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坤在《呻吟语》中说:“在遭遇患难的时候,内心却处在安乐;在身处地位贫贱的时候,内心却达到了富贵;在受冤屈而不得伸张的时候,内心却是居于广大宽敞的境界,就自然会无往而不泰然处之了。心底无私,天地自然宽。”
人的一生怎么可能不遇上一点波折,不被别人误解?天下之大,哪能什么利益、好处都被你占了去?不被理解的时候就觉得委屈,得不到好处,就报怨命运的不公平,不思自己是否努力,只是怨天尤人,是什么事情也做不好的。遇到了不公正的对待,要豁达大度,不要以一事一时的不顺利为念,应该看到社会的发展,什么事情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孔子和墨子一个不愿无功受禄,一个不愿卖义获封,他们二位固然都是当时的大贤,有他们不菲的自身价值,但如果他们放弃做人原则,不过一介凡夫而已,又有什么圣贤的价值呢?所以,义不苟取,正是这二位圣贤的价值所在。在他们看来,他们自身的价值,他们的学说,他们的人格精神,其价值远在人主所能赐予的爵禄食邑之上。
在“苛政猛于虎”、百姓不堪重负的元代,元时董文炳在县令任上,敢于为民获罪,设法隐实不报实际户数,使百姓大为减少朝廷所加的赋敛负担;后又拒绝府臣的贪得无厌,以“理终不能剥民求利”的情怀,弃官而去。
董文炳出任县令,逢朝廷开始普查百姓的户数,以便按户数征收税赋,并且下令敢于隐瞒实际户数的,都要处以死刑,没收家财。董文炳看到百姓的税赋太重,要百姓聚居一起,以减少户数,众官吏认为不能这么做,董文炳说:“为百姓犯法而获罪,我心甘情愿。”百姓中也有人不太愿意这样做,董文炳说:“他们以后会知道我要他们这样做的好处,会感谢我而不会怪罪我的。”由此,赋敛大为减少,百姓都因而很富足。董文炳的声誉波及四周,旁县的人有诉讼不能得到公正判决的,都来请董文炳裁决。董文炳曾到大府去述职,旁县的人纷纷聚拢来看他,有人说:“我多次听说董县令,无缘一见。今看到董县令也是人,为何明断如神呢?”当时的府臣贪得无厌,向董文炳索取钱物,董文炳拒不肯给。同时有人向府臣进谗言诋毁董文炳,府臣便欲加以中伤陷害,董文炳说:“我到死也不会剥削百姓去得利益。”当即弃官而去。
董文炳不仅“终不能剥百姓求利”,而且处处为百姓谋利,除上述他冒死罪要百姓聚居一起减少户数,以减轻赋税外,他还多次慷慨地为百姓捐私产。《元史·董文炳传》载:当地十分贫穷,加之干旱,蝗虫肆虐,而朝廷的“征敛日暴”,百姓更是难以生存,董文炳自己拿出私粮数千石分给百姓,以使百姓的困境有所宽解。又因为前一任县令“军兴乏用,称贷于人”,而贷家索取利息数倍,县府没办法还贷,欲将百姓的蚕丝和粮食拿来偿还。这时,董文炳站出来说:“百姓实在太困苦了,我现在为当任县令,义不忍视百姓再遭搜刮,由我来代偿吧!”于是将自己的“田、庐若干亩,计值与贷家”,同时“复籍县间田以民为业,使耕之”,使得流离失所的百姓逐渐回来安居乐业,数年间便达到“民食以足”。
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的事,都勇于去做,即使是违犯了朝廷的法令也不在乎,不怕丢官,甚至不怕丢命,“为民获罪,吾所甘心”,贪婪的府臣索贿不成,欲借机加以陷害,董文炳弃官而去,其理由则是至死也不愿为个人的前程去剥夺百姓,满足那些高踞头上的贪官污吏难填的欲壑。董文炳勇于舍弃前程,董文炳捐赠自己的私粮,不忍心取百姓的衣食还前任县令的借贷,将自己的田地、房舍抵贷,都是为苍生百姓着想。不谋私利,不领钱财。为民请命,体察民情,在世俗亢吏的眼中董文炳没有“为官一任,富己一人”,是大大的糊涂,但百姓没有忘记这样的糊涂人。
后被重用的董文炳,在领兵进入福建后,《元史·董文炳传》记载道:“文炳进步所过,禁士马无敢履践田麦,曰:‘在仓者,吾既食之;在野者,汝又践之,新邑之民,何以续命。’是以南人感之,不忍以兵相向。”后来,“闽人感文炳德最深,高而祀之”。不仅百姓不忘记这样的良吏,历史也同样不会忘记。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无功不受禄”,是人们对钱财应有的态度。见钱眼开,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看似精明过人,实则这种人第一不可能发大财,第二财运不可能长久,因为他不懂得,世界上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子贡是孔子出类拔萃的学生之一,他在随孔子周游列国期间,观察孔子待人接物的言行特点,概括出五项道德情操——温、良、恭、俭、让,简而言之就是“五德”。西方学者阿德勤在《经典名著中的伟大观念》一书中,指出在西方被讨论最多的观念是上帝、知识、人、国家、爱。中国古代典籍中,讨论最多的大概是仁、道、人、天命、心性,而仁和仁所统摄下的义、信、忠、恕、智、勇等观念,尤为活跃。这些观念和范畴有的陈旧过时了,有的需要辩证地扬弃,但大多数仍然放射着智慧的火花和真理的光辉。
人,总不能赤条条地来到这世界上,又赤条条地回去。生老病死,人生难免。司马迁尝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一千古名言,是对我国传统理论思想的生死观的高度概括。它激励了无数仁人志士为社会“舍生取义”,“视死如归”。人的一生不能庸庸碌碌,无所作为。为了国家的利益,民族的振兴,人民的幸福,推动历史前进而献身,就是大仁大义,流芳百世,重于泰山;为剥削阶级和一己私利逆历史的潮流而动而死,就会遗臭万年,轻于鸿毛。
