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没,没事儿!他一会儿便会醒了!”天机老人一愣,回答的有些支支吾吾,随即又笑起来,“嘿!我说小娃娃你快些过来帮我啊!我老头子可驮不动这臭小子!快点儿,我支持不住了!”说着,人便要倒了。
负清风见状缓缓眯起了眸子,长睫在光影下掠过几分幽光,“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你为何要将他带进我房里?”任逍遥这个样子像是没事儿么?晚上明明没喝酒,怎么转眼间就不省人事了,还有小昭那一声尖叫,必定这老头做了什么!她真是看不懂他了,他虽顽劣但绝无害他们之意,可此刻他为何做出如此奇怪的事儿?刚才她只听到他们在外面吵,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有嗡嗡的人声。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啊?我老头子还不是为了你们?我折腾的半死,我到底为了谁啊我!”天机老人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任逍遥扶到了床上,只是随手一扔,任逍遥咚的一声倒在床上,无知无觉,倒是天机老人累的直喘息,见负清风还站在窗边,不由得催促道,“小娃娃,你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儿过来啊,赶紧的!外面可还有两个呢?”他事先跟这臭小子保证过,会帮他得到小娃娃的嘛!而且这么多年他也觉得愧对这臭小子,所以才将他安排成了第一个,他可是很用心良苦的!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小却儿和追月小子,但必定得有先来后到的嘛,只要他们的心一样就成了!
赶紧?负清风的眉一点点的皱了起来,完全不明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她会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啧!”天机老人闻言无奈的摇头,“你这小娃娃看起来挺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这么迟钝呢?方才你不是也同样了么?快点儿过来,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嘿嘿!我老头子可就不打扰了啊!”说着,径自嘻嘻笑起来,起身朝门口走去。
负清风就算是傻子也该明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什么概念!他,他竟然……她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被一种愤怒又郁闷的情绪盈满,几欲崩裂!原来,原来这老头在这样的主意!他竟然想让她和任逍遥他们……他到底当她是什么?“天机老人,你给我站住!”
负清风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怒气简直到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一声厉喝让天机老人一震,脚步顿时也停住了,疑惑的转身,无疑看到一张骇人的小脸,“呀?小娃娃,你怎么了?你生气了啊?你干嘛要生气啊?”因怒气那张小脸红扑扑的,凤眸晶亮,红唇依是染上了娇艳的颜色,发丝被身后的风吹得纷飞而起,整个人由冰到火,完全想一个耀眼的发光体!这小娃娃生起气来也是这么赏心悦目,一个人生气都能这么好看,啧,妖孽啊!
“将他带走!立刻!”负清风身形微晃,过甚的怒火将墨色的瞳仁染上一抹猩红。
对上那双骇人的眸子,天机老人愣住了,“小娃娃,你真的生气了啊?你别生气啊,我也是为了你好嘛?而且,而且对你来说这可是一件美事哎!有些事儿,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可不能泄了天机,否认我可要受惩罚的!小娃娃,其实你也喜欢臭小子的对不对?不仅是臭小子,甚至连外面那两个你也放不下,你这一生注定要与很多人纠缠不清,所以呢?嘿!我说,你不是中了迷迭香么,怎么还这么清醒啊?”天机老人疑惑的蹙眉,白眉下一双晶亮的眸子在看到负清风被血染红的左臂时不禁一震,“小娃娃,你受伤了?”
负清风正被他说的厌烦,听到一声惊呼,眼前光影一闪,左手已经被人握住,腰间颈间同时一麻,整个人顿时僵住!“你,你……”他竟然,竟然趁机点了她的穴!
天机老人似乎没察觉到一样,径自抬起负清风受伤的左臂,用手握住了刀柄,“小娃娃看不出来你还真倔强,竟然这么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可是你不知道我老头子是会心疼的啊,你看看这流了多少血!你忍着点儿啊,我拔刀了!忍着点儿啊!”说着,瞅准时机蓦地用力拔出了匕首,血顿时喷涌而起,染红了白衣。
“唔!”负清风不禁微微抽气,那一刻的痛似乎将人得灵魂与身体分离。
“好多血啊!你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啊?真是让人担心,你这身子这么瘦弱,我真到时候我的小徒孙要怎么来到这世上……”天机老人一边抱怨着,一边动作利落的包扎伤口,血在特制的药剂下已然止住,只是那被染红的白衣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小徒孙……负清风混沌的思绪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顿时呆住,瞳孔蓦地放大,原来云天却说的都是真的,他竟然真的为了他口中所谓的小徒孙!该死的!他当她负清风是什么?生育工具!“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未经我们的意愿,你没有权利勉强我们做任何事!”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遇到今日这样的状况,要她与任逍遥……
她,她怎么能?虽然她不讨厌他,甚至可以说是喜欢他,但这种喜欢还没到那种程度,他们怎么能!任逍遥,还有他!他是真的喜欢她么?他们之间有那么疑问未得到答案,怎么能在这种状况下就做那种事!
“未经你们的意愿?”包扎完毕,天机老人收回双手,托着下颚不解的望着一脸盛怒的负清风,“我经过你们同意了啊,我说让你娶那三个臭小子你不是默认了么?你还害羞了呢?至于那三个臭小子的意愿根本就不用问嘛,他们肯定是愿意,愿意,愿意!”
“你?”负清风闻言气极,她何时默认了?她何时脸红了?她明明是呛到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怎能如此曲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