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钱氏家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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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恤寡矜孤,敬老怀幼

“典训”

恤寡矜孤,敬老怀幼。

“辞疑”

(1)恤:xù,怜悯,救济。(2)矜:怜悯,怜惜。(3)寡:寡妇,死了丈夫的妇女。(4)孤:孤儿,幼年丧父或父母双亡的孩子。

“训义”

救济寡妇怜惜孤儿,尊敬老人关心小孩。

通晓天下大道的人懂得如何救济寡妇怜惜孤儿、尊敬老人关心小孩的忠厚作风。这种作风首先是尊重别人。一个人为人如何,别人是不应该多加指责的。看不惯,甚至看不起一个人,往往是因为自己受到价值观的影响。而任何一个人坚持一种价值观,从本质上来说都是一种偏见。通晓天下大道的人懂得求同存异,懂得尊重别人的价值选择,他们不会有那么多看不惯,当然也就不会“拿别人犯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忠厚作风也是一种尊重自己的表现,一个人应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要对别人的选择和判断横加干涉,如果指责也顶多放在针对某件具体的事情上,同时也不要随意上纲上线,甚至上到做人的高度,上到原则的高度。做人的道理究竟如何,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历史上一些圣贤名士给我们留下了一些基本的概念,但这只能供我们参考,而不应该成为我们做人的基本标准。毕竟历史上的圣人名士的判断是、有特殊环境的,而且他们的判断也都是有很大的主观成分的,其实也是某种偏见。我们不能据此而对人横加指责。

通晓天下大道的人大都有一种大胸怀,这种大胸怀就在于包容。也许他们很会夸奖别人,很能赞扬别人。但是这种夸奖和赞扬绝对不是为了让别人骄傲,也不是为了奉承别人,更不会是为了去陷害和麻痹别人,而是想通过这种夸奖和赞扬,让别人长气质。即使说最后肯定有自己个人的目的,那么这种最大的个人目的就在于能和有气质的人共同成长。

管仲和鲍叔牙一起做生意的时候,管仲出的本钱很少,但是要分的利益却很多。鲍叔牙明显知道,但是他并没有指出。当朋友为鲍叔牙愤愤不平的时候,鲍叔牙才解释说管仲家中有老母亲要奉养。最后,鲍叔牙和管仲终归成了很好的知己。管仲因此而感恩戴德,对鲍叔牙佩服得五体投地。鲍叔牙能和管仲十分友好的相处,就在于鲍叔牙坚守了一个愚字。他没有像有些聪明人一样,一看到别人的过错就立即指出,常常对伙伴横加指责;也不像那些自以为高洁的人一样,虽然没有指出别人的过错,但是从此不再与人交往。他做到了心平气和,对管仲十分照顾。最后管仲十分叹服,说鲍叔牙是他的知己。忠厚,而不是聪明,很多时候能体现一个人的气度。

“钱门名爵”

钱乙(公元1032-1113年),字仲阳,东平郡郓州(今山东东平)人,祖籍浙江钱塘(今浙江杭州市),本吴越王钱俶支属,其曾祖迁居于郓州。其父钱颍为名医,长于针灸之术,然性嗜酒,喜欢游历,在钱乙幼年时,便东游海上,不知去向。钱乙从此被姑母收养,稍长,随姑父吕氏学医,逐渐掌握了各科临床知识,对《本草》诸书尤有心得。

钱乙20岁时,姑父去世,他便开始对有关小儿科方面的医术进行刻意钻研。他不守古法,善于活用经方,对《颅囟经》十分精通,经过长期实践,并且借鉴临床各科的治疗经验,终于摸索出了对儿科施以辨证施治的方法和经验。他的门人曾总结说:“(钱乙)治小儿,赅括古今,又多自得。”

北宋元丰年间,神宗皇帝长公主染上一种难治之症,一时遍延名医,均告不治。而钱乙来到京城后,很快将奇症解祛,名声鹊起,被授予翰林医学。后来,皇子又得了小儿惊风之症,久治不愈。长公主便向皇帝力荐钱乙。钱乙再次被召入宫,终以补脾土汤剂将皇子的病给医好了。神宗皇帝因而大喜,擢升他为太医丞,赐紫衣金鱼。由是朝野公卿莫不叹服他高明的儿科医术,平时延请者竟无虚日。

有一次,皇亲宗子患了重病,请钱乙前往诊治。钱乙看过后,判断说:“这种病暂不用吃药就可病愈,”而且手指着病儿称:“这几天他的病症会发作,不过没什么可耽心的,三日后过午,病症会逐渐消失。”家人听罢,觉得十分玄虚,感到很生气,可碍于钱乙的声名,才没有过分表现出来。第二天,小孩果然惊痫抽搐不止,家人慌了神,赶紧去请钱乙。钱乙来到府上,仍然没有开药,等过了三天正午,才用药让小孩服下,病症果然得以消除。人们不解其中奥妙,钱乙解释说:“我见此子目中火色正旺,料他是心与肝都受了邪气,所以要等邪症完全发作出来。所谓过午,才是用药祛除此病的最佳时辰。”

哲宗时,钱乙应诏供职于内廷,后来他告病辞归,在民间又行医十余年,卒于家中,年82岁。他一生勤于研习,于医书无所不窥,后来门人将他的医案汇集整理成纠、儿药证直诀》一书,成为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儿科医学专著,人们亦将钱乙推尊为我国古代儿科的奠基人。

“钱氏风流”

钱大昕是清代乾嘉时期的著名学者,与之齐名的还有王鸣盛、赵翼等人,他们三个人分别撰写的《廿二史考异》、《十七史商榷》与《廿二史札记》,都是影响巨大的学术佳著。

钱大昕与王鸣盛均为江苏嘉定(今属上海)人。钱氏出身较为清寒,15岁考中秀才,有神童之誉。王鸣盛的父亲见其才学出众,将女儿许配给他,钱氏因而成为王鸣盛的妹婿。二人皆负时誉,后来又同年考中进士,研经治学,相得益彰。

王鸣盛与钱大昕既为郎舅,相处日久,免不了有些趣闻。相传有一次,二人闲来无事,行至旷野,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空棺,不知何人弃而未用。王鸣盛好奇地对妹夫说:“这荒郊野外的,何以会有空棺露宿呢?”钱大昕也觉得奇怪,说:“就是呀,这要是深更半夜的,还不吓着谁。”王鸣盛一听来了神儿,打趣地对妹夫说:“怎么样,你敢不敢晚上自己一人在空棺里睡上一宿?”钱大昕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王鸣盛正色道:“此话当真?”钱大昕看大舅子叫起真儿来,也不肯示弱,一本正经地说:“君子无戏言。”二人当即击掌为约。

等到了晚上,钱大昕果然没有食言。他找到白天空棺停放的地方,正准备翻身进去,忽然从空棺里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胳膊。钱大昕冷不丁儿还真吓了一跳,明明是空棺,莫非其中真有鬼吗?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暂住一宿,并无他意,即便是鬼亦无妨,便镇定地说:“棺中之鬼听明,我只是与人赌一回胆量,在这里借宿一下,此事与你无关,偶尔打扰,请不要见怪。”说完去推紧握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一推之下,才觉并不是鬼手,而分明是只人手。棺里的人这才坐起身来,原来正是王鸣盛。他说:“我怕你耍赖,所以就捷足先登,抢先躺到棺里,恭候你前来。”二人相视,不觉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