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令人鄙视的挣钱方法
“二师兄,今年要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欧阳伶俐双眼发光,师兄弟们每年生日,二师兄都会帮庆祝,去年她成年生日的时候,二师兄带着他们去King大厦大采购,她作为寿星可以任意选一款喜欢的东西当礼物。现在离她生日还有两天,当然要先问好。
“你想要什么?”小秀笑眯眯地问,“想好了告诉我。”
“我已经想好了。”伶俐立即凑过来,“我要开个生日狂欢派对。”
“没问题,在哪里狂欢?”小秀用力搓着练功服,搓着搓着他的手一抖,完蛋……忘了几天前才把卡都上缴了,昨天想去拍个限量版水晶都没去成。
伶俐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帮他搓啊洗啊。
“狂野派对村。”
哈……小秀一听,笑了,“好,二师兄给你办!”
别以为他为什么笑,他现在体会到什么叫“找钱”的感觉了,他身上的现金哪里还足够去派对村订摊,让他想想啊,该怎么弄到那些钱。
欧阳伶俐一听,一把抱住小秀狠狠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二师兄,我给你洗一个月的练功服!”
“好好好。”被亲的人心立刻欢快得飞上天,其实伶俐师妹跟穆阳师妹经常给他洗衣服,因为开始他根本就不会洗衣服,后来是在师娘的“教导”下,学会这搓搓洗洗的功夫。
“派对会来多少个人?”
“二十多个安阳的朋友说要来京首给我庆生,加上我们武馆的人二师兄你算一算啊。”
“朋友会在京首停留几天?我找人给你订房去。”
二师兄真的是太了解她了,伶俐笑容可掬,打了一个“V”的手势!两个晚上?小秀回给她一个“OK”的手势,就往房间走。
呃,现在不能叫泽荣叔帮忙啊,小秀笑呵呵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尹堂秀你表现的机会来了,就看你有没本事弄到钞票了啊。
小秀一进门,范浦熙的琴声停了。不过小秀没工夫理他,边脱外套边按电话,外套脱下的时候,电话也接通了。
“上次你说的那个事一个晚上能给多少钱?”将衣服挂在衣帽架上,小秀抱着电话进房间,“太少了,不够我用……没事,就是被妈妈截流了……你给我钱算什么啊?”小秀笑,他是没什么本事,不过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说了自食其力就不会让别人养着啊,不能让自己都看扁自己对吧。
“我后天晚上急需用钱,给我想办法找事……哈哈,陪你两个晚上?行,又不是第一次卖身给你,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快想死我了!”小秀笑着说道,立即从衣柜里拿另一件衣服,“我现在出门,玻璃樽见。”
说完他把电话往床上丢,开始脱毛衣。回头才看到蒲熙堵在他房间的门口,吓了一跳,脱到一半的毛衣也赶紧拉下来,脸色微红。
“什……什么事?”
蒲熙脸色不大好看,那天小秀妈妈所说的话他不是没听到,也看到小秀把所有消费卡掏了个空。不过事后小秀对那些事情只字不提,完全没事儿人一样。可今天小秀打电话的内容,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蒲熙将电话伸到他面前,小秀拉好毛衣看了一眼,笑道:“正要跟你说,我要去见朋友,如果这两天晚上你要出去的话,让大师兄陪你一下。”
蒲熙低头打字:需要用钱可以跟我说。
小秀一看,眉开眼笑地说:“代价也是陪你两个晚上?”
他是开玩笑,不过蒲熙的脸色更难看了。小秀却浑然不知,见范浦熙没有要出门的意思,他指了一个角落说:“你转过去,我换衣服。”
蒲熙拧着眉头看着他,要去陪别人两个晚上的人还怕在他面前脱衣服?
