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是谁
三个月后，春天。
去年，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
虽然那天狐狸皇帝疏夜华说求和，可是那眼神，莫希总觉得那狐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是狐狸嘛……狐狸的野心一向很大。就如同三国的曹操，他也是一只活脱脱的狐狸。
此夜，又是黑的深邃，仿佛惆怅的人儿的眼眸。
爱希湖边，慕容雪静静地站着。
他的发，在夜空下，仿佛在闪烁一般。他的眼眸，就如同这深沉的夜色，充满着忧郁，充满着忧伤。他的面容，依旧是病态般的白……仿佛让人觉得，随时随地他都会离开一样。
会吗？
躲在暗处偷窥慕容雪的莫希，轻轻地在心底呢喃了一句。
爱希湖上的亭子，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此刻，泠国亲王和鲁国皇帝正在那里对酒当歌。
莫希望了一眼那个亭子，随后哀叹了一口气，就往慕容雪身后缓缓走去。
到了那边，她轻轻地说了一句：“雪，疏夜华在那边恭候多时了，你是不是要？”
慕容雪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眷恋以及伤痛，使得莫希心狠狠地一痛。
慕容雪轻轻地伸手，想要触抚一下莫希的脸庞。可是手伸到了半空，竟停顿了一下，随后依旧还是放了下来。
他的眼神里有着哀痛，那是触手不可及的伤痛，有谁能懂？
“走吧！”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眷恋随后淡淡地说道。
“嗯……”莫希若有所思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刚刚，她有一种想要抓住慕容雪伸出来的手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抓紧他的手，然后缓缓地触碰自己的脸颊。
那是一种眷恋的感觉吗？
她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剧烈的甩了两下头，想要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到了爱希湖边的亭中。
鲁帝疏夜华已经在那儿恭候多时了，他此刻正眯着一双狐眼，并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阴谋，让人不得不妨。
随后，他拿起一个酒杯，在酒杯口用手指抹了几下，随后就拿起来给了莫希，狡黠地问她：“尊贵的娘娘，敢不敢喝？”
莫希没有注意此刻疏夜华眼中闪烁的不明光子，于是豪迈地拿起就被，仰头一灌。
而那个抹的动作，却被慕容雪看在了眼里，此刻他忧心忡忡。
疏夜华亲自看完莫希喝了这杯酒，于是轻笑了一声，随后在慕容雪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呵，慕容雪，我送了一份大礼，可不要太感激我哦？”
“你对莫希做了什么？”慕容雪皱着眉头，眼睛眯起，一副杀气的样子。
“呵呵，你莫要管，反正就是一份大礼。”疏夜华似笑非笑，随后又说道：“对了，今夜可不要离开你的皇后哦。”随后就随着侍童一起扬长而去，走到莫希身边时，停顿了一下：“莫希，上次的巴豆下的可爽？”随后，就离开了亭中，离开了爱希湖边。
亭中酒杯碰撞的声音并没有因为疏夜华的离去而销声匿迹，慕容萧依旧一杯一杯不断地喝着。
而慕容雪和莫希却依旧若有所思，都在琢磨着疏夜华离去时所留下的话。
阴谋，一定是一个阴谋。莫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可是什么呢？她想不懂也想不透。
随后，她就觉得脑袋晕呼呼的，身体火热热的。
她原本以为是酒喝多了，于是对侍女说回凤仪殿。而一旁的慕容雪看着莫希的异样，随后拿起了那个莫希喝过的酒杯，闻了一闻，随后皱了皱眉头，暗说不好。
就对亭中的众人下达命令：“天色已晚，你们都回各自的府中吧？一个人都不要在宫中逗留！”
他知道，今夜的宫中定有埋伏。他必须要保证自己兄弟们的安全！
果然正如莫希所说那样，疏夜华就是活脱脱的一只狐狸！
他先对莫希下药，在告诫自己不能够离开她。因此莫希一走，自己也会跟着走，而在亭中在对酒当歌的亲王就没有管了，于是他大可以下令埋伏，然后将他们抓走。
呵呵，这一招果然高明。
“你们都快点回到自己的府中，今晚不要在宫中！”慕容雪又大喝了一声。
所有的亲王愣了愣，随后跪下说了声：“遵命。”
而随后，慕容雪就赶紧前往了凤仪殿。
一踏入殿内，蓝落绣就皱着眉头，看着不断扔东西的莫希。慕容雪哀叹了一声，随后让蓝落绣离开了宫殿，不要让任何人踏入。
