,但兴奋难掩。她的女儿,终于又见到了!
“妈……呜呜,你这些年到哪去了,潇潇好想你!”一走就是数年,让她如何能够不想呢?
“一言难尽啊!”低笑着,摇了摇头。叶丹青捧起女儿的小脸,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叹道:“瞧瞧,我家囡囡都张这么大了,是要当新娘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好哭鼻子呢!好了好了,别哭了,莫叫新郎官笑你!”
嘎?叶寞潇怔了一下,抽噎声也跟着弱了下去,抬眸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总觉得她说话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儿有问题!
“妈,你是在哪隐居了吧,爷爷派了好多人去寻你,都寻不到!”擦了擦眼泪,叶寞潇急切的询问母亲,还不忘调笑一把,调横此刻略显沉重的气氛。
“我去了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赶回来参加囡囡的婚礼。”抬头,她温柔的目光穿透了陆炽,嘴角挑起,略带感激的点了下头。“丫头,你真的要好好谢谢他,是他找到了我!”
“路痴……”转身,她微微低头,低喃着他的名字。
“嗤”,叶丹青嗔怪的横了眼女儿,点了点她的额头,半玩笑半责怪的说:“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叫人家!他是你的丈夫,要陪你走一生的人,尊重是起码的礼节!”
“妈咪!”叶寞潇有些不好意思了,越发窘的低了头,却听耳边传来陆炽的低笑,戏谑中带着丝帮腔的意思,为她解释。“叶妈妈,是这样的,路痴是潇潇的专属,只有她敢这样叫!”
“哦……原来是爱称啊,妈妈错怪你了!”叶丹青朗朗一笑,顺手拍了下女儿的肩,将她推到陆炽怀里。
“妈妈!”杏眸微瞋,似喜还怒半掩娇羞的瞥了眼母亲,却又把脸扭了过去,埋在陆炽怀里,拧了下他的腰肉,撒娇的在他耳边低语,“臭鸭子,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不知感恩的小东西,我送你个惊喜,你还拧我!”乘机呵了下她的痒,陆炽不着痕迹的出手再收手,玩笑间眉目中都透着股子宠爱,亲昵的举动也只会让人觉得溢满甜蜜,而非轻佻。
这样的男人,张弛有度,在对方长辈面前表现的娴熟自如,对叶寞潇不过分亲密,也不显生疏,更让人放心将孩子托付于他。很快,陆炽便博取了叶母的信任,在回去的路上,同叶母有说有笑的,反倒让叶寞潇成了陪衬。
“妈,你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叶寞潇吃味了,心里酸了,她睨了眼陆炽,嗔怪道。
心道:这是我妈,我妈啊!
“呵呵,瞧这丫头,居然还吃起醋了!”点了下丫头的鼻尖,将她揽到怀里说:“你这小囡囡,世上哪有妈妈不疼自个儿女儿的!”
“那你还帮他!”白了陆炽一眼,叶寞潇嗔怪道。
“妈,你还是帮着她数落我吧,不然,我怕她新婚之夜让我睡地板!”明明是轻浮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了味。唇边的笑略带深意,眼底的宠溺缓缓流转,真挚的,专注的眸光任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爱。
只要那人不是瞎子!
只要那人不装瞎子!
叶寞潇怔忪的望着他深邃的仿佛要将她吸入其间的眸子,许久回过神,作势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揽入怀中。拳头还没捶下去,耳边就传来他的低柔的沉醉,郑重的,真实的,比誓言更值得信赖。
“妈,请你把潇潇交给我,我会宠她一辈子,竭尽所能!”
爱这个字似乎并不会那么随意的说出口,但宠她却是他现在最想做的,如果要加个期限,他不贪心,只要一辈子。
“我相信。”三个字,就是一个沉重的嘱托。
叶寞潇就这样被叶母给“卖”了,被“卖”给了陆炽这只大灰狼,从此过着等待着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的,担惊受怕的生活!
想到此,叶寞潇嘴角微微抽了下,低头继续批阅文件,心中却像吃了蜜似的甜着。
中午,叶寞潇被甜心拖着去食堂吃饭,却听身边人在窃窃私语,而话题的主人则是她,不由的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