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雪清狂微微一笑,看到两人同样的狼狈模样,不禁疑惑,“二位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两个人一起生病,症状还都一样,这……
“多谢太子殿下。”云追月拱手道谢。
任逍遥不乐意的扁扁嘴,眼角瞄了身旁一眼,“喂喂,我说云追月怎么到哪儿都有你啊?”
“我是风儿的哥哥,去看看自是应该,倒是你,你以什么身份去看她?”云追月挑眉道,这个老家伙竟然对风儿图谋不轨,人老心还不老!
什么身份?任逍遥闻言一时语塞,情急之下只好道,“我,我是小风儿的师父!怎么样,够资格了罢?”
“你终于肯承认你是风儿的师父了罢!”云追月缓缓笑了,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他承认了日后便不能对风儿有任何旖思!这可是乱论,他便不心信他任逍遥连这事也能做得出来!
对上那双得意的墨蓝色眸子,任逍遥一怔,这才察觉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师徒?乱论?他任逍遥是谁,才不会将这凡俗放在眼里,他喜欢就是喜欢,别人又能怎么着他了!
雪清狂雪阡陌雪云落雪倾颜雪入尘五人闻言了然,原来负清风的武功都是任逍遥教的,他们只看得出轻功,没想到任逍遥还有剑术,这么多年他们还小瞧了他。
“师父……”云天却无声轻念,漂亮的眉一点点头的皱了起来,若负清风是师兄的徒弟,那他岂不是成了她的师叔?师叔?这两个字可真是刺眼又刺耳……
他才不愿意当她的师叔,他那时便是为了她而来,只是那时不知她是女子,若他知晓就直接将她带上云屏山去了!
与此同时,雪撼天也接到了御林军的禀报,宫门前聚集了大批百姓为负清风请命,要求赦免负清风,他虽觉得松了口气,心中又觉震撼,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负清风竟有这样的号召力,这样的号召力他这个天子都不一定有,负清风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幸之,她对皇位并无觊觎,若有,定成大患啊!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邓公公瞧见幕珠帘外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即从雪撼天身旁退了下去,朝来人行礼,两旁侍立的宫女也随着行礼。
穆溪筱微微点头,以眼神示意邓子全退下去,待御书房内只有两人的时候,这才缓步朝桌案后沉思的男子走去,“事情都在计划之中了,你还在苦恼什么?直接下旨赦免不就行了?”
“筱儿,你不觉得负清风这个人太可怕了么?在这天下间似乎就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倒她,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整个冰城的百姓几乎倾巢而出为她请愿,这样的号召力即便是当年的我也不曾有过!”江山更替乃是常事,无法人为,但他雪撼天打下的江山便该姓雪,若要他拱手让人他绝做不到!
穆溪筱闻言一震,蓦地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你放心,有负老大那样的人在,他的女儿会夺你的江山么?况且如今雪国国富民强,你又深受百姓爱戴,不会有人笨到在这个谋反!至于负清风,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她根本没有那个心,你每次赏赐她的时候她都会婉拒,钱财,权势,她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人会跟你争夺皇位么?而且,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你的儿媳妇!我说,你没事儿在瞎想什么呢?你想点儿实际的行不行!如今兰国的半壁江山都让焰国,封国,与复燕会占去了,父老三他们到如今还未攻下幽城,依我看哪,你还是早些派人去支援他罢!”
“说的也是,我一会儿便下旨赦免负清风,幽城的事儿的确不能耽搁了。我原本让这几个孩子回来是怕他们兄弟几个与负清风相处会变得跟倾颜一样,如今这点我倒不必担心了,等赦免了负清风,我便下旨赐婚,负清风一旦嫁了倾颜,他们就算有心思也只能死心了。别人都怕儿子争夺皇位,我却在担心儿子争夺女人,真是可悲!”说到此处,雪撼天不禁无奈的叹息。特别是小尘那孩子,知子莫若父,他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平素他对负清风的态度那么迥异,还有他的眼神完全是痴迷的,他还太小,不懂什么是爱。
“难道你不该觉得庆幸么,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儿子为了皇位而斗的你死我活!”这点让穆溪筱觉得最为安慰,他们兄弟五人相亲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
短暂的安静,被殿外的哭声打断,两人正疑惑间,邓子全躬身走了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西苑公主觐见,奴才拦不住她,正哭的厉害。”没想到很多人都不肯出头的时候,这么一个小丫头倒是站了出来。
“西苑?”雪撼天闻言讶异的扬眉,与穆溪筱相视一眼,“让她进来罢。”这小丫头一向与他不亲近,总是惧怕他,今日竟然来见他,是为了什么大事儿?
一抹小小的粉色身影拨开珠帘,快步跑了进来,一进来便径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西苑参见父皇,皇后娘亲!”
“小西苑,怎么哭成这模样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皇后娘亲,皇后娘亲一定帮你出气。”看到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小小的脸红彤彤的,穆溪筱心疼走过来将小丫头抱进了怀里,对这小丫头她一向是疼惜的,甚至比狂儿他们更甚。小丫头不愿意叫她母后,而是叫她娘亲,为了区别两个娘亲,就管她叫皇后娘亲,每次听到那软软的声音,只觉得心都化了。
“皇后娘亲……”一看到穆溪筱,小丫头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更珍珠似地一颗颗的滑落,两只小手攥着穆溪筱的手指,抽噎着,“父皇,父皇为,为什么要斩了老师,老师哥哥?西苑来求父,父皇赦免老师哥哥!皇后娘亲,你帮西苑一起求求父皇好不好?”
“好,皇后娘亲一定帮小西苑跟皇上求情,小西苑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皇后娘亲好心疼。”穆溪筱柔声轻哄着,以绢巾轻柔的失去小丫头的眼泪,没想到这小丫头也这么喜欢负清风,小孩子的心是最分明的,没有干扰,那个人是好便是好,是坏便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