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琉璃一时兴奋也没有注意到斯蒂芬那微微有点严峻的脸色。
“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起码也要在那里呆上三年。”斯蒂芬凝视着她，见她还是沉浸在兴奋当中，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西哲知道你要去读书的事吗？”
琉璃身子一僵，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他谈过这件事。以前，她是觉得他们之间也不过是一场交易，他不爱女人，她对生活，对婚姻的绝望，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果告诉他，他会同意吗？
“看你表情，肯定还没有告诉他吧！”斯蒂芬又叹了一口气，目光凝然地看着她。幸好没有自作主张先告诉瞿西哲，要不然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而且西哲好像真的越来越爱她，这样的时候他会放手让她离开三年吗？
“如果告诉他，他会答应吗？”琉璃迷惘地看着斯蒂芬，忐忑不安地问道。服装设计是她的梦想，要她放弃是不可能的，但是瞿西哲呢？他会放自己离开吗？他说他爱自己，可是他的爱又有多深呢？
“你觉得呢？”斯蒂芬又把问题丢会给她。如果瞿西哲肯听他的话，他确实很想她到法国去，一个这么有天分的人浪费了多可惜啊！
“我不知道。”白琉璃身子瘫软了下来，要是他不喜欢自己那该多好呢？说不定现在就不用这么烦恼了！“要不离婚好了。”白琉璃突然坐直了起来，脱口就说了出来。
“白琉璃，你的大脑出现故障吗？”斯蒂芬气得差点就想把她给活活掐死。离婚这种话都说得出来，难道就不怕瞿西哲伤心吗？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白痴加笨蛋。
“说笑的。”白琉璃嘟了嘟嘴，离婚，她以前是很想，可是现在连想也不敢想。虽然还不能确定这颗心是不是把瞿西哲这个人完完全全地装在里面，但是那份暖暖的，会心跳加速，会想念的感觉是实实在在地呆在里面。
“琉璃，不管瞿西哲会不会同意，那你呢？”斯蒂芬严肃地看着她，把她那快速闪过的情愫看在眼里。
“我很想去。”琉璃淡淡地应了一句。心里忐忑不安地掂量着这个梦想和瞿西哲在自己心里面的份量，害怕那种心痛的结果。
“那你舍得离开瞿西哲吗？他对你爱，你可以无动于衷吗？”斯蒂芬试探地凝视着她，她那茫然的眼神也是他最害怕的。
“我不知道。”琉璃紧紧地抓着那封期盼已久的信，顿时觉得要是它不来了那该多好呢？如果瞿西哲真的愿意让自己到法国三年，自己真的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吗？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也不知道这三年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他的爱是否可以持续三年呢？如果不可以，自己会怎么样呢？想着想着，琉璃突然明白到了什么，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斯蒂芬。
“怎么了？”斯蒂芬看着她那怪异的表情，好奇地问道。
“我爱他的，我原来是爱他的。”琉璃对着一脸错愕的斯蒂芬喊道，原来这是爱，怪不得自己会那么想念他，碰到他的时候心跳会那么急速。
“白痴的丫头，现在才知道啊？”斯蒂芬白了她一眼，还好她终于认清楚自己的心了，这样那两兄弟也算有个了结了，但是这样子的她还会想去法国吗？斯蒂芬不禁担心起来，不想这丫头因为爱情放弃了这个好机会。
“对，我真的是个白痴，怎么一直都没有发现呢？”白琉璃兴奋地连信掉了也没有发觉，“我要去告诉瞿西哲。”琉璃傻乎乎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是得到上帝的启发的修女一样，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
“琉璃。”斯蒂芬在她一溜烟逃走的身后叫道。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把她点醒，这么有才华的徒弟，怎么可以就这样溜了呢？
“西骏？”斯蒂芬一脸错愕地看着从他的套间走出来，脸色煞白的瞿西骏，带点担心地叫道。
“琉璃爱的是哥哥，你早就知道了？”瞿西骏身体僵泄，靠在门栏上，眼里泛着闪烁的泪光。他应该看得出来的，不是吗？为什么非要亲口听到了才去承认事实。
“我早就说过琉璃不会喜欢你的。”斯蒂芬坐回那张长沙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知道了也好，早点看清早点放手。
“琉璃爱的是哥哥。”瞿西骏苦笑道，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原来爱一个人是会得心绞痛的。而心绞痛是可以让一个人忘记呼吸的重要性。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可是流泪的人却不自知。
从斯蒂芬的办公室出来后，白琉璃脸上挂着一抹红晕，欢笑雀跃地跑到电梯前等待着电梯快点下来。她兴奋地看着那不断下降的数字，还有那自己一直都害怕的电梯，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在和瞿西哲一起的时候自己才不会害怕搭电梯，原来不是瞿西哲这三个字有功效，而是自己已经在默默中爱上了这个男人，依恋上这个男人，只有他才能给自己这种安全感。
正沉浸在甜蜜的爱意中的白琉璃没有发现此时自己的身边正站着一个人。而且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是她和瞿西哲之间的转折点。
“琉璃？”安蓉看着她微微一笑，把一份资料藏到自己身后。
“安蓉，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近来好吗？”白琉璃乐滋滋地叫道，也许是太过兴奋吧，根本没有发现安蓉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恨。
“我很好。”安蓉淡淡地应道，眼角不断地打量着白琉璃，看她那甜滋滋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喜事。“琉璃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啊？”安蓉小心翼翼地问道，视线一秒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恩，不过我现在要先上去找瞿西哲，我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白琉璃一想到自己告诉瞿西哲说她也爱上他的时候，他一定会开心得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