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训”
大智兴邦,不过集众思;大愚误国,只为好自用。
“辞疑”
(1)大智:才智出众,才智出众的人。(2)大愚:极端无知,极端无知的人。(3)自用:自以为是。《中庸》记载孔子曾说“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
“训义”
才智出众的人能使国家强盛,不过是汇集了大家的智慧;极端无知的人会败坏国家大事,只因为总喜欢自以为是。
一门知识,一个道理,往往与外界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表里可能一致也可能不一致,现象与本质可能相符也可能相悖,要掌握一门知识,懂得一个道理,不博闻、不多见,就难以纵横比较、全面思考,很难准确地选择并把握“善者”。人由于自身学识、心理、情感等因素的影响,对一个问题的理解,一门知识的掌握,如果不是在博闻、多见的基础上甄别、取舍后得来的,很可能受自身条件的限制、影响,而认识得不全面、不准确。
所以,无论从客观上讲,还是从主观上讲,求知离不开“博闻”、“多见”,但更要“择善而从”。谁能坚持这样做,谁就能求得真知。
医学家李时珍能编纂成《本草纲目》这本医学巨著,在于他能“遍尝百草,去伪补缺”;而从其治学态度、方法而言,正得力于博闻多见,择善而从。李时珍之所以能取得巨大的成就,正是得益于博闻多识、择善而取之的治学之道!我们在敬佩他的精神的同时,更应在自己的学习中采取这种正确的方法,以真正有效地不断提高自己。
我们生活在当今时代的人,更应该具备这种博学多闻的求知能力,如今是一个知识信息大爆炸的年代,谁不学习,就会被飞速发展的时代所淘汰。谦虚地多听听别人的看法和意见,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每个人都有他不同于别人的优势和长处,每个人都有值得我们去学习的东西。拥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善于倾听的耳朵再加上一份善于学习的热情的态度,博采众长,我们最终就能够抵达成功的彼岸。
天下大道倡导人们不要自作聪明,自作聪明往往使人最后不能获得成功。
一个聪明的人往往产生很多的想法,但却有可能缺少行动。不是因为能力和条件的限制造成很多想法都没有办法付诸行动,而是因为把想法实施可行性考虑得太少,使自己始终停留在设想的阶段。很多人往往把做事情想得太容易,但实际做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因为在设想的过程中把很多制约因素给忽略掉了。
“钱门名爵”
钱穆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和历史学家,钱王第33世孙。
钱穆(1895-1990),1895年出生于江苏无锡七房桥。1931一1937年在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任教。他毕生从事教育事业,据说他执教中,一口无锡官话,但讲得生动,两眼炯炯有神,居然把学生都吸引住了。1949年春,他应私立华侨大学之聘去广州,后又应张晓峰先生之邀至香港办学。1950年秋,钱穆和唐君毅先生创办新亚书院,这是当时唯一的不牟利的学校,学生近百名,大多免费。新亚书院是以儒家教育思想为宗旨的,校内挂孔子像。
钱穆还亲自为新亚书院作校歌:“手空空,无一物,路遥遥,无止境,艰难我奋进,困乏我多情,千斤担子两肩挑……”这些歌词充分表达了他创办新亚书院,在香港这块殖民统治的土地上,对民族文化的深情和对弘扬中国文化,对国家前途命运的信心与责任感。钱穆一直以继承祖国传统文化为自己的职责。
钱穆一生任教达75年,由乡村小学教师,而中学、而大学、研究所,到国际讲坛,他从大陆、而香港、而台北、而国外,历任小学、中学教师及燕京、清华、北大、北平师大、西南联大、华西、川大、江南大学、吉隆坡马亚大学、台北中国文化大学等教授,主持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昆明王华学院文史研究所,创办香港新亚学院,又曾任台北故宫博物院特聘研究员、香港大学校外考试委员、台湾“中央研究院”院士、台北“中国历史学会”理监事等,是一位桃李满天下、饮誉海内外的“一代儒宗”。