“不转?”小秀眉一挑,“好吧。”
他不转,他转。
说着,他转身背对着他将宽松的毛衣整个往上翻,白白的衬衣露出来,这时候蒲熙才看到,这家伙的腰身十分纤细,不像平日看到的那么修实。毛衣的领口刮过他的短发,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从手上拉出毛衣的时候,还俏皮地甩甩头发,然后将毛衣往床上丢。
其实小秀的房间总有一股清香清香的味道,只是在小秀将毛衣往床上丢的瞬间,蒲熙觉得那味道特别清晰。
“大神,我不知道你有看人家换衣服的爱好。”
小秀突然回头对他狡黠一笑,蒲熙立即感觉一股燥热扑上脸颊。他有想遁走的冲动,只是如果就这么走,不就显得欲盖弥彰了吗?佯装不跟他一般见识低头打字,只是施压在脚上强制不让脚移动的力道提醒着——范浦熙,你在慌张。
当他打好字抬头的时候,小秀已经套上了另外一件外套,并将丢在床上的毛衣往蒲熙手上丢。
“我的大神,帮我收拾一下,我出门了,急!”
说着他已经跑出房间,蒲熙跟上几步,终归还是跟不上鹿一样快的小秀,只是站在房内,从他又忘记关上的门望着那疾步离去的背影。
这么着急着是要去见谁?
蒲熙低头。
手上他的毛衣还留存着他暖暖的体温,那香味……当蒲熙回过神的时候,赶紧将凑到鼻尖的毛衣往沙发上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似乎那香味已经熟悉到他的骨子里去,让他对小秀的一切毫无防备,不由自主起来。这种感觉隐约让他惊恐,完全超过了他的控制范围。他已经有些……无法自拔了吗?
他对感情的占有欲远比他想的更深重,不想……他不想让小秀对除了他以外的人也那么好。更不想……让小秀晚上去陪除了他的谁。内心深处如此想,可是理智却一直在说,小秀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有他自己的生活方式,朋友……不能为了他一个人而生,好朋友也是需要自由的个体。
蒲熙苦笑。
低头看手机上方才打的那段小秀没来得及看的文字:不要去见谁,你需要什么我会给你。
这句话,显得真可笑。还好小秀没看到。
不过被看到也没什么,那二愣子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的。
蒲熙叹了口气,走去将门关上。回头拾起沙发上的毛衣,他凝神好一会儿走到钢琴前。
《双子座》音乐动漫中,幽寂跟十九是相依为命的兄弟,两人从街头卖唱开始,一步一步成为了风靡全国的团体“双子座”。幽寂跟十九的同一个梦想,是让《双子座》登上世界的舞台!可是渐渐地传出兄弟二人其实是“耽美爱”的传言,让双子座陷入尴尬的境地。为了澄清这件事情,幽寂决定结交一个女朋友。幽寂女友艾薇儿被公开的那个晚上,十九失踪了。幽寂找了他很久,终于在他们还在街头卖艺时租的二十平方米的小租户里找到了他。
十九将幽寂压倒在他们落魄之时一起睡过的木床上,他对幽寂说:“哥,你的舞台是整个世界,而我的舞台只有你。”幽寂知道他无法拒绝十九,只是看到十九连脱衣服都颤抖的手指,他突然推开了十九,淡漠地说:“在世界还没成为我的舞台之前,我成为不了十九的舞台。”
十九定定地看着幽寂良久终于泪流满面,他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幽寂平静的脸庞上。然后他笑着放开了幽寂,“站在世界的舞台对哥来说很重要吗?”
幽寂说:“是的十九,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十九没敢再问“比十九还重要吗”,因为他害怕听到“比十九更重要”的答案。十九放声笑着离开了他们的小租屋。他真希望他们还是街头卖唱的幽寂跟十九啊,每天同吃一碗面,共喝一杯水,同睡一张床,哥还抱着他问:“十九你冷吗?”每次哥这么问他都想回答“在哥怀抱里一点都不冷”,可每次他都会说“是的哥,我很冷,你再抱一抱我。”
幽寂捡起十九落在床上的毛衣外套,痛苦地抱在怀里,悠悠低声问:“十九,你冷吗?十九。”眼泪掉了下来,幽寂哽咽了。他怎么能忘记,十九这双可以弹奏享誉世界钢琴的手,是因为他受伤而永世不能再弹琴的?
