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循声望了过去,发现门外站着一名青衣男子,由于背着光,来人的长相看不十分真切,只觉轮廓也是帅气盎然的,不过这一次,这个帅哥的旁边还站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穿粉色罗裙右手握着一把佩剑。二人见凌萧若转眸看他们,遂抬步朝厅内走来,青衣男子直接走向他的座位,而那粉衣女子却是踩着凌萧若的手背过去的。
“啊,你为什么踩我的手?”她的右手昨夜被欠抽男掰断了,而今这个死女人又踩了她的左手,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粉衣女子充耳不闻凌萧若的话,只是关切地去到子墨面前焦急地问道:“四师兄,你有没有被这个小贱人伤到?”
子墨眼皮未抬,冷冷回道:“无事。”
凌萧若在听见那粉衣女子骂她小贱人时,开口质问道:“喂,你说话放干净一点,真是一点素质都没有。”这个死女人怎么一开口就骂她小贱人?古代人的素质真是太差了!
子沣在听见凌萧若的话后,将折扇捂住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子萍,小师妹在说你没有素质呢。”
子萍闻言转头恨了一眼凌萧若,翻了翻白眼道:“真不知是谁没有素质,如此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不要脸?她哪里不要脸了?
凌萧若刚想开口问话,却见厅内的众人皆站立起来,朝她身后微微一颔首,恭敬道:“大师兄。”
那整齐划一的声音让凌萧若出口的话语就此卡在喉间,她的眼角开始微微抽搐,敢情这是在走时装秀呢?究竟还要来多少人?能不能一次出来完?
待她想要回头看看那个所谓的大师兄究竟长什么模样时,她整个身子竟然被人架了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凌萧若盯着架住她胳膊的人本能地喝问起来。
子沣折扇一收,扬眉道:“不给你一个位置坐,怕师父说我们不怜香惜玉。”
话音一落,凌萧若猛地抬眼朝骚包男发出了一个狠戾的眼刀,子沣在接受到她凌厉地眼神时,眸中竟是有一分地迟疑,不过,那迟疑也是稍纵即逝,随后又被鄙夷所代替。
凌萧若安定落座后,再次抬眸时,发现正前方的首座之上已经坐了一名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她迅速环视了一下整个大厅,她的右边坐着骚包男,欠抽男和那个子萍,而左边则坐着青衣男子与另一名身穿淡绿色衣衫的女子。
这些人看她的眼神,怎么都像是看犯人一样?
现在给她的感觉,怎么有点儿像,三堂会审呢?
有了被人当做犯人的认知后,凌萧若坐在椅子上就特别不是滋味,她堂堂医学博士,人人敬畏的外科主任,又是天之骄女从小被父母宠在手心之中,如此长大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她登时想要站起身来,结果下一秒钟,却见一根白绫似长了眼一般,将她的身子和椅子整个环绕起来,那白绫似蛟龙出海将她层层缠绕,且越缠越紧,让她不得不紧贴椅背而坐。
“为什么绑住我?你们这是非法行为,我要控诉!”凌萧若眉头一皱大吼起来,她真的要疯了,她这是穿到什么鬼地方来了?为什么一穿来就受这么多的苦?她要回家,要回医院!
子沣在听见她的大叫声后,嘴唇一扬,嘲笑道:“小师妹,你偷偷爬上三师弟的床上时怎么没见你说要控诉呢?”
凌萧若眼眸一瞪,嘴巴微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爬上谁的床?”这个骚包男到底在说什么?
“自己做过的事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子萍在旁嘟嚷了一句。
子沣斜睨了一眼子萍,随后给子青使了个眼色,凌萧若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但见左边那名身穿青色衣衫的男子手上握着一根白绫,不知何时,厅外起了一阵穿堂风,那白绫在他手中轻轻摆动,那白绫似白龙一般大有蓄势待发之意。
原来是这小子放白绫将她缠住的!
只见他一袭青衣似苍青翠柏,发际线之下是饱满的额头,他英眉斜飞入鬓,眸若星点,方才因为背光没有将他的容颜看清楚,而今如此一观,确实长得英俊潇洒,只是他那清俊刚毅的脸上同骚包男与欠抽男一样写满了厌恶。
子潺见凌萧若打量他,俊俏的唇微微一撇,晃过凌萧若看向子沣浅声而出:“二师兄,我可是宁愿跟母猪睡在一处也不愿与她同床共枕。”
子沣修长的手指轻触唇瓣,低声笑道:“三师弟真是风趣得紧。”
凌萧若听了这话微微一愣,原来这个男人竟是个毒舌男,瞧他那样,看来她的前身是真的爬上了他的床,她究竟穿到什么极品女人的身体里来了哦?
不管她穿到什么样的身体里来了,反正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是她,她的骄傲可由不得这些人这般诋毁于她。
凌萧若挑眉冷哼道:“跟母猪睡在一起的可是公猪,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公猪么?”
“扑——”此话一出,子沣后面的侍从竟是忍不住捂唇笑出声来,子沣察觉后收了笑转身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
子潺一听,心中顿时有气,他俊眉斜挑,威胁道:“你若再敢乱吠,我便用手中这根白绫封住你的嘴!”
凌萧若学着他的样子,眉毛一挑,说道:“怎么?怕自己的口才没有我好,胆小了?害怕了?”大学时代,她可是学校辩论会的当家花旦,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一个毒舌男而已,她,何惧之有?
子潺眼眸一眯,还想用更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凌萧若时,却听他身旁的绿衣女子缓缓说道:“真不知道我们苍山派怎会出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弟子,师父还未闭关之时,看着倒是人模狗样,对待师兄师姐也算是礼遇有加,然而,待师父一闭关,便显露出本性来,第一天就借着敬茶顺便摸了大师兄的手,第二天故意扭到脚朝池塘摔去,待二师兄飞身来救时却是无意之中亲了他的脸,第三天喝了点小酒就借酒装疯,趁机爬上了三师兄的床,昨夜到好,直接偷看四师兄洗澡,如此劣迹斑斑的人怎么也好意思在这里大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