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在这屋里睡?”一旁的释玄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皱眉问道。昨晚他早早地便睡着了,也没留意,但刚才他可是听见动静了的。
“是啊。”嫣羽心情不错,兀□□了拍手上的烟灰,走上前将帘帐撩开挂好。
“你......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他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即便真是大夫也不可能会有她的这些古怪行为才对。
“呵......怎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嫣羽在床前蹲了下来,目光与□□的他平视,眼里闪过一丝戏谑,“难不成你怕我......”嫣羽边说边上下扫视了他一番,一副有些垂涎的样子。
“你......不知廉耻!”他愤愤地说罢,转头别过脸去,苍白的脸上竟难得有一丝微红的迹象。
“嘁~~!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你以为我想跟你共处一室??能看着你的脸跟你说话,可都全是凭的医者的职业道德。”
“你!”释玄再度转过头来,脸几乎成了猪肝色。她竟然嫌他丑??还说他现在是鬼样子??该死的!
“你什么你!就你现在这样儿,一句话都说不顺畅,我要是你,定会识趣地乖乖闭嘴省口气调养身体。瞪什么瞪?有本事跳起来跟我打一架啊!”
“奴婢参见皇上。”门外传来两名婢女的声音,嫣羽这才冲床.上气得像见了红布的公牛一样的太子做了个鬼脸,得意地起身迎驾去了。
哈哈!怎么越来越觉得看他生气很好玩?
“民女参见皇上。”嫣羽福了福身,行礼道。
“平身。太子他怎么样了?”土皇一进来便急不可待地往释玄的床边走去,一脸的紧张。自从御医说太子的身子只能听天由命之后,他每晚睡觉都好怕第二天醒来,会听到可怕的噩耗。
“父皇......”释玄面