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有趣的中国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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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代贤妃,却辇之德

班婕妤(公元前48年—2年),西汉女辞赋家,是中国文学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作家之一。祖籍楼烦(今山西朔县宁武附近)人,是汉成帝的妃子,善诗赋,有美德。初为少使,立为婕妤。《汉书·外戚传》中有她的传记。她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现存作品仅三篇,即《自伤赋》、《捣素赋》和一首五言诗《怨歌行》(亦称《团扇歌》)。

图为班婕妤

婕妤并非班的名字,而是汉代后宫嫔妃的称号。因班曾入宫被封婕妤,后人一直沿用这个称谓,以至其真实名字无从可考。后迁居长安延陵(今陕西西安)西郊。少有才学,善诗赋。成帝时入宫,初为少使,不久立为婕妤。乃是楚令尹子文的后人。父亲越骑校尉班况在汉武帝出击匈奴的后期,驰骋疆场,建立过不少汗马功劳。班况生三男一女,4个儿女都有上乘表现:老大班伯,是一位精通《诗》、《书》、《论语》的学者,曾数次聘书使匈奴,为定襄太守。他精选取掾吏,收捕盗贼,郡中称为神明;老二班施,官拜谏大夫,以博学有俊才深受皇帝器重;老三班稚,以方直自守见称,终官延陵郎;其女儿就是著名的才女班婕妤。幼子班稚生班彪,班彪又生班固(著《汉书》)、班超和班昭。

班婕妤是汉成帝的后妃,在赵飞燕入宫前,汉成帝对她最为宠幸。班婕妤在后宫中的贤德是有口皆碑的。当初汉成帝为她的美貌和才华所吸引,天天同她腻在一起,班婕妤的文学造诣极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经据典,开导汉成帝内心的积郁。班婕妤又擅长音律,常使汉成帝在丝竹声中,进入忘我的境界,对汉成帝而言,班婕妤不止是他的侍妾,她多方面的才情,使汉成帝把她放在亦妻亦友的地位。

虽然是妃子,班婕妤却用古代贤后的标准要求自己,贤良淑德,不干预政事,谨守礼教,行事端正。皇帝迷恋她的美貌和才情,很宠爱她。世人说班婕妤有“却辇之德”,这里就有一个典故:汉朝时期,皇帝在宫苑巡游,常乘坐一种豪华的车子,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两个人在前面拖着走,称为“辇”;至如皇后妃嫔所乘坐的车子,则仅有一人牵挽。汉成帝为了能够时刻与班婕妤形影不离,特别命人制作了一辆较大的辇车,以便同车出游,但却遭到班婕妤的拒绝,她说:“看古代留下的图画,圣贤之君,都有名臣在侧。夏、商、周三代的末主夏桀、商纣、周幽王,才有嬖幸的妃子在坐,最后竟然落到国亡毁身的境地,我如果和你同车出进,那就跟他们很相似了,能不令人凛然而惊吗?”(原句是: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汉成帝认为她言之成理,同辇出游的意念只好暂时作罢,当时王太后听到班婕妤以理制情,不与皇帝同车出游,非常欣赏,对左右亲近的人说:“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在这里,王太后把班婕妤与春秋时代楚庄公的夫人樊姬相提并论,给了她这个儿媳妇最大的嘉勉与鼓励。楚庄王才即位的时候,喜欢打猎,不务正业,樊姬苦苦相劝,但效果不大,于是不再吃禽兽的肉,楚庄王终于感动,改过自新,不多出猎,勤于政事。后来又由于樊姬的推荐,重用贤人孙叔敖为令尹宰相,三年而称霸天下,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王太后把班婕妤比作樊姬,使班婕妤的地位在后宫更加突出。班婕妤当时加强在妇德、妇容、妇才、妇工等各方面的修养,希望对汉成帝产生更大的影响,使他成为一个有道的明君。

班婕妤非常有才华,常诵《诗》及《窈窕》、《德象》、《女师》之篇。每见到皇帝,就上书进誎,一切都依从古礼。

她用贤后的标准要求自己,但却不觊觎后位,尊重皇后,不争宠。当时的皇后是许氏,许氏是汉成帝祖母许平君的侄女,相貌才德并不如班婕妤,但是背景深厚,汉代的皇后一般都是由外戚之女担任,皇后太后当然希望自己家的姑娘当自己儿子孙子的皇后,虽然许平君死得早,不能挑自己家的姑娘为自己孙子的正妻,但她的儿子汉元帝却为儿子汉成帝选了许家的姑娘当正妻。

当时汉成帝很幸福,后妃相得,后宫和睦,一家子过得乐融融的。班婕妤曾生下一个皇子,但数月后夭折,美人薄命,没有子孙命啊。许皇后也和她同命,生下一个儿子后不久后就死了。但皇帝对她们的宠爱并没有终止。

班婕妤既然符合主流审美标准,自然也包括了政治标准。在得到刘骜的宠爱后,班婕妤没有沉溺于男女恩爱之中,主动承担了督促刘骜勤于政事的责任。尽管她像每个后宫女子一样希望皇上宠爱自己的时间越长越好,但潜移默化的主流政治标准要求她不能让帝王疏忽责任,沉迷声色。那样的话,班婕妤觉得自己就违犯了妇道。

但时间长了,汉成帝对端庄稳重、拘泥于礼法的班婕妤有些审美疲劳了,皇帝一天面对一脸正色的大臣已经被烦了,晚上回宫里,再看到一脸正色的妃子,就觉得难受了,这样乏味真是没意思,他需要妩媚动人,能唤起他热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