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一觉睡的真是满足呢!某些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眸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昨夜,他真的亲了老师哥哥!只要一想到昨夜,他心里就甜甜的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看着那张萌动的甜甜笑靥,负清风的柳眉不由得皱起来,他究竟是在装的还是真的从昨夜睡到现在?昨夜,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以后与他们几兄弟相处,她一定要保持清醒。
“老师哥哥,你怎么了?是伤口痛么?还是你昨夜没睡好啊,我睡的时候你还坐在那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睡的啊?”雪入尘慌张的坐起身来,拿去负清风受伤的右手检查着,敛下的黑眸中却蓄满深意,老师哥哥定是在怀疑了,他这么说他便不会再怀疑了罢?
听到这话,负清风紧皱的柳眉一点点的舒展开来,他昨晚真的那么早便睡了,这么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了?可是他们怎么,怎么会抱在一起?难道是睡着了之后无意识的动作?不管怎样,以后她再也不会与任何人同床了。“我没事,今日还有事儿要做,还是快些起来罢。”
“嗯,老师哥哥我扶你。”雪入尘点点头,先下了床,又夸张的将负清风扶了下来。
雪入尘非要帮负清风换衣服,负清风费了好多功夫才自己换了衣服,两人一推开门,燕溪便站在门外,朝雪入尘行礼之后,一瞧见负清风便望向她的手,“主子你的手?”
“没事儿。”看到那双眸中愧疚与关切,负清风轻轻摇头,伸手拍了拍燕溪的肩膀。
当两人出现在餐桌上时,其余几人早已到齐了,见两人姗姗来迟,各个眸色深沉。
少守城与少威一大早便巡城去了,餐桌上只有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雪倾颜四人,负清风是守时之人,怎会来的这么晚,虽然心中有异议,却无一人说出来。一想在宫内那次负清风以不用午膳惩罚迟到,更是闭口不言。
“好了,人都到齐都用膳罢。”雪清狂看了众人一眼,伸手拿起了竹筷,径自喝起粥来。
其余三人见状,也径自动筷。只余下两个空位,负清风与雪入尘各自坐下,负清风坐在了雪清狂身侧。感觉到气氛的怪异,负清风微微凝眉,伸手想去拿筷子,抬手看到手上缠绕的棉布时这才想起右手受了伤。
雪清狂不经意的抬眸,恰巧看到那只被白布紧紧包裹的手,顿时一震,蓦地放下筷子,握住了负清风的手腕,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急切,“老师,你的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而来。
“负清风,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受伤了!”雪倾颜重重的放下的碗筷,血眸燃烧着灼灼怒火,气极了连老师也不叫了。该死的!他不过才一个晚上没见他,他究竟发生什么事!竟敢给他受伤!
“老师,你怎么受伤了!”雪云落皱眉,银眸染上了浓浓的担忧与愤怒,那双清淡的眸中第一次复杂。他怎会受伤了?昨日明明还好好地!
“该死的是谁伤了你!是谁该伤了我雪阡陌的……老师!”雪阡陌怒气冲冲的开口,紫眸森寒,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下。
他刚刚是怎么了,竟然差点说成他的人!这话说出去会遭人误会的,他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口误了?
突然的转变,一双双布满怒意的眸,一句句质问,负清风不禁愕然,转动手腕想要挣开雪清狂的手,却没想到他掌心如铁,根本难以挣脱,不想事情复杂化只是道,“没什么,只是昨夜拭剑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而已。”
雪入尘闻言敛下了长睫,黑眸中一片黯淡与内疚,四哥喜欢老师哥哥这么生气是正常的,可是太子哥哥云落哥哥阡陌哥哥他们为什么也这么生气?他们真的只是将老师哥哥当做老师么?他们该不会也……
立于一旁的燕溪看到众人如此关心负清风,心中不觉疑惑,他们不是一直都对主子有戒心么?不是一直在怀疑主子么?现在主子伤了手,他竟如此紧张?的确有些不可置信,何况雪清狂不是一向沉稳么,如今在他身上他却看不到半分影子。
“真的?”雪倾颜闻言微微眯起了眸子,眸色如血,眼角细长,眸中满是探究。不小心?他负清风会是那种不小心的人么?他不是一向聪慧过人的么,怎会中了小尘的计?只要一想到他与小尘同住一室,他便烦闷至极。小尘的个性他最了解,绝不是君子,不达目的誓不罢手,他真的很担心!
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亦是望着负清风,心中亦是同样的疑惑,等待着负清风的回答。
“信与不信全看各位自己,何况这种事儿有何价值作假?”负清风淡淡扬眉,扫射众人一眼,伸手左手拿住了勺子,手指笨拙僵硬,左手根本不能自如。
“老师我来罢。”不等众人有所动作,雪清狂便接过了负清风手中的汤勺,另一手自然的将粥碗端了起来。
雪入尘闻言一怔,漠然的望着负清风的侧脸,老师哥哥不要接受,不要让太子哥哥喂你!不要!
他这是要喂她?看着雪清狂吹粥的动作,负清风顿时僵住,看着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容,微微凝眉,“不用劳烦太子殿下了,我可以自己来。”
“清狂一直想要报答老师一直苦无机会,如今老师受伤了清狂该尽点心,难道老师嫌弃清狂?”雪清狂舀起一勺莲子粥放在唇边吹凉,倾身靠近,将勺子递到了负清风唇边。
负清风无言以对,感觉到身侧那抹灼热的注视,若是雪清狂与雪入尘相比,还是雪清狂罢,毕竟他比较沉稳对她亦尊敬,若是换做雪入尘,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思及此,便张口含住了唇边的勺子,将莲子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