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不要噎着。”瞿西哲一边心疼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她,一边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些滚烫的汤会烫着了她。如果每一天他都能像现在这样呆在自己身边那该有多好呢?用那样的方式留着她,他也不见得心里有多好过,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又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看着每个空荡荡的夜晚,他做不到,也没有那种勇气再去承受。
“我还饿。”把一碗面吃得见底之后,琉璃用着前所未有的期待的眼神看着瞿西哲,嘴角咧开完成一道弧线,甜滋滋地撒娇道。
“这个给你。”瞿西哲把自己那碗还未动过,依旧温温的面移到她的眼前,他可不想看她和那些滚烫的汤大战几个回合了。
“那你呢?”琉璃接过面,用着关切地目光看着瞿西哲,他好像也没有吃晚饭,肚子应该也会饿的吧。
“厨房还有。”瞿西哲心里流过满满的暖意,她在关心自己。琉璃‘哦’了一下,低下头避开那炽热的眸光,低头准备把那碗面也给干掉。
吃饱喝足之后,睡意又袭了上来,琉璃打了一声哈欠之后身体又被腾空抱起。心里一慌,紧张地看着那张邪魅的俊脸:“你要干什么?”
“睡觉啊?难不成你喜欢日夜颠倒啊?”白了她一眼,乐滋滋地抱着她回到房间里。
“我还不困。”琉璃打了有一个哈欠后,睁眼说瞎话。
早就猜到她的心思的瞿西哲也不想再逗弄她了,把她放到床上后,紧紧地环着她:“睡吧,我可不想把老婆给累死了!”
‘扑通’一声,琉璃的脸又成了血红色的,老是这样血液往上飘,会不会脑充血而亡呢?躺在暖和和的怀抱里,琉璃闭着眼睛‘胡思乱想’道。瞿西哲满足地抱着她,把身体里的燥热给故意忽视掉。要说此时没有欲望那可是假的,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遇见她之前不碰女人也不觉得怎么样,反正自己清心寡欲过了二十多年也不会有什么需求。可是遇到她之后,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大灰狼了,还是专门吃她的大灰狼,想起五年里,不管那些女人在自己面前装扮得多妖媚,穿得多么性感露骨,也不过是换得自己一阵反胃恶心。他真的载了,栽在她的心里,也栽在她的身体里,诱惑里。不过他喜欢,他乐意这样。
早晨,瞿子轩在爸爸的命令下,把瞿芊妮抓到自己的学校里,让她正式在那里读书。五岁的小女孩,脑子那么灵活,就直接让她上小学,免得浪费人才,暴敛天物。而白琉璃在百般挣扎而徒劳无用的时候,只能乖乖地被瞿西哲押回公司,继续当他的所谓特助。
“总裁,总裁夫人早。”前台,高秘书看到带着琉璃的瞿西哲,心情就大悦。每次只要总裁夫人出现,总裁就肯定会变成大善人的,此时那张挂着笑容的脸就正好合了他的猜想。
“早。”琉璃尴尬地应了一声,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那帮虎视眈眈的女人依旧那是抱着那种当花瓶的白日梦盯着她的前任老公。
“进去吧。”瞿西哲加大手上的力度,把沉思中的他拉了回来,“在我的身边只能想我。”
“啊?”似乎还没有听清楚身边的人所说的话,却被那双炽热的目光看得身体发烫。
进了办公室后,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无聊地看着那堆沉闷的书籍,有时就开着手提瞄了几眼最新的服装动态,而他依旧秉着那专注的神态埋头苦干与那些文件当中。难道她要这样过着日子,浪费一分一秒吗?早知道还是在这样子无聊就带设计稿过来好了,反正他也不会介意她甲做乙事。
“签了它。”瞿西哲又是冷不丁地溜到她的面前,递给她一份文件。
“什么来的?”琉璃带着戒备的眼神盯着他。
“放心好了,不是结婚协议书,在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样让法官也无法干预到我们的婚姻生活,连离婚协议书也奈何不了我的时候,还暂时不会急冲冲地抓你进教堂的。”看到她眼底的狐疑,瞿西哲不悦地解释道。
“那这是什么?”琉璃不解地盯着他。
“当然是东奎和你这位Lazutare的合同啊!”瞿西哲得意地露齿而笑,还好琉璃的定力足,要是外面的那些蜂蝶肯定瘫倒一地。
“什么意思?如果你非要我呆在这里的话,大可让我在RK里面工作啊,反正RK也是你的,干嘛非要另起一家啊?”琉璃盯着合同上的每一个字眼,让她管理一间新的设计公司,干嘛不直接让她呆在RK呢?而且她根本就对管理不在行,也不喜欢管理。
“我才不会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丢在虎口上呢!”瞿西哲不悦地坐到沙发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虽然西骏那个家伙没有来缠琉璃,但是不代表他死心,何况要是每天都让他见着了,就算死心也会死灰复燃。他才不要冒这个险,免得每天都要换心脏。
“可是我的办公室为什么要在你这里啊?难道这栋大楼已经被消耗尽了吗?”琉璃避开他的眼光,隐着怒火盯着手中那份既古怪又过分的合同,居然说他的办公室就是她的办公室兼设计室,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短路了?
“你不是说我的办公室太大太奢华吗?那就分一点给你啊,这样不是既节省资源,又可以每天看到帅哥,养眼又健身,而且还是免费的!”瞿西哲厚着脸皮赖皮地盯着她那又害羞又生气的脸蛋,滚烫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流着。
“你?我才不要老是看到你呢!”琉璃把那份合同贴到那张自大的脸上,脸既是羞得红彤彤也气得红通通。
“那换我看你好了。”瞿西哲把合同扔到桌面上,反正不急,她早晚也会乖乖欠了它的。
在一个充满人权的民主国度里,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每一个人的权利都是平等的。在那二十几个成长的年头里,琉璃对于这样的信念还是深信不疑的,可惜现在的她却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享有这种人性化的社会里的人生自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