凤仪殿内，只剩下了莫希和慕容雪两个人。
莫希依旧扔着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她全身很热，但是喝水怎么喝都不够。
难道是那酒劲太厉害了，喝的她混身上下热得没有办法解脱。
慕容雪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莫希。
他知道莫希这是怎么了，他知道……莫希是被下了****。
那可恶的疏夜华，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竟然这样折磨他的莫希。
“希儿……”慕容雪温柔地叫着莫希的名字。而他只觉得自己怀中的莫希颤抖了几下，随后用沙哑地声音说道：“雪，你走，你走啊。我怕我忍不住，想要咬你。”
“希儿，乖，没事的，你只是被下****了，过了今夜就没有事的。”慕容雪安慰地说道。
“那雪，你走好了，我没事的，****我忍得住。”莫希淡淡地说，此刻她的身体依旧热着，仿佛被丢进了火炉一般。
“傻丫头，如果丢下了你，万一你死了怎办？我不能没有你啊……”慕容雪吻了吻莫希额头，温柔地说道。
莫希只觉得那个吻很冰凉，对于她来说舒服及了。更可怕的是，她还渴望更多的吻！
随后，慕容雪将莫希抱起，放在了床上，用一条被子盖好，害怕她着凉。
此刻，莫希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她只觉得脑袋昏沉。她紧抓着慕容雪的衣角，呢喃般地说道：“不要走……”
慕容雪捏了捏莫希的脸蛋，温柔地说了声：“乖，我不走。”随后就捻起被角，自己也躺了进去，她紧紧地抱住莫希。
可是，浑身滚烫的莫希哪能满足普通的怀抱，她翻身压在了慕容雪的身上，疯狂地解着他的衣服。
身下的慕容雪闭了闭眼睛，随后又张开了眼睛，大吐了一口气，此刻他的外套已经被莫希解开扔到了地下。于是他翻身，将莫希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开始解着她的衣服。
****只有一种解法，就是男女交合……
慕容雪深深地吻住了莫希的嘴唇，随后莫希只觉得一条灵舌破口而来，她开始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衣服已经被扔到了地下，两个身体纠缠在了起来。他们热吻，他们互相要着对方。
春宵缠绵，终是不悔。
第二日清晨，当莫希张开双眼，见自己浑身****，而身边还拥着一个****的人儿。
她呆愣住了，却没有因为惊讶而惊叫。
身边的人逐渐也吵醒，他温柔地望着莫希。
莫希愣了愣，是慕容雪！
“希儿，对不起！我……昨天，你喝了****，因此我才……”慕容雪饱含歉意地说着。
莫希再次愣住。
****……昨天……疏夜华……
一连串的字眼，很快莫希就明白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咙仿佛卡住了一样，依旧没有说出口。但是事实证明，她已经和慕容雪……
她窥看了一下慕容雪白皙的脖子，只见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吻痕，顿时她的脸红了起来。
那应该是昨天自己在脑袋晕乎的状况下吻的吧……
随后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也到处都是吻痕，但细心的慕容雪并没有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其他人发现自己这样窘迫的样子了。
“不要告诉别人好吗……”许久，莫希才缓缓说出这一句话。
听到后的慕容雪微微愣了愣，眉头紧皱着。随后他才露出一丝明媚却伤痛的笑容，温柔地说道：“好。”
面对慕容雪这样忧伤的眼眸，莫希不经心觉得疼痛了一下。
她好像在无意间伤害到了慕容雪……
可是容不得莫希多想，她就已经起床开始穿起了衣服。而慕容雪也开始穿上了龙袍。
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依旧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而她也依旧是客串的皇后娘娘。
昨夜发生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逝，烟过云散好了。
当日夜晚的内殿（也就是泠国帝王办事的书房），疏夜华假惺惺地来这里询问慕容雪晚上睡得可好。
因为他伤害到了莫希，因此慕容雪的眼神里充满的是杀机，可是为了国家着想，他不能够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可是，他知道，疏夜华这个老奸巨猾的皇帝，来这里绝对不是来询问他春宵可好这么简单。一定还存在着内幕、阴谋！
