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真相
素素在喝下解药的那一刻，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她只是一个想保护自己女儿的母亲：“婷玉，我不管你对我多大的成见，不管你想怎么对付我，都无所谓，但这不关飘飘的事，就如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将阿腾牵扯进来是一样的道理。”
素素声音微微缓和，她还是希望事情可以平稳解决：“婷玉，我想你也不会希望阿腾出现什么意外，是吗？”
婷玉一下子如刺猬竖起全身的尖刺：“素素，你在威胁我吗？你别以为如今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我婷玉不是这么容易被吓的。”
素素无奈地摇头，道：“婷玉，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也许我说话的方式你不能够接受，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尤其这些恩怨都是上一代的，与这些孩子根本无关。”
婷玉冷笑道：“父债子还，母债女还，一样的道理！”
振轩断然道：“如果真要还债，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还好了！”
婷玉和素素等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振轩。
振轩道：“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我不希望再有人伤害她们母女？”
素素道：“振轩，你……”
振轩淡笑着：“素素，给我一个保护你们母女的机会，哪怕是当作我为当年那件事的忏悔。”
素素微微摇头，道：“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还提它做什么？”
振轩嘴角有些苦涩：“对不起！”
梦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怒道：“浩然，你夫人现在被那么多人欺负你都不管的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还是说你看到旧情人，旧情复炽，一发不可收拾……”
“你闭嘴！”暗香实在听不下去了：“梦雪，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梦雪笑道：“我们又没错，为什么要改？暗香，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暗香凝眉，道：“你想说什么？”
梦雪道：“素素，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真相吗？”她故意看了一眼浩然和暗香，还有白云，然后狡黠地笑着：“也许我可以告诉你！”
暗香急道：“素素，你别信她信口开河！”
素素却道：“没事，听听也无妨！”
暗香还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子君和白云劝住了。
只听梦雪道：“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发生那件事吗？我告诉你，那是因为当年有人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药，把你迷昏了，可是不曾想那日却正巧碰上振轩喝的烂醉如泥，结果如何，你应该知道了。”
素素脸色微白，冷冷道：“继续往下说。”
梦雪眼见白云和暗香等人脸色惨白，浩然和振轩等人愤怒与羞愧的神色，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原本这事情也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偏偏有人不死心，为了讨好心上人，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世了，于是……唉，你就惨了……”
梦雪说：“关押在七星阁，逃出去那晚，其实天玑他们把防守降到最低，这是圣女宫内众所周知的，可有人为了赶尽杀绝，从中做了些手脚，结果该死的人没死，却害死了无辜之人。”
梦雪道：“素素，你还想听吗？还要我再说详细些吗？”
素素看了一眼梦雪，又转身看了一眼暗香和白云等人，苦涩地笑着：将所有的前尘往事都串联在一起，她想她知道当年所谓的真相了。
她说：“不用了，都不重要了！”
可是，素素虽然如此说，梦雪看到门外进来的身影，嘴角上扬，道：“可我觉得很重要。”
素素她们因为背对着大门，所以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谁。
梦雪道：“这个人其实就在这里，素素，她就是你一直视为好姐妹的暗香。”
素素怒道：“梦雪，不要再说了！”
梦雪怎会听她：“怎么，你害怕了，你害怕知道你好姐妹暗香当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还是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敢接受？”
梦雪笑着：“素素，别再自欺欺人了！暗香一直深爱的人就是浩然，你可知道？当年你跟浩然出去约会，是她从中阻挠，故意在你茶水中下迷药，然后借口去和浩然见面。后来，知道你被振轩欺负后，她可能有过一丝内疚，但同样也是她将这件事捅给了浩然，但你知道真正将这件事散播出去的人是谁吗？”
天玑怒道：“梦雪，你给我闭嘴！”
梦雪笑道：“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以为此生最爱的人——浩然，如今的圣子殿下。怎么样，这个真相更震撼吧？”
转而又道：“不过还有一个更令你震惊的真相，你可知对你和智林等人痛下杀手，夺去铁中性命的罪魁祸首是谁吗？”
此时，似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都在等她的答案。
梦雪道：“浩然！是他下的杀手，亲自取了铁中的性命。”
素素惨淡地一笑，没有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梦雪，你都说完了吗？”
梦雪道：“没有！”她接着道：“你可知暗香一直留在圣女宫不走，甚至还收了你女儿为徒，是为何吗？”
素素笑道：“你不都说了，暗香深爱浩然，她留在这，还能为什么？”
梦雪道：“这一条你说得过去，但之后呢？你可想过她收你女儿为徒的目的？”
素素道：“说下去！”
梦雪道：“因为她想借助你女儿重回浩然身边，只有借助你女儿，她才能更接近浩然，才能与浩然有更多的话题；也只有借助你女儿，对她百般好，才能弥补她当年的过错。”
“师父，她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所有人乍然震惊地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进来的飘颖、沈天傲等人，当然还有飘颖的疯父智林。
飘颖她们是发现了智林的行踪，然后一路尾随，跟着他一起来了这圣女宫大殿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暗香颤抖着摇头，但抿嘴不语。
飘颖双眼含着泪，完全没有意识到母亲就在眼前，只是道：“师父，你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教我学识，真的是有目的的吗？还有，你当年真的做错了，所以你收我为徒，只是因为忏悔，只是因为你要更接近圣子吗？师父，你告诉我？”
暗香一行清泪落下脸颊，她说：“飘飘，师父对不起你和你娘。”
暗香淡笑着对素素道：“素素，我不想为我自己再辩解什么，当年的事我的确做错了，这么多年我也是一直在接受良心的惩罚。我不期望能得到你的谅解，只是……”她看了一眼飘颖，微微有些舍不得：“飘飘这丫头太苦了，以后有你这个做母亲的在，我也可以安心了。素素，好好照顾这丫头。”转而对飘颖说：“飘飘，好好照顾你娘。还有，对不起！”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便离开了。
子君随后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