1986年6月9日,钱穆以92岁高龄在他台北寓所青书楼,为“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研究所”博士班讲中国文化思想史。这是钱老先生75年教书生涯的最后一堂课。不少己任教授或要职的北大、新亚老学生,东南大学的历史系主任,也带着十几位学生,闻讯赶来旁听。据听课的老学生回忆说,他仍不减当年在北大上课时的那种意气风发的神态。在这堂课上,钱老先生最后殷殷寄语学生:“你是中国人,不要忘了中国,不要一笔抹杀自己的文化,做人要从历史里探求本源,在大时代的变化里肩负维护历史文化的责任。”
在这堂课的前三个月(1986年3月),他还发表了“丙寅新春看时局”极具影响的文章,谓“此下的中国,只有全中国和平统一,始是个大前途、大希望。和平统一是本着中国传统的文化精神和民族性的大前途、大理想、大原则”。
钱穆一生在教育中,积极倡导“爱家庭、爱师友、爱国家、爱民族、爱人类,为求学做人之中心基点,对人类文化有了解,对社会事业有贡献,为求学做人之向往目标”等教育思想和观念。在他的最后一堂课中,钱穆先生在阐扬中国文化思想的同时,依然坚定地表达了他深信中国历史文化已有一个“据旧开新”、不断光大乐观的未来,也表达了他对祖国、对民族、对未来的中国的深切关怀,对青年的深切希望。
1935年lo月,钱穆先生和顾颉刚先生、钱玄同先生等百余人,上书国民政府,促早定抗日大计。1941年,在蒋介石召见时,他规劝蒋在抗战胜利后功成身退,充分体现了钱老先生爱国爱民族的一身正气。钱穆还从一本书中读出日本侵略者的野心,破解日军战术之谜。1937年,日军分兵多路挺进南京,不仅沿铁路向西推进,还分乘百余汽轮直渡太湖,挺进广德、这一路线出其不意,使国民党军队猝不及防。
为何日军能够如此剑走边锋,却招招致命?破解这一秘密的不是军事家,而是学者钱穆。
他在昆明的时候,有西南联大学生奔走前线,临别求见,钱穆告之,随身携带顾祖禹《读史方禹纪要》可以知道历史上军事相争之要害。钱穆一度打算开设军事地理课,后来因为跳槽,此课不了了之。
钱穆在抗战前,读日本汉学家泷川龟太郎(又名泷川资言)长史记会注考证》,这本书对古今地名沿革详译和考证,却不厌其详地引用顾祖禹著作,所以钱穆推断肯定有日本人对这本书特别重视,也进而推断“日人之重视此书,则必为其入侵吾国之野心者所发起”。钱穆的这个推断未免有些绝对,但从日军线路来看,他们确实对中国的军事地理相当熟悉。
钱穆先生1960年获耶鲁大学名誉博士学位。1967年迁居台湾,1990年病逝台湾。钱穆先生长期从事历史学和思想史的教学和研究工作,一生为学不厌,诲人不倦,著述颇丰。从1918年起,先后发表了《论语文解》、《论语要略》、《孟子要略》、《周公》、《墨子》、长王守仁》、《刘向歆父子年谱》、《国学概论》、《感惠施公孙龙》、坟老子辩》、长先秦诸子系年》、长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国史大纲》、《中国文化史导论》等在国内外具有较大影响的著作。有人说胡适有开创学风之功,而钱穆以学识渊博而受推崇,这样的评语对钱先生来讲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钱氏风流”
北宋年间,吴越王钱弘倧之子钱易与兄钱昆并称于世。钱易才学过人,著文神速,且善书寻尺大书行草。
钱易17岁那年举进士,在崇政殿应试时,三篇策论不到中午就挥笔成章。主考官非但不认可他文才敏捷,反而向上奏称说,此人轻俊躁进,不足以取。发榜时,钱易的名字竟未在其列,然而他的才名却因此闻著朝野,为士林倾倒。有一次,宋太宗对翰林学士苏易简慨叹说:“如今天下承平日久,文治称善,可惜却难得有人身负李白那样的才华啊!”苏易简乘机回答说:“也不尽然。依臣之见,当朝进士钱易的诗才就不在李白之下。”宋太宗闻言大喜过望,忙说:“要真是这样,寡人定要将他由布衣召人翰林。”可惜太宗不久去世,终未能见上钱易一面。当时的太子赵恒却有缘结识了钱易,对他的才气格外欣赏。
真宗咸平二年(公元999年),钱易再举进士,本拟为状元头名,可不知何故被定为第二。钱易认为有司从中作梗,便作了一篇《朽索之驭六马赋》,呈送给真宗皇帝,大发了一通牢骚,意涉讥讽。当上了皇帝的赵恒看过文赋后其感不快,一二名之异本非天壤之殊,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可偏偏钱易这个人还要作篇赋出来生事,单凭这一条,就可以再次罢黜他。但赵恒与钱易毕竟有些交情,顾念其才学确乎有过人之处,故而仅降为第三。第二年还封了个地方推官。如果不是真宗有意怜才,说不定钱易投诉不成,反遭其累,这辈子将因JU:而自误终身,“钱太白”的美名恐怕也不会流传后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