“十九,是我毁了你的世界,我要把世界还给你。”
那晚《双子座》的新歌发布会,十九缺席了。幽寂说,十九身体不舒服,所以今晚他只能一个人唱歌。于是范浦熙为幽寂作了一首一个人的歌曲。
[衣服上留着他的温度
却也留下他离去之后我的无助
习惯他暖暖的味道在身旁围绕
不用言语就知道什么是对我最好
靠得太近 我渐渐想无理取闹
害怕他知道 对他我已无可救药
有些话说了太傻不说又怕他了无牵挂
天天见面 天天思念
形影不离 问有谁见形影能相依
明知相思苦 却苦苦相思
明知望不穿 还望眼欲穿
剪不断理还乱 迷惘]
一曲唱完,幽寂心中默叹:“十九,下辈子不做俞伯牙与钟子期,不做形与影,只做平凡人,用我的十指,弹奏你一辈子的幸福。”
蒲熙合上剧本,合上钢琴,合上写着幽寂与十九的歌曲,心久久不能平复。望着一旁小秀的毛衣,伸手去碰触的时候,温度早已经不复存在,只是小秀……对你而言我是什么?知己?朋友?还是只是任务?
当——当——
从大厅传来老挂钟的声音,时间是深夜两点整。
小秀还没有回来。
蒲熙打开房门,整个传承武馆静悄悄的,显得格外寂寞。檐廊下路灯昏黄,寒风中些许……雪花飘散。
原来,下雪了呢。
也不知道小秀在哪里,出去的时候衣服不大厚实,冷着了没?想着这些蒲熙蹙起眉头,此刻他像是深闺怨妇吗?
才想将门关上,却见一个人影从回廊上走过,那人步履缓慢像深夜里的游魂。
不正是何泽吗?
这么晚了,他要出去做什么?
回廊之下,何泽转过头看向蒲熙的方向,显然他看到了蒲熙。虽然离得较远,灯光灰暗,蒲熙看不到他的脸,他还是勾起了一丝笑意,继而继续往前走去。
望着何泽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蒲熙突然想到何泽那天说过的话:“范浦熙,我们都一样呢。”然后想起小秀哭着跑回房间的事情,小秀脖子上的痕迹,小秀半夜去何泽那儿练武的事情……
何泽,我们到底哪里一样了呢?
一样是属于黑暗的人?一样那样……喜欢小秀?
不,不一样,不会一样的。
蒲熙关上门。
那夜,小秀将近凌晨四点回到了传承武馆。虽然他进门的声音很轻,可躺在床上并没睡着的蒲熙还是听见了。他不动,静静听着房间外的动静,不觉地他拧起眉头,因为他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卫生间呕吐的声音。
蒲熙忍着出去看他的冲动,男孩子嘛血气方刚,出去喝酒是常有的事,可是那小子刚才是怎么回来的?开车吗?就他那样也能开车吗?不是去见朋友,喝多了在朋友那住着不就好了?不过……要是他真的一夜未归,他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哗——
冲水的声音完毕,又过了很久很久,蒲熙都忍不住起来看看他是不是醉倒在厕所里时,房门传来一阵拍打声。
蒲熙几乎是立即坐起来,冲到门后他站住了脚。
他跟何泽不一样,不一样,他不是那种喜欢小秀,不是的。
悄悄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蒲熙深呼吸。再等等,等他再敲一次门,他再开。
他等啊等,可是敲门声再也没有响起。蒲熙又后悔了。刚才他直接打开门就好,为什么还要等?是朋友一样的关系就不可以彼此牵挂了吗?这么一想,蒲熙轻轻拉开门。只是,他已经晚了一步。
小秀抱着电话,低声喊着:“大师兄,我肚子疼死了,你快来。”
蒲熙咬紧牙关,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没一会儿,钟允浩就到了,他甚至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披上一件,穿着单薄的睡衣就来了。
蒲熙将房门掩上。
房间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大概钟允浩在给小秀倒水喂药之类的。
然后钟允浩问:“怎么喝那么多酒?你一喝醉酒就会痛自己不知道吗?”
