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进来的?”
“皇宫里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往龙啸殿,而这个密道的位置是你的大哥告诉我的。”
“什么?!”凌萧若着实被这个信息给惊诧到了,以至于她竟是从床榻上站立起来。
君离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其实,你爹说这一切都是云博海的计谋,当初凌家一事是被皇甫齐一党冤枉的,事发之后,你爹就被云博海秘密地召进宫里,让他将计就计,而云博海也知道子然的为人,所以才将此事交由子然处理,为的就是让子然能够将凌丘壑等人掉包,帮他暗地里做事,拿云博海的话来说,最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就是死人。”
“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云博海的计谋?他为什么这么做?”凌萧若听后,一个头两个大,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君离猜测道:“你爹没有跟我说缘由,只不过,他告诉我,云博海给了他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让他守着一些人。”
“守着一些人?什么人啊?”
君离摇头道:“目前我还没有猜测出来,不过你爹说,待你安全逃脱皇城之后他会告诉你的。”
微顿,君离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些事了,若儿,你能画出子然被关牢房的位置么?”
凌萧若想了想,回道:“可是,但是不太确切。”
“我可以从我爹那里拿到一些的。”子潺闻言补充了一句。
“哥,这样做,会不会陷爹于不义?”
慕容青山脸上变了变,须臾,他恼恨道:“我爹他就是愚忠,衷心是没有错,但是也要看跟了个什么主子,若儿,你放心吧,尹夫人现在还不会对我爹怎样的,毕竟她还有用得着爹的地方,再说了,我们慕容家与龙家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爹毕竟是慕容家的家主,不到万不得已,尹夫人不会出狠招的。”
凌萧若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就这样吧。”
商量得差不多后,君离朝凌萧若说道:“此事先这样吧,我先回去准备几天,到时再来皇宫中接你,子潺,若儿就先交给你了。”
慕容青山点头道:“二师兄,我会的,你出去时千万小心。”
君离微一颔首,黑影一闪便出了殿宇。
待君离离开后,子潺方才朝凌萧若叹息道:“若儿,子渊病危,你知道么?”
之前在慕容山庄,他被若儿暗算后隔了好几天方能下地行走,待他能走之时便往临南赶来,他不知道若儿被抓,以为若儿去了南郡王属地,结果跑去属地时却扑了个空,待他再次赶到临邑城时,已经晚了一步,子然被抓了,而若儿却被关在了皇宫之中。他本来一直住在宫外,寻思着找什么方法救若儿,方才爹被尹夫人急急火火的招进了宫中,他也就化身为一名家将跟在了爹的后面,如此才得以混入宫中。
不想,到得宫中后却听子渊病危了,一个心急之下,他自然先去看了子渊,当他看到子渊那苍白的容颜时,心中凉了万分。不管他的母亲做了什么,子渊他依旧是自己的小师弟,他着实不想看到如此憔悴不堪的他。
慕容青山的话语对凌萧若来讲无疑是一颗无形的子弹,方才受伤的心再度被穿透,鲜血淋漓,她问道:“他现在情况怎样了?”
慕容青山叹了口气:“唉,他身上的血蛊倒是解除了,可是他就是不清醒,太医说他如果今晚还不醒来的话,怕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
这个四个字无疑似让凌萧若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她握住慕容青山的手臂恳求道:“哥,你带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慕容青山俊眉微蹙,说道:“若儿,你若关心他直接去看他就行了,需要做出这样一副神情么?”
“哥,你不知道,子渊身上的那些伤口是我用手术刀刺的,尹夫人正恨着我呢,她不会让我见子渊的。”
“你说什么?若儿,你为什么拿刀刺子渊?他是你的六师兄啊!”慕容青山万万没有想到,将子渊伤成那样的人是若儿,方才他进去殿内时,子渊身上裹了很多绷带,绷带全部被血浸染了,听太医说,他的背上有很多刀伤,胸口上的那一刀最深,当时他还想着呢,是谁这么狠心地在他背上刺了这么多刀,原来竟是若儿。
她为了什么在刺子渊,还刺得那般地心狠?他不知道那样刺下去会要人命的么?
慕容青山的责备对凌萧若来说无疑是一种凌迟之刑,方才她果真是鬼迷了心窍,一想起子渊要非礼于她,一想起安平那张纯真无邪的脸,一想起子渊就是青铜面具男,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尤其是当子渊告诉自己,他爱的人是自己时,那时的她,慌了,乱了,不淡定……
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现在的她方才记起,前些日子,她似乎将子渊踢下了高空,那么高的地方,自己尚且摔掉了半条命,更何况身中蛊毒的子渊呢?
“哥,你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啊,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
属于那些私密的事情,凌萧若不想让慕容青山知道,是以,她绕开了他的话题,再度哀求起来。
面对哀求,慕容青山显得有些为难:“尹夫人片刻不离地守在他的身边,怕有些不容易……”
对于凌萧若的避而不谈慕容青山并未追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神秘之地,而他,也不会追根究底。
“那能不能把她引开呢?哥,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他救醒的……”
子渊一定要醒,一定不能有事,不然自己就成为了杀害他的刽子手,这样的话,她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的。
良久,慕容青山叹道:“我找爹试试看。”
须臾,慕容青山便出了殿宇,隔了一会儿后他又折了回来,告诉凌萧若可以去了。
凌萧若飞奔而往,直接去了子渊的殿宇,一路之上,她不断调节着自己的心情,然而,当她看见床榻之上那虚弱的人时,心,终究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