慕容雪眯起了双眼，一副打量审视的模样。可是疏夜华城府太深，终究不是慕容雪能够看得透的。
随后莫希身穿凤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内殿的大门口，她敌视地望着疏夜华。而疏夜华只是高不可测地一笑，随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你个……”滑到嘴口的“瘪三”二字硬是被莫希吞到了肚子里，因为这样实在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说不定疏夜华这个瘪三又要做什么坏事来了。
“嗯？”疏夜华狡黠地一笑，随后眯起了双眼。
看来，她体内的邪恶分子又在蠢蠢欲动了。呵呵，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有。真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运。
“我说你个狐狸，一只狐狸。”莫希歪了歪头，一副天真的样子，着实让人忍下斥骂的愤怒。
“呵呵，狐狸？多谢皇后娘娘的称赞！”疏夜华愣是将“皇后”二字咬字沉重。
狐狸……
第一次有人叫他狐狸，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啊。虽然他承认自己的狡猾程度，确实和狐狸能够有的一比。
“不过是一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莫希再次狠狠地说道，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像刚刚那样，而是一副怨恨的样子。
一旁的慕容雪也看出了莫希今日的愤怒，于是不得不阻止道：“好了，希儿，休得无礼！”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我倒想知道，我为何是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算的皇帝’？”疏夜华没有以“孤”称自己。因为毕竟在他国，以礼仪，容不得他在这里摆皇帝的架子。
“打个比方好了。就比如你鲁帝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她却爱着凡夫俗子，因此，你碍着面子，于是说这个女人也不怎么好……”莫希停顿了一下，随后才缓缓说道：“而如今这个女人就是泠国。不知，鲁帝，我这个泠国皇后娘娘说的是否对啊？”
慕容雪探究般地看向莫希，他从看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莫希，原来他了解她还不深厚啊。
“呵呵，皇后娘娘见笑，我可敢有这种想法？”疏夜华打着马虎眼，可是没有掩饰的是他眼底的一丝慌张。
一物降一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称自己没有害怕之物的。
就好比隋唐的李玄霸，他拿着个锤子，自恃谁都不怕，就连老天爷都不怕。还说什么：“天不打我，我打天！”这种狂言。于是他将锤子扔上半空，却锤子掉下来砸死了自己。这就是自视甚高的报应。
然而，疏夜华也是一副机关算尽的样子，但终究避免不了的事他的野心。
早就比喻过他是三国的曹操，而曹操也是一直狐狸，因此他和曹操一样野心勃勃。曹操一心想要那荆州，而这只狐狸鲁帝，却一心想要拿下泠国。
可是他会得逞吗？
答案很早就在历史上写下：不会。
虽然莫希不知道自己穿越的泠国和鲁国为何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她坚信以慕容雪的才智绝对不会比疏夜华逊色半分。
但是如今疏夜华的假意低头，却也让莫希不得不防。毕竟春秋时期，夫差的灭国和勾践的苍生是历史一个惨烈的教训。
于是，莫希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吃一只长一智。
“呵呵，皇后娘娘，果然是非比寻常啊。可是，你可知，鲁国皇帝并非是我疏夜华啊？”疏夜华淡然一笑，随后拿出一把折扇自己煽起风来，看上去倒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什么？”莫希惊讶地叫出声。
疏夜华不羁地笑声越来越大。果真是千算万算，终究漏了这么一卦啊。
“是的，他不是鲁国的皇帝，应该说，鲁国女帝吧。”慕容雪起身走到莫希的身边，一首紧紧地握住了莫希的小手。
“呵呵，泠国皇帝慕容雪，从小才华横溢，带着自己的弟弟远居深山，自幼菩萨心肠，救人无数，果然不可小看啊。”疏夜华赞叹道，但是莫希可以听出来，他的语句是包含着讽刺的。
