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她不知道这样的装扮会引来多少男人的肖想吗!
陆炽心里酸着,一记冷冽的目光投向正朝她微笑的男人,还真把那人给吓得灰溜溜的逃了。他移了移身子,伸手揽过叶寞潇,将她大半个人揽到怀里,往沙发上一坐,真的是背也挡了,肩也遮了,唯一能瞧见的怕只有这张脸了。
嘴上不说,心中明了的叶寞潇,似喜还嗔的望着他,玩笑的说:“我不冷。”
“你不冷,我冷!老实坐着!”他还是那样的霸道,连一个关爱的小动作,都被他这僵硬的死不承认的口气给冲淡了些。转脸,又见那左右的贵妇掩口轻笑,眼中没有嘲讽,倒像是在羡慕叶寞潇有这样爱护他的男人。
这一笑,到给叶寞潇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要挣脱他,就见爱德华来到。
“嫂子”,绅士的行礼问好,爱德华欠身吻了下叶寞潇的手背,立起来便玩味的翘着嘴角朝她赔不是。“抱歉啊嫂子,那边来了位贵客,我这是要把陆哥借走了。不过,我会很快还给嫂子你的,您看……”
“得了吧,罗兰先生,你少损我了!”清媚的眸子稍稍一瞥,就是风情缭绕的醉人姿态。只是无意间,一丝嘲讽从眼中透出,刺向爱德华。“我啊,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明着里叫我声嫂子,则背后还不知要怎么诋毁我呢!”
也不知为何,她就是瞧这男人不痛快!
“呵呵,嫂子你说笑了,我们哪敢啊!就是真敢,让陆哥知道了还不要废了我们!”爱德华笑着说,眼底泛上一丝遗憾。腹诽:这女人可真有趣,只可惜他遇上的太晚了,让陆炽给捡了去!不过也是,这女人太野,也只有陆炽这种家伙能镇得住!但想来也挺有趣的,他们俩一兵一贼倒也相处融洽,若有一日叶寞潇知道了这枕边人就是她一直在抓的家伙,不知……
到时,也许会是场好戏吧!
摇晃着手中酒杯,爱德华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冷峻从眼底划过,却被那玩味遮掩了。
“得了得了,你少在这给他说好话!他有手有脚,哪能让我管着?罗兰先生你就少开玩笑了,还是快请了他去见你的贵客去吧!”嗔笑着说着,叶寞潇摆明了就是在应付他,连敷衍的作态都省下了。嘴上说这承让的话,脸上却摆明写着:少给我耍花样,别以为我看不懂!
这女人,还真是不给面子啊!
“陆哥,小嫂子发话了,您就跟我走一趟吧!”爱德华自幼就在应酬堆里混,脸皮的厚度和原子弹的爆破力都快有的相比了,当然也不会吧叶寞潇的话放在心上,就当个玩笑听完笑笑也就算了。转身,他朝叶寞潇点了点头,就请了陆炽一同离开。
“那我先去了,等下回来!”陆炽吻了吻爱的的额头,相信离开。
叶寞潇却望着那背影,挑起了一丝苦笑。记忆随着他的远去回到了前几天的傍晚。
当时,他们刚刚和好。晚间,临睡前,陆炽又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想对叶家不利。听闻后才知道,这白家是想利用在叶家旗下实习的寂昀,做一条引线的针眼,好让自个儿顺着这条路子踏入叶家。
更巧的是,就在这之后的第二日清晨,叶寞潇接到法院的电话,说是把陆夫人与陆父的离婚案子提前审理了,且排期就在下周一。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子事儿,但她也必须提前结束这场蜜月之旅,提早回去。
所以,她就与陆炽商议,之后两人决定等陆炽这边的生意一结束,他们就启程回去,提早结束蜜月。
陆炽为此深表惋惜,甚至许诺,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她补回来。
叶寞潇也不太在意这些,对她来说蜜月只是个形式,如果真的互相喜欢,对她来说过日子的每一天都是蜜月。
“哟,我说陆夫人,您这是在瞧什么呢,陆总可都走了啊!”并无恶意的轻嘲带着娇笑一叠声的传入叶寞潇的耳中,却足够将走神许久的叶寞潇拉回晚宴中来。
一转脸,一张娇艳的脸庞落入眼中,三分精明四分贵气,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子豪爽热络,说话做事却也丝毫不显矫情。
莞尔一笑,叶寞潇认出了来者,正是同爱德华一起开舞的伯爵之女,也是爱德华今晚的舞伴。
“公爵千金?幸会!”举杯,叶寞潇抿了一小口果汁,浅浅一笑的与她寒暄。比起爱德华,他的女伴更对她的胃口,尤其是这种丝毫不显矫情的做派。
“欸,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叫我Fay(此后用中文标注:菲怡)!”
“好的,菲怡。”握了握手,叶寞潇淡淡的笑着,在她打量的目光中同样打量着她说:“真是人如其名!”
法文中,Fay的意思是小仙女,而只有这位独女的公爵先生一定认为她就是上帝赐给他的仙女,视若珍宝。
“哈哈,那我可以叫你叶叶吗!”皎洁的笑着,眨眨眼睛,菲怡见她的脸色微变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了然的弯了唇角。“我们家和M国的伯格家也是旧相识,之前瞧见你手腕上的这个,认出了你。你一定就是苏姐姐和雷恩常提起的那个女孩,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果然,真人比照片上要好看多了!”
“你是说这个?”叶寞潇下意识的摸了下脖子,却不落痕迹的把目光移到左手腕,蓦地想了起来,因为之前陆炽送了个相扣给她,她就把干姐姐送的项链托人改成了手链,一直待着。
摇了摇手腕,她莞尔一笑说:“还真好,只要我带着它,走哪都能遇见一两个它的熟人!”抬眸,她打趣的说:“不过,偶尔也会遇见和它有仇的,又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扑哧”,菲怡喷笑出声,一口酒尽数喷到了叶寞潇身上,止住笑她慌忙却有无措的扯了桌布给她擦衣服,可那斑斑点点的深红色印记浸透到了布料中,怎么也擦不干净。“哎呀,我又闯祸了,这个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