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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邻居

[俄国]邦达列夫

尤·邦达列夫(1924— )俄罗斯作家。出生于南乌拉尔的一个职员家庭,1931年随家迁居莫斯科。反法西斯卫国战争期间一直在炮兵部队服役。曾两度负伤,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战后进高尔基文学院学习,1951年苏联作家协会高尔基文学院毕业后,即开始职业作家生涯,以写战壕真实出名。20世纪七八十年代,接连发表《岸》《选择》《演戏》《戏》《新星之殒》《人生舞台》等小说,着力表现经历反法西斯战争考验的一代人在现代条件下的人生探索,其中前两部获苏联国家奖金,对以后苏联文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两位退休的老头儿在一栋楼里分到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他们不谋而合地在同一个时间搬了家,就在新居的楼梯平台上相互作了自我介绍,心里感到非常满意,因为他们从前都是孤身一人,没有亲友,从今以后有人朝夕相伴,就不会寂寞地度过迟暮之年了。  于是,两人决定先安置好家具,然后按照老年人的习惯来共庆乔迁之喜。他们在附近的食品店买了瓶红葡萄酒、一瓶矿泉水和一些简单的小菜。两个老头儿坐在散发着油漆气味的厨房的餐桌旁边,喝完了第一杯,又干了第二杯,这时才开始仔细地打量对方,接着两人惊呆了,默默无言地坐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都哭了起来。  一个老头儿以前是法院侦查员,而另一个老头是他审讯的对象,后来被判了刑,过了多年的囚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