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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非大裂谷

世/界/最/长/的/伤/疤

东非大裂谷带给我们的景色举世无双,气象万千的人类文明,足够人类去观察和思考。亲临裂谷之巅,站在地球最长的伤疤上,仿佛听到了地球细微的呼吸声,此刻才能切身感受出天地之辽阔,造化之无垠。

从卫星拍摄的照片上看去,东非大裂谷宛如地球上一道开裂的硕大伤疤,令人触目惊心,油然而生一种惊异且神奇的感觉。

东非裂谷带位于非洲东部,全长约6400千米,深达1~2千米,最宽处可达200千米以上。它几乎跨越了东部非洲所有的国家,总面积500多万平方千米,占非洲面积的1/6还多。其实裂谷带还远不止局限于东非范围,而是地跨了中东与东非,向北一直延伸到西亚的死海约旦河谷地。非洲几座海拔在4500米以上的高峰全部分布在这个区域内,其中以在埃塞俄比亚境内的裂谷带为最长,而肯尼亚境内最为奇特。裂谷在肯尼亚境内的轮廓非常清晰,贯穿南北,恰好与东西向横穿全国的赤道相交叉,形成了一个漂亮的十字形。俯瞰下去,浑然天成,鬼斧神工。肯尼亚因此得了一个有趣的别称——东非十字架。

大约在1000多万年之前,地壳的断裂和重组让地球经历了重生的疼痛,并留下了这道永远的伤疤。这片区域位于陆块分离之处,在上升流的强烈作用下,东非地壳抬升形成一系列高原山川,而向两侧的分散作用使地壳的脆弱部分断裂,塌陷而成为裂谷带,时至今日,它仍以每年2~4厘米的速度持续张裂着,东非大裂谷也就不断向两侧扩展。虽然速度极为缓慢,奈何岁月持之以恒,终有一天,东非大裂谷会将它东面的陆地与非洲大陆完全脱离出去,形成地球上一个全新的大洲——科学家已把这片遥想中的土地命名为“东非洲”。山河重整,地貌再组,产生一片新的海洋以及众多岛屿,新大陆脱颖而出。

听上去像一个美妙的科幻故事,或者是远古才会发生的剧烈地质现象,但是现在,它就真切地发生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虽然细微到我们无法察觉它的变化,但它确实存在着,并且会影响千百万年后的生活。当然,谁又能说得清楚,到时候究竟会怎么样呢?毕竟那是距离你我太过遥远的事情了。

由于地壳运动活跃,大裂谷地区的火山、地震运动非常频繁。裂谷带里火山林立,如同这道伤口上一个个醒目的疮疤。其中最著名的要数乞力马扎罗山和肯尼亚山,只是它们都已数百年不曾活动。本世纪曾经爆发过的梅鲁火山也早已失去了往日雄风,另外一些小的火山都看上去很平静——尽管它们本身都是猛烈爆发的产物。只有仍在形成中的伦盖火山依然活跃,蠢蠢欲动,成为裂谷带内为数不多的活火山。而最壮观的活火山当属尼拉贡戈火山,虽然它的海拔只有3469米,但火山上空终年笼罩着滚滚浓烟,刺鼻的硫黄气味可以随风传到方圆几十千米之外。火山口里有一个充满高温熔岩的岩浆湖,湖中积蓄着喷发时流出的岩浆,热浪升腾,如一锅刚刚化开的钢水,令人敬而远之,不敢上前。

在没有见到大裂谷之前,大多人一定把它想象成一条断涧深沟,狭长黑暗、怪石嶙峋。只有亲眼见过裂谷的人才会明白,这里完全与人们惯常的揣测大相径庭——裂谷两侧座座高峰矗立,大气磅礴,峡谷幽深凝翠,茂密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五颜六色的野花盛开,碧绿的灌木丛散落其中,生机盎然。

大裂谷又像一个天然蓄水池,集中了非洲大部分的湖泊,犹如天神随手抛下的一把珍珠,星星点点,自上而下望去,串成了裂谷带天然的串珠项链,成为东非高原上的一大美景。除了极高的观赏价值外,还为裂谷带的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活环境。湖区的土地肥沃,牧草丰美,植被茂盛,自然成了众多野生动物流连忘返的家园。

肯尼亚境内的纳库鲁湖鸟类资源极为丰富,火烈鸟喜欢成群结队地在湖面飞翔,或是在湖畔小憩,最多时可达到15万只,密密麻麻如一片火烧云压顶;纳瓦沙湖湖面海拔1900米,是裂谷带中最高的湖;马加迪湖生产天然碱,是肯尼亚重要的矿产资源。

这片裂谷带更神奇的地方,在于它还是人类文明最早的发源地。20世纪50年代,在坦桑尼亚北部的奥杜韦谷地,令人震惊地发现了史前的人类头骨化石,生存年代距今有200万年,后来它被命名为“东非人”。70年代,在肯尼亚境内的图尔卡纳湖,又发掘出另一副头骨,年代比上一个更加久远,距今已有290万年历史,其特征与现代人十分接近,被认为是已经完成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能人”。1975年,裂谷带中又发现了距今350万年的“能人”遗骨,并在已经凝固的火山灰烬中发现了一段长达22米的“能人”脚印化石,这是目前为止所发现最古老的史前人类证据。了解了这段历史,再重新去审视裂谷带,就会觉得在冰冷的地貌之后,隐藏着几许母性的温情。

有火山活跃、地壳裂变,这道地球上最长的伤疤永无安宁之日,时刻都有来自内心深处的隐隐作痛。痛楚积蓄到一定能量,便会引起地覆天翻的改变。而作为普通人的我们,无法更深刻地去体会地球的隐痛,东非大裂谷带给我们的是举世无双的震撼景色,气象万千的人类文明,这已足够人类去观察和思考。只有站在这道伤疤上,亲临裂谷之巅,我们才切身感受出天地之辽阔,造化之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