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若飒爽的英姿震撼了在场的无数双眼眸,谁说女子一定要容颜倾城?她即便无盐,也能倾国!
子玲在看见子青时眼眸瞬时一眯,心下再度愤恨起来,垂于身侧的手握住了衣摆。心下冷哼出声:子青这死丫头竟是带伤上阵么?她就这么急于在众师兄面前表现么?一会儿,她便让她大幅度运动,如此,那银针上的毒也就散得越快了。
凌萧若出场之后,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子湛率先发了球,将球踢给了子沣,子沣传给子潺时被对方拦截而去,对方踢球之后又被子墨截回,子墨将球顺给了子玲,子玲眼眸一眯瞟了一眼子青所在的位置,将球一脚踢给了子青。
凌萧若见那蹴鞠朝自己飞来,遂抬脚接住了球,当她将球在脚下拨动轮回时却发现她身侧竟是出现了三个身影,那三人分别是子湛、子潺与子然。
子沣在见到如此场景时,好看的俊眸微微一愣,他这个正牌保护的人没有去,其他人倒是跑得快。
凌萧若瞥了身旁的三人,她自然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然而,她的倔强与骄傲不允许她向任何人低头,属于她自己的责任,她就必须自己完成,即便受伤也是如此。
脚心上的伤口随着她的走动带着刺骨的疼痛,她咬牙忍住巨痛将脚下的蹴鞠踢给了位置极好的子渊,子渊见球奔来,旋即一个抬脚将球拿住随后一记倒钩便朝泰山派的球门处射了过去。
子渊球技精湛,设点精准,只见那蹴鞠犹如破竹之势朝球门处飞去,准确而无误地落在了球门之中。
“苍山派进一球!”进球之后,华山派弟子扯着嗓子公布了比赛得分。
进得一球之后,子渊回眸朝子青微微一笑,凌萧若在看见他那暖若春风般的微笑时直接飞给他一记刀子眼。子渊见状摇了摇头。
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子玲每次得球时,只要子青的位置比较好,她都会将球传给她,而那不认输的凌萧若自然会完成自己的带球任务,如此一来一往间,凌萧若脚上渗出的血渍已经渐渐渗出了脚底鞋面。而那毒素也在不经意间逐步蚕食起她的身体来。
凌萧若的意志十分坚强,以至于在蹴鞠比赛结束时,她依旧挺直了脊背,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她其实已经受了很重的伤。
蹴鞠比赛是以苍山派的胜出而告终,是以,本次华山比试的最终赢家乃是苍山派。
三大派比试刚一结束,众人便起身离开华山。
凌萧若不想在这些个男人和女人面前露出弱势,是以强忍住痛与他们一起下山。
下山时,所有的人都是徒步而行,是以,凌萧若走了不一会儿便落在了最后。
虽然她走在最后,但是却有三个人随时关注着她的行踪,这三人中尤以子湛为最。
“呼呼呼——”
走至华山云峰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子湛鹰眸一眯,抬手示意大家先不要行走。
这时,众人头顶上方飞过一只海东青,它双翅如盖展于身侧,以及其雄壮的姿态翱翔于天际之中。
“哪里来的海东青?”子沣指着天上的雄鹰惊诧地说道。
这种猎鹰只有燕北才有,什么时候竟是跑到漠西来了?这里有海东青出现,那么说明这里有燕北国人了?谁是燕北国人?
子湛盯着那海东青眼眸眯了眯,脸上神色未变。子然只在书上看过海东青的图像,却从未见过真物,由于对其力量的崇拜,他也不禁抬头观望。
然而,就在众人抬眸看海东青这一瞬间,一根细绳似灵动的蟒蛇将凌萧若的脚踝死死缠住,随后,迅疾一拉,她整个人便凌空而起了。与此同时,一颗小小的石子迅速封上了她的哑穴,让她没能发出一丝声响。
所有的动作完成在眨眼之间,以至于当子湛反应过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时已经为时已晚。
“子青被人抓走了!”由于天空之上出现了熟悉的海东青,是以,他的视线才会被转移,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去管那只海东青,而是先要找到子青才是。
子沣转过身去,当他发现身后的子青消失不见时俊眉一皱,低声喝道:“怎会有人抓子青?莫非是昨天脱裤子那人?”
子萍闻言幸灾乐祸道:“谁让她恬不知耻地非要让人家脱裤子呢?活该!”
子湛看了一眼子萍,没有理她的话,只是对众人吩咐道:“我们分头去找,务必找到子青。”说罢,他再次抬眸看了看头上的海东青,俊眉一敛飞身而去了。
众人得了命令飞身去寻,只剩子玲与子萍矗立于原地。
华山有五峰,分别是东西南北中,其中,南峰最高。不过,华山最高的峰其实不是南峰,而是离南峰不远处的一座天峰,这一座山峰除了华山派弟子根本无人知晓。
天峰之上薄雾缥缈,崖峰刺天,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看着让人只觉胆战心惊。
此时,凌萧若的手腕被人用一跳绳子拴在了悬崖边上的一棵迎客松的枝干之上。她整个身子悬在空中,低头一探,全是如刀削的山壁,让人直有往下坠去的冲动。
这样的场景之下,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毕竟现在不是黑夜。
不过,就算是害怕,她凌萧若也决计不会表现出来!
她在被人栓到此处时,哑穴已经解开了。她凝眸而望,发现前方立着许许多多的人,这些人并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他们身着齐整地衣衫,一副训练有术的模样,看那样子,倒是有些像皇宫中的禁军。
凌萧若眯了眯眼,昨日下棋之时她在见到褐衣公子那身衣着时便知他身份匪浅,而今这阵势更是应证了她的猜测。看来,不仅苍山派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那华山派和泰山派也同样盘踞着许多达官贵人。
不过,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又能怎样,她凌萧若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她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以身份压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