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扫过,在甄琉茫印着两个熊猫印的脸上停顿了下,下一刻就喷笑出声。笑声爽朗,张扬的毫不顾忌形象。
“笑够了没!”握紧拳头,甄琉茫皱了眉头,嘴角却微微挑了起来。本做出的是个很邪魅的神情,可现在,这张受了伤的来脸上,那简直就是个——笑话!眉头皱着,眉梢弯弯,再加上那对熊猫眼,怎么看着怎么像个“囧”字!
“哈哈哈,哎呦,哎呦……”叶寞潇揉着笑疼的肚子,眼泪水都从眼角溢出来了。可越想越不对劲,这两人怎么会一起出去的,还有,这一脸伤都哪来的!
“你们和人打架了?”伸手抓过陆炽,捋开衣袖,瞧见他胳膊上青紫斑驳的痕迹,眉头皱的更紧了。敛住笑,动人的清灵之声微沉,犹如她眼底的深邃般沉淀,“怎么回事,说!”
二人皆无语,叶寞潇急了,转向刚进门的狮山,微微扬声的轻叫:“狮山,你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俩……”
“这个……这个……”狮山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但这时,这两人到像是事先说好似的,同时出声。
“我们想要比试比试,就去后海一较高下!”两人同时说道。
扬眉,叶寞潇显然不相信的说了句,“真的?”
“假不了!”陆炽拽过她,转了个圈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似乎并不太在意这家里的一片狼藉,但前提条件是,只要她没事。
“呵呵,是啊是啊,小狐狸!你忘了,你还和我说过,我打不过他呢!”甄琉茫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叶寞潇的小腹,眼尾一挑说:“我这正找连呢,你个孕妇又不能陪我打,所以我就拉着他去练练手了!”
“谁输了?”
“他!”两人互相指着。
叶寞潇笑了起来,却是冷冷的那种。眯起眼睛,她先扫过陆炽,在滑向甄琉茫,蓦地伸手探向他的下巴,随手蹭了下那处干了的血迹,了然一笑,有些促狭。
“输了就说吗,甄琉茫,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死狐狸!”净揭我短!
“臭流氓!”死性不改!
两人对掐不是一两天了,当然这事究竟如何这两人心里都有把小算盘。但眼下不是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陆炽打断两人的争执对持,半拥着叶寞潇入怀,“这儿是怎么回事,刚进来,我还以为被抢了呢!”
“也差不多吧!”不以为然的笑着,叶寞潇顿了顿继续说:“可惜我没抓住他,还崴了脚。不过这贼来的有趣,一不偷财,二不要宝,就顺走了我才收到的一份加急件!”
“加急件?”她在度蜜月,是谁会寄来加急件,还是给她的?!
“是个知名不具的加急件,送来后我还没拆开就被偷走了!”
叶寞潇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她做个种种猜测,最后留下个最靠谱的。就是,有人想要告诉她什么事儿,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写了这封信。可之后,这个秘密的主人知道了,便跑来偷走了信件。
“但这毛贼的素质也忒差了点吧!你瞧,翻得到处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呼”,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陆炽摸了摸小家伙的发顶说:“你没事就好,这些都是小问题了。”
“我没事,你放心吧,就是捉贼的时候歪了下脚,现在都好了!”想着,叶寞潇摆着那天真无害的笑容,伸出脚来绕了绕,证明她说的句句属实。
其实,她也没敢说实话。事实是,她追上去的时候,那人推了她一下,害得她一个趔趄就朝后仰去。好在,当时有门挡着,不然她这要是摔上一跤,不知这孩子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算了,这事儿你别管,只管好好休息就好了!”转身,陆炽依旧揽着她,朝身后战战兢兢的管家吩咐道:“威尔,这里就交给你了,带人赶快收拾干净,还有周围加紧防守,我可不想夫人再出什么岔子!”
“是,陆先生!”管家威尔领了差事,这才安下心来,叫了女佣去打扫。
“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好。”叶寞潇一口答应了下来,眼底划过一抹暗暗的坏意。心道:我倒要搞搞清楚,你和甄琉茫那老小子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房门戴上,狮山守在外头,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件事的巧合,便在收到陆炽进屋前的暗示后,朝管家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低语的寻问他关于夜遇盗贼的事儿。
“威尔,你把事情和我说清楚!”
“是,狮山哥!”管家站在门外,将事情同威尔叙述了一遍,基本上和叶寞潇说的别无差池,而他瞧见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外头热闹,里头更热闹。
这叶寞潇刚进屋就甩开了陆炽的手,往沙发榻上一横,斜靠着沙发背,仿佛民国时期海报上的美人图那样。薄唇微抿,右手手指曲卷着,敲击着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带动的他的心脏似乎也跟着那音调一个节奏的跳动着。
凤眸微佻,一丝魅惑闯入其眼中。嘴角上挑,陆炽支着脸的手放了下来,素白的食指从她的嘴角边上划过,很是屋内诱惑。
“坐!”她的声音不高不低,不艳不媚,却又这股子说不出的慵懒,令人移不开视线。
“老婆,你还是早点休息的好,不然……”话没说完,这屁股还么坐热的陆炽就被她的一顿抢白给噎住了。
“说吧,今儿又出了什么事儿了,你们俩这一身伤从哪来的!”谁胆子那么大,敢动这两个赫赫有名大人物,真是活腻歪了!
“我们只是比试比试拳脚而已,潇潇,我……”
“算了吧,你们那个理由骗骗小孩子可以,骗我?哼哼!”
还真把她当孩子不成!
还是说她这睡了一觉,脑子既要犯迷糊了?不过,就算她犯迷糊好了,但这智商总不会一下降到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