小秀鼻音很重:“嗯知道……”
钟允浩生气又无奈,“还是很痛吗?”
小秀本已经喝高,只是痛得没睡着,声音迷迷糊糊的:“痛……痛……”
钟允浩轻轻拍着小秀的背,“要回房间去睡吗?”
沙发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有大师兄在身旁,即使还是痛,他也能安心睡着。吐了就好了,没一会儿就不会痛了。大师兄在就好,没问题的。心里想着这些,小秀也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范浦熙就靠在门背,等着天亮了,钟允浩关门离开房间。
这两个小时,像两个世纪那么久。
当然,只有范浦熙觉得久而已,小秀只觉得这几个小时就闭上眼睛到张开眼睛的时间,就又得起来练功了。适应了沉重的头痛以后,基本上他又活过来了,生龙活虎的。仿佛昨天晚上卷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人不是他一样。
没心没肺的人连身体都比较容易恢复啊。
哐当。
房门被推开,小秀咋咋呼呼的。
“蒲熙你怎么没去吃早饭?身体不舒服吗?”然后手里的粥往桌上一搁,探看他的脸色,“你精神不是很好。”
他以为每个人的精神都能跟他一样好?蒲熙捂住鼻子。小秀立即识相地退开。
“抱歉抱歉,酒气未散。”
小秀的电话又响起来,蒲熙心中暗自鄙视,真是大忙人呢。看到来电显示,小秀眉开眼笑,“你也能起得那么早?我还以为你会下不了床呢。”
他开场白就是一阵热乎,蒲熙想喝粥的兴趣全无,难道这小子恋爱了?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秀激动喊道:“出十倍的价钱点名找我?”小秀坐不住了,“基金翻到十倍价的?翻牌率那么高,放古代我就是名妓了。”
这说的什么话?蒲熙有想拿那碗粥扣他脑袋的冲动,昨晚他到底是干吗去了?
当兼职牛郎?
“去,当然会去……身体没关系啊,昨晚我有让你失望吗?那不就行了。”
挂上电话,小秀得意地自言自语:“钱也不是那么难挣嘛。”
回头一看蒲熙黑压压的脸,他将电话往兜里装,绕过去仔细辨认。
“大神是想发怒了?”啧啧两声,他很义气地说,“告诉我,谁惹你不高兴了,我给你收拾他。”
蒲熙脸色更难看,这下连看小秀的脸他都不想看,直接进房间将门关上。再跟那二愣子多呆一秒他都难以忍受!小秀眨眨眼睛,这……小媳妇儿又干吗了啊。小媳妇儿?噗……像,范浦熙的性格就像个小媳妇,别扭又可爱。
想着他就来精神了,原本就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他立即凑到门口拍着门板说:“对不起啦,我承认这几天我冷落了你,可我这不是忙嘛。”越说他越觉得像那么回事儿,表演的兴致大发,于是文情并茂,唱做俱佳地继续了,“你就再忍今天,等我摆平了外面的女人,就回来陪着你……娘子。”
咔。
门突然硬生打开。
门外的小秀险些往门内跌进去,入戏的表情与门内蒲熙冰冷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够了。”蒲熙嗓子格外低沉嘶哑,损伤加上愤怒使得他的声音又冻又硬,“尹堂秀,你不觉得你很讨厌吗?跟你住在一起我已经很累,你就别再无休止地烦我了行不行?”
“啊……啊?”