“见怪见怪。鲁国女帝宸缘奻可好啊？”
“女帝自然安好。”疏夜华谦恭地说道。
“那么，鲁国是女帝，那么你呢，疏夜华你又是何人？”莫希瞬间变得莫名起来。
“我是女帝派来刺杀慕容雪的杀手。”疏夜华淡淡地说着，仿佛就像说着：“你今天吃了吗？”一样的坦然，可着实将莫希吓了一大跳。
可是不容莫希有所反应，慕容雪就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剑，随后杀机横溢地对着杀手疏夜话说道：“那我们就来个了断吧。”
疏夜华收起了折扇，爽朗的一笑：“好，泠帝果然爽气！”
接着，莫希只在耳畔听见一声：“希儿，莫要担心。”随后就看见两道身影运用轻功扬长而去。
接着，就是兵戎碰撞地此刺耳声。
可是皇宫内院可所谓高墙，更何况这里是皇帝谈机密的地方，当然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因此，两个人打得倒也爽快，至少各自都不会害怕慕容雪的侍卫来。
可是，正因为如此，莫希才担心，于是她用尽全力，嘶吼了一句：“妈的，要打到爱希湖边打去。万一打坏了什么东西，我肉疼！”
正打得正欢的慕容雪、疏夜华两人不由得为莫希这一声嘶吼而惊愣。
慕容雪饱含歉意地说了一声：“抱歉，我宠坏我家希儿了。不过打坏什么东西，希儿肉疼我心疼。疏夜华，我们就听希儿的话，到爱希湖切磋吧，那边地方还宽阔哩。”
疏夜华倒也豪迈说了声：“好。”两人就一齐运用内力轻功飞走了。
那飞的速度真够快的，于是莫希赶紧蹬腿追赶。
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知道慕容雪会有安慰，她的心就会撕裂般的疼痛。
这种疼痛，仿佛痛彻心扉。更如有好多尖尖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她的心扉。随后，疼到了麻木……
外面，天空黑的深沉，却很平静，正如以前一样，这含义着今天将会不平静。就如同月光倾洒在平静的爱希湖湖面一般。
爱西湖上两人打斗着，看似像在平凡地切磋着武艺，实际实在拼内力。
虽然没有像武侠电影中的水花四溅，但只要会武功的人，在爱希湖的周围依然能够体会到杀机四伏。
刀光剑影，两个人却仿佛蜻蜓点水般地掠过湖面。
倘若此刻是白天，就仿佛是仙人下凡。
可惜，此刻毕竟不是白天，而是黑夜。夜又黑的深沉。
在皇宫大院奔跑的莫希，第一次那么迫切地希望黑夜快点过去，天明快点到来。以往的她，是嗜睡的，对于白天来说，睡觉简直是奢侈啊。
可是她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体，狠狠地撞进了那人的胸膛，随后那怀抱的主人就出声了：“莫希，怎么了？”
听着冷漠半含着关心的声音，莫希不用想也知道是慕容萧。随后她抬起头，见慕容水和丞相等人都在场，于是她慌慌张张地说道：“鲁国是女帝，不是皇帝。疏夜华是杀手，现在正在和雪一起在爱希湖打斗。”
“什么？”慕容水惊讶地说出口，随后转身就赶紧往爱希湖跑去。莫希也紧跟随后……然而慕容萧和丞相自然担心慕容雪的安危，也尾随其后。
爱希湖面上。
原本在上风的慕容雪，可不知怎么地大吐一口鲜血。
疏夜华停止了进攻，收回了已经快要刺到慕容雪心脏处的剑，随后冷漠地说了一声：“昨天你应该知道莫希的唇上有毒了吧，可是你为何还要吻上去呢？”
慕容雪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随后面色苍白地一笑：“因为我爱她。”
因为爱，所以爱，因为爱，所以明知有毒，他还是沉沦了下去。
“你可知道这毒很毒，因为你运用了内力，所以很快就要死去，即使……”即使我不用杀你。
“我知道，我已经可以感受到毒已经蔓延到了我的五脏六腑之中。”慕容雪惨然地一笑。
疏夜华不再说什么，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那句话真正的含义：“敢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以身相许。”
“等会儿希儿来了，你假意用剑刺我，我不想让希儿知道我是为了帮她解毒而中毒身亡的。那样，希儿会后悔伤心的……”这是慕容雪临死前最后的请求。
疏夜华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是做错了？可是他是杀手，拿人钱财，必须得做到，因为这是杀手的职业道德。
于是，他闭了闭双眼说道：“好。”
“还有，就让我沉入爱希湖底，不要让我到陆地，不然即使你能够瞒得住，那些太医也是会知道的。”慕容雪又吩咐道。
“好。”现在，疏夜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他只能够答应慕容雪死前的一切要求。