很久以前,有一个国王得了怪病,京城中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正当人们焦急万分之时,一位外乡来的医生自告奋勇,进宫为国王治病。这位医生果然身手不凡,国王日渐康复。国王非常感激,心想:“我有幸从病魔手中解脱,全靠了这位医生,我一定要厚赏他。他给了我欢乐,我也要回报他一个惊喜。”于是,国王暗地里吩咐侍臣携带很多财宝,赶到医生家乡,为医生修建高门大宅,家具摆设一应俱全,还为医生置办了大片田产,赐给了成群的牛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侍臣又悄悄回到王宫。这时,国王的病已彻底痊愈。他对医生说:“我的病已痊愈,非常感谢你,你可以走了。”
医生原以为会得到丰厚的奖赏,可现在国王一点行赏的意思也没有,心中非常恼怒,但也只好暗自将怨恨咽下肚,不悦地空手上了路。一路上,医生的心中都在想这件事,越想越恼,越恼越想。在愤恨不平的情绪中,医生回到了家乡。可回家以后的所见所闻,却让医生目瞪口呆。医生在惊愕之余,不禁惭愧之极。他颇为感慨地想:“国王真是位有德之人,知恩图报,给我的奖赏远远超过了我所希望得到的,而我却心胸狭窄,误疑国王是个不义之人,一路之上咒恨在心,实在是愚痴之极啊!”
有道是:善不求报。人们常常在帮别人做了一点事或是施了一点恩惠后,内心就期望别人马上回报。倘若没有立刻得到回报,就会心生怨恨,进而冷落对方。这实在是心胸狭窄而功利之极。见人有难,助一臂之力,当出于道义、良心、责任,这才是君子。
常言道:人到七十古来稀。人生不过百岁,就应该做个好人,存着好心,多行善积德。有什么利益可以超过百岁,能带到棺材里去呢?有的人为了蝇头小利,于最起码的仁义道德都不顾,丧尽天良,为所欲为,被世人痛骂。一个重视道义的人,能把千辆兵马的大国拱手让人,而一个贪得无厌的人连一分钱也要争个你死我活。为了谋求天下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利益,这种人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所以,“谋事公道,人我不二”的糊涂之人,他们舍弃一己私利,成全公义,最终为天下人尊敬、爱戴。
生活因友情而精彩
“不行春风,难得春雨”,生命的绿是需要友善的情感去沐浴的。
友爱,不光只对朋友,把友爱善意撒向他人,随一份友谊的情缘,同样也会收获一片明媚的春光,人间因此更美好,人情因此更美丽。反之,相互仇视就像为了一只耗子而不惜烧毁自己的房子,弄得两败俱伤。“人”字是相互支撑的结构,请让我们伸出援手,因为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
一份纯洁无瑕的生死情谊面前,人们为自己的庸俗而汗颜。友爱会给予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注入强大的精神力量,陪伴友爱同行,心理有了寄托,以此对抗死神绰绰有余。危难中的友爱更见真情。纯洁真挚的友情将永远与我们相伴。若问上天堂和下地狱有何区别,人们根据自己的设想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回答,其实最主要的是友爱之心,天堂有,而地狱无!
我们常常吝啬于向别人施以援手,殊不知,拉人一把其实就是在帮我们自己。生活是实实在在的一点一滴的积累,友善地伸出你那只援手,给予困顿的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么,当你渴望友爱的时候,他人也不会忘记你。实际上,社会的福利机构正是政府在人与人相互友爱的基础是建立起来的。
东汉时期,有一位名叫荀巨伯的人,一日得急信,说一位朋友得了重病。朋友远在千里之外,荀巨伯去看他时,赶了好几天的路程。可是到了朋友所住的郡地时,却发现这里被胡人包围了。他只得潜入城里去看望朋友。朋友看到荀巨伯时非常高兴,但又忧虑地说:“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来看望我。现在城已被胡人包围,看样子是守不住了。我是一个快死的人,城破不破,对我来说是无所谓了,可你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趁现在能想办法,你赶快走吧!”
荀巨伯听后责备朋友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大难临头,你却要我扔下你不管,自己去逃命,我怎么能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呢?”
胡人攻破城后,闯进朋友的院落,见到安坐的荀巨伯,大发威风说:“我们大军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你是何人,竟敢不望风而逃,难道想阻挡大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