小秀一时反应不过来,本以为他能像平时那样当蒲熙开玩笑,笑笑就过去,可这次小秀发现,他笑不出来了。望着蒲熙格外厌恶他的表情,他不敢呼吸。因为胸口剧烈收缩之后,就很痛很痛,生怕一呼吸会把整个人给呼吸碎了。
可是不能不呼吸啊。
所以感觉一阵绞痛的呼吸之后,昨晚醉疼的胃又痛起来。他轻声问:“是真的吗?”
蒲熙腮帮子紧了紧,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小秀突然伸手制止,一手捂着肚子,一手遮挡自己的视线。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
他没有勇气再听第二次,感觉他再说一遍的话,他的胃……真的会痛死了的。也不敢再看他的表情,如果还是厌恶至极的表情,那么……他的胃痛死两次。
好奇怪的感觉,无措得仿佛连力气都没有了。
看他捂着肚子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的模样,路过的何泽惊吓得赶紧跑上来,如脱兔一般跑到他身旁,扶着他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胃疼,何泽我胃疼。”
何泽目光一凛,他捂着胸口说胃疼?
“我扶你回房间。”
“我不回房间不回房间!”
房间里有讨厌他的范浦熙。该生气的,尹堂秀这么优秀的人他竟然讨厌,可是气不起来,就是很想哭,真******很想哭。
哈,妈妈我骂脏话了,我真的骂脏话了啊。
眼泪掉下来。
可以原谅啊,第一次骂脏话,总会惭愧到哭的对不对?
何泽突然抬头看向那扇敞开的门扉,门里光线暗,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着可以让二师兄难过的人。
“还能走吗?”
“不能走了。”小秀抹着眼泪,可眼泪像擦不完一样,他突然嚷嚷,“呜,到底有完没完啊?”
何泽叹了口气,蹲在他面前,“上来吧。”
小秀看着他,没有动。
“不是不能走了吗?上来。”
何泽声音依旧懒懒的,带些疲惫。小秀回头望了那扇门一眼,牙一咬他趴到何泽的背上。
范浦熙,你讨厌我,可是有很多很多人都喜欢我啊,看何泽,看我大师兄,看我那些师弟师妹谁不喜欢我……很多人喜欢我啊,所以你讨厌我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是过年餐桌上那盘酸菜,可有可无。
想想小秀更郁闷了,他对过年餐桌上的那盘该死的酸菜情有独钟!
何泽背着小秀往他的房间走。真想让这条路一直无限下去。那年,二师兄也像这样把他从寒桥镇火车站背回来,那条路也很长很长,二师兄就那么背着他走啊走啊,灰蒙蒙的铁轨上,就有他跟二师兄两人,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他跟二师兄。
“二师兄,在我背上就只想我一个人吧。”
小秀突然觉得很难过,他把头埋在何泽的背后。无法排解的苦闷使得胸口格外压抑难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太过难过的感觉,小秀低声说:“何泽,我胃好疼。”
“想哭就哭吧。”
“谁会想哭啊。”小秀闷闷地说着,闭上眼睛,眼泪掉了下来。像是刻意淡化这种难受的心情,他的手探入何泽外套的口袋内,他记得,何泽的口袋里藏着很多他的惊喜。
何泽想要制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何泽的外套里藏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格外漂亮,小秀擦擦眼睛,相片的女人不仅漂亮,更让人眼睛一亮的是她爽朗明媚的笑容。小秀哑着嗓音问:“这是谁?”
“……是妈妈。”
“你不是说不记得妈妈的样子的吗?”
“……”何泽有一阵的沉默,然后笑了笑说:“嗯,这几天碰到了她以前的朋友,所以拿到了相片。”
“你昨晚出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个吗?”
何泽最近的行踪神神秘秘的,让原本就很神秘的他更显得诡异。何泽走了两步,推开房门。
“哦因为这个。”他将小秀安置在床上,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了他潮湿的眼睛好一会儿,轻声道,“早上就休息吧,我去跟师父说。”
小秀点头,他确实没有什么心思去训练。
那个早上,小秀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参加训练。中午午饭时间,师兄弟们跑去何泽房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