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追月见状,冷嗤一声,“想占便宜就直说,找什么借口!”这个云天却跟任逍遥果然是师兄弟,两人厚脸皮的程度不相上下。
云天却闻言,眸中的笑意更甚,张口截下了负清风正欲入口的水晶虾仁。
“云天却……”第一次负清风就没跟他计较了,他竟然还敢来第二次!
一见负清风恼了,云天却赶紧拿起筷子夹了一颗虾仁送过去,“小风儿别生气嘛,来,我喂你!好了,我也不是白来的么,有一个重大消息要告诉你们!”
负清风一震,立下掩下神色,正色道,“什么消息?”
“南宫烨死了,虽然消息暂时没对外公开,但已有少数人知道了,没有意外,南宫飞其是皇位继承人,奉了遗诏,暗地里运着南宫烨的遗体偷偷撤离了分城。还有,大皇子南宫飞卿已在焰国京都发动了政变,私自登基为王了,这兄弟俩算是对上了,必定是大战一场。风儿,我们得尽快举行攻击,不能错过机会,你知道的,大燕如今也已开始了,焰国西南边关一代都已被大燕所占领。”云天却昨日便想赶来的,无奈得到了飞鸽传书,知道了这个消息,让他更震惊的是这个消息的来源,他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个晚上,就是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要这么做?即便他们此刻不是敌对的关系,但焰国一破,必定是,终有一日,他们会在疆场上相见,她为何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呢?而且,她必然知道他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负清风的,他想不明白,她曾经不是一度想要置负清风于死地的么?不管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都要好好地守在她身边,以防万一。
“南宫烨果然死了,昨夜我见帝王之星光芒微弱,知道也就在这几日了,应该是今日凌晨至上午的时间里,这对我们的确是一个好消息,用完午膳,我们商议一下,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进行全面性的攻击,这一次,必定要焰国就此覆灭!”负清风沉吟着,清眸中涌上一层黑暗,她要实现她的承诺,踏平焰国。
任逍遥与雪倾颜一直在僵持着,当两人反应的时候早过了午时,一出厨房门就看到满院子的侍卫,吃着他们辛苦做出来的菜,也不好发怒,只问是谁,一听是负清风下得令,顿时更是没了脾气,回到厅内一看,果然负清风已经用过了午膳,而他们也错过了表现的机会。
见两人姗姗来迟,负清风无奈的看了两人,“好了,你们两个快点过来,我们商议一下攻击的范围与人选,今日就全部制定完毕,各自行动,不许有所牵扯。”
两人一看,厅内满满当当全是人,甚至于云天却都来,雪入尘也起来了,还有军中大大小小的将领们,只差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儿两人只好饿着肚子走了过去。
“如今,沐川城,流火城都已是我们的驻地,分城今晚就由四殿下带领军队进攻,同时我会通知二殿下今晚进攻清城,这之后的州城,列城,绿城,青阳城……”吩咐各毕,各说了各城的要害,攻城方法与人数设定,领军将领,一切吩咐得当,众人各自领命离去,雪入尘方才赶到,并没有立即安排任务,雷枭亦是同样,那五万大军亦留下休整一周之后再行分配。
却说,南宫烨死后,南宫飞其带领天子遗诏遗体回京,南宫飞其唯恐京都有人作乱,先领御林军在前,护卫军护送棺木在后。岂料到竟然南宫烨的棺木竟在楼门关遭劫,被一批黑衣武士拦截下来,两万护卫军死伤无数,溃逃大半,原来那批黑衣武士是燕惊华所带领,即便南宫烨死了,她也要报当年的血海深仇,将南宫烨的尸体劫走之后,鞭尸,糟蹋的惨不忍睹,最后带回京都,悬挂在皇城宫门之上,骇动整个京都!
当即,南宫烨已死的消息震动天下,南宫飞其得知南宫飞卿拟用假诏被众臣拥立为王的消息便没有贸然入城,而是停留在了距离京都三十里之外的青藤小城,他知道此时入京都必定已布下了圈套,南宫飞卿入朝最早,暗地里结党营私,朝内上下几乎都与他有关系,南宫飞其深知其中利害,只得从长计议,好在兵部军令还在他手上,若与南宫飞卿相持,他也不必惧怕。
当夜,负清风坐镇烟城,指点兵马,七路大军同时进发,一夜时间便覆灭了沿江七座城池,晨曦新启,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朝阳升起之时,负清风看到对岸凯旋的雪国大旗,微微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这才下了城楼,朝江畔走去。雪入尘回去准备了昨夜雪倾颜临走时煮好的汤,端过来才发现负清风已到城外江边,远远地看到水边那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见她越走越远,心中无端端的生出一抹恐惧来,当即放下汤碗,自城楼上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负清风只是想听听得胜之后的欢呼,静静地走在江边,江水映着照样,火红一片,春天的温暖让人心中生出希望,不知不觉间便走得远了,当她回过神来时,已到了烟城城郊,看着前方隐隐的城池,她心中一动,罢了,既然已经走了这么远就去水墨城看看罢,反正离得也不远。
春日,百花盛开,郊外的景色很美,茵茵绿色之下是五彩缤纷的花朵,雪国的春天很短,所以人们也格外珍惜,只可惜如今处于战乱时期,这美丽郊外并没有人来踏青,寂寥无人。
“负清风,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今日你倒是主动的很哪!”突然一道阴郁暗哑的女声传来,负清风一震,声音中的杀气倏然而显,这声音虽然相较之前有很到的改变,但感觉变,她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前辈,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燕惊华,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放过她,这个被仇恨蒙蔽了心的可怜女人,恐怕这一生她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的枷锁,自己给自己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