“我留了遗嘱在内殿，皇位继承人是慕容萧。而莫希依旧是皇后娘娘。”慕容雪淡淡地一笑。
“为什么？”对于皇位给慕容萧他可以理解，因为他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然而，他心爱的女人莫希却依旧当皇后娘娘，这说明莫希不再是慕容雪的女人而是慕容萧的了。对于爱莫希比谁都身后的慕容雪，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很让疏夜华不能够理解。
“因为，希儿失去记忆后，认为自己喜欢的人是萧。所以，我想成全他们。况且，萧能够和有能力给希儿幸福，这点我很放心。”
疏夜华闭嘴不再说话，他知道他输了。
在感情方面，他永远不及慕容雪的一根指头。
可是慕容雪这种人，究竟是圣人还是傻人呢？这点，他不清楚……
“最后，我希望你能够日后永远的保护希儿……”
“好。”疏夜华不再问为什么，因为答案他知道。
最晚最后所有的事情的慕容雪，明朗的一笑。
“她来了……”慕容雪望着湖边，望着一个身穿凤袍拼命奔跑的身影，他的眼神异样的温柔。
而最后慕容雪大吐了一口鲜血。
疏夜华叹了一口气，但说到的终究还是要做到。
随后他拿起自己手中的剑，假意刺向了慕容雪的胸膛。当然一切都是假象，慕容雪早已经因为毒发而身亡，而这一剑，疏夜华根本没有刺入。
可是在夜色中，所有的人都误以为真了。
“不——”于是，莫希惨烈地一叫。
随后，慕容雪用尽全力说出了一句只有他和莫希才听得懂的话：“希儿，墙壁眼睛膝盖！”
莫希惊讶住，甚至忘记了呼吸。
紧接着，她亲眼看见慕容雪的身影坠入了爱希湖中。
她忘记了心痛，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慕容雪最后的一句话：“希儿，墙壁眼睛膝盖！”顿时莫希觉得有什么在充斥着她的脑门。
“Ihateyou（我恨你）!”莫希吐出一口英文，将慕容雪愣了愣，笨拙地学着：“爱黑特呦？！”
看着发音不准的慕容雪，莫希开心地一笑。
“爱黑特呦，是什么意思？是爱很黑的意思吗？”慕容雪疑惑地问道。
“Youaresocute,lhateyoubutlloveyoutoo!（你太可爱了，让我又爱又恨！）”莫希又是一句慕容雪听不懂的英文。
“不许将我听不懂的话。”慕容雪第一次霸道地说道，他对于这样的莫希感到十分不满，此刻他正抗议着。
“OK，ifyouletmehappy!(好，如果你使我快乐的话！)”
慕容雪不满地嘟了嘟嘴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眼睛也变得水灵灵了，使莫希母性大发。
“哦，乖乖，不说英文了。(*^__^*)嘻嘻……”莫希蹂躏着慕容雪嫩滑的脸蛋说道。
“快告诉我，什么意思？”慕容雪狠狠地说道。
莫希一副孔子教书模样，先咳嗽了两声才说道：“第一句是“我恨你”的意思！”说完她见慕容雪一副快要冒火的样子，然后在说道：“第二句是‘你太可爱了，让我又爱又恨’！”随后慕容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第三句‘好的，如果你让我开心的话！”
随后她开始观察着慕容雪的表情，见他一副依旧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于是忍不住的笑了笑。
“Iloveyou!”许久慕容雪才说道，使得莫希挣大了双眼。
他……他觉得未免也太快了吧？天才，简直是天才啊！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莫希睁大了眼睛。
“我爱你！”慕容雪认真的回答道。
“Iloveyou,too!”莫希恢复道……
在这里，这个属于他们的言语。
“对了！”莫希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对慕容雪说道，“墙壁是Wall，眼睛是eye，膝盖是knee！”
“墙壁眼睛膝盖？”慕容雪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嗯！”随后莫希狡黠的一笑然后就逃窜走了。
空旷的房间内只留下了慕容雪一个人……
他回味着莫希刚刚教他的英文：“墙壁眼睛膝盖？Walleyeknee……”念到这里，他睁大了眼睛，“我爱你！”
随后，他幸福的一笑。
这个小调皮……
此刻的慕容雪，眼神里流露着无止境的深情……
……
“雪——”莫希嘶吼着。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随后，她两眼一黑，向后倒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