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大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国历代哲学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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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为反对谶纬而作的《新论》

桓谭的形神论是唯物主义的,批判了精神可以脱离形体单独存在的唯心主义观点,对稍后的王充有很大的影响。尽管其论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不可否认其在中国思想史上的重大贡献。

桓谭(约前23—公元56),字君山,沛国相县(今安徽淮北市相山)人。东汉哲学家、经学家。桓谭的父亲是汉成帝时的太乐令,桓谭通音律,擅弹琴,他对音乐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那些徒具形式的雅乐很是反感。据史书记载:刘秀即位后,广纳贤才,当时的大司空宋弘举荐了桓谭,桓谭面见光武帝时弹了一些民间琴曲,光武帝龙心大悦,就让他做了掌乐大夫。

由于桓谭“颇离雅操而更为新弄”,遭到了当时保守势力的攻击,大司空宋弘更是大为生气,他斥责桓谭在帝面前“数进郑声以乱雅颂”,并威胁他不得在武帝面前再弹新声。后来,光武帝举行宴会时,让桓谭弹琴,桓谭举止失措,令帝奇怪,宋弘趁机讲了一通雅颂之道,自此,光武帝渐渐疏远了桓谭。

汉代崇尚神仙方士,而桓谭对此非常反感,因为他反对光武帝的谶纬迷信,以致被加上“非圣无法”的罪名,罢官流放,死于途中。

桓谭著有《新论》一书,这是一部涉及学科门类较多的著作,成书于洛阳。此书已亡散,后人做过不少辑佚工作,以清人严可均的《全汉文》辑本为较备。

以烛火喻形神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方士宣称精神独立于形体之外,而且对形体起决定性作用,故人“养神保真”就可以长生不死。桓谭却论针锋相对,论说精神依赖于形体,形体对精神起决定性作用。他以蜡烛与烛火的关系,作为形体与精神关系的比喻,论道:“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然(燃)烛矣,……烛无,火亦不能独行于虚空。”就是说,蜡烛点燃而有烛火,蜡烛烧尽,烛火就熄灭,就不可能凭空燃火。人老至死,就不可能再存在精神,“气索而死,为火烛之俱尽矣”。至于养身,可能延长人的寿命,但也不能使人长生;生命是有限的,“至寿极亦独死耳”。他认为,明智之士不会相信长生不死的谎言,只有愚昧者才迷信之,“明者知其难求,故不以自劳”,徒劳是无益的。

反对谶纬神学

桓谭在阐述他的唯物主义思想时,坚决反对谶纬神学,极言谶之非经,提出当时流行的迷信神学和代表统治者意识的图谶是妄说,是政治迷信。桓谭这种说法遭到当时保守势力的攻击,汉光武帝对桓谭的论点也十分反感。据说刘秀称帝后,要求百官上书表明各自的态度,桓谭上书议论政事,不合光武帝的心意,就未加任用。后来经大司空宋弘的力荐,桓谭被任命为议郎给事中。作为议郎,桓谭常上书议事,可是都不合光武帝心意,反倒惹得光武帝愈来愈不喜欢桓谭。有一次,群臣讨论皇宫前的“灵台”应建在什么位置,一时众说纷纭,光武帝对桓谭说:“我想还是用谶言来决定吧!”桓谭耽了半天,才说:“臣不读谶。”光武帝追问,为什么不读谶!桓谭就说了一通谶纬之语是荒诞不经的道理。光武帝大怒说:“桓谭反对圣人,目无王法,拉下去斩了!”吓得桓谭不断叩头,直到额头出血,才得到宽恕。随即,桓谭被贬出京城,到六安去当郡丞。

延伸阅读

桓谭《新论》和寒食节

寒食节在《辞源》、《辞海》中的解释是:春秋时,介子推历经磨难辅佐晋公子重耳复国后,隐居介休绵山。重耳烧山逼他出来,子推母子隐迹焚身。晋文公为悼念他,下令在子推忌日(后为冬至后一百零五天)禁火寒食,形成寒食节。

桓谭在《新论》中记载说:“太原郡民,以隆冬不火食五日,虽有疾病缓急,犹不敢犯,为介子推故也。”这是我们能看到的最早的关于介子推与寒食节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