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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索诺兰沙漠

灼/热/的/生/命/之/歌

如果你以平常意义上的沙漠来猜度索诺兰,只能想起沙海、仙人掌、兀鹰,一派的荒凉寂寞……那眼前的情景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如果你说它荒凉,何以竟会被浓密的植被遮挡了远眺的视线,枝叶蔓延之繁茂,甚至牵绊了你迈出的脚步?如果你说它寂寞,何以还能在流沙上还能看得见各种动物留下的脚印,凌乱却鲜活?

索诺兰沙漠是北美洲四大沙漠之一,也是最炎热的沙漠,分布在美国和墨西哥,总面积约26万平方千米。由于毗邻加利福尼亚海湾和太平洋,这里每年都能有夏冬两个雨季,降水量可达120~300毫米,远远高于其他沙漠。

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得这里一反干热的沙漠常态,竟然呈现出一派热闹的生命奇景。这里有时间四季的界限,景象并非常年如一。每逢雨季,沙漠中的空气开始变得潮湿凉爽,带着绿色的生命气息。而雨季一过,便也如寻常沙漠一般干燥灼热。春季,花儿竞相开放,露出了严冬后生命的迹象;到了夏季,花儿盛开得更加生机勃勃,阵雨来势凶猛,伴着雨后美丽的彩虹;秋日的习习凉风驱走了夏季的酷热;冬季则是绵长的细雨霏霏,冷空气会一直吹到沙漠的山谷,有时还可看到皑皑白雪。

索诺兰包含多种生物群集,地球上数以千计最奇特的动植物就在这块热闹的沙漠中繁衍。成群的仙人掌是索诺兰的一大景观,如一片小小的绿色森林。这里有300多种仙人掌,高高地举着枝干,在强烈日晒下顽强地生长着,其中又以厚柱仙人掌最为壮观,成了索诺兰特有的象征物。它是全世界最高的仙人掌,寿命能达到500年,高度大约15米,如一座座尖塔直冲向天。在索诺兰丰沛的降雨条件下,仙人掌如同一个功能强大的蓄水池,每一场降雨还未结束,许多仙人掌就已经长出新的支根来尽情吸收水分。它们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可以胀大体积来容纳额外的液体,将雨水积蓄起来,滋养着沙漠上的生命。一队队渡鸦和兀鹰习惯悠闲地在仙人掌上小憩,镇定地审视着它们生长的家园。

在沙漠里最干燥的五六月,仙人掌却都开始变得花团锦簇,雪白、艳红的花朵摇曳生姿,藏满了甘甜的花蜜。这些花蜜成了沙漠中栖居的鸟类、昆虫和蝙蝠可口的美食,它们也以传播花粉作为回报。待到花朵发育成多肉的果实,又可以为更多的野兽提供美味的餐点和充足的水分,直到再一个夏季来临、雷雨季节开始为止。一场生命的轮回又在沙漠中忙忙碌碌地展开。

一众矮小的乔木也代表着这片沙漠的特色。叶子表面覆盖着的茸毛可以隔热抗寒、吸收湿气、减少水分流失。许多小动物会躲到这些小树下栖息,享受枝叶的庇荫,它们的粪便又为植物的生长提供了充足的肥料。在这个多样化的生态系统中,所有生物便是如此共存共荣、相依相偎。

与其说这里是沙漠,不如说它更像一个亚热带的荆棘灌丛。但不管何种分类,都只是人为的定义。在如此严苛的环境下,这些生物并不是苟延残喘着苦苦支撑,而是活得欣欣向荣、自得其乐。环境的定义,对它们而言,又有什么不同呢?

只要你能从困境中看到生机,那么每一处沙漠都会是富饶的绿洲。因为希望始终装在你的心里,即使再多的艰难险阻,也可以活得精彩纷呈,如同索诺兰这片繁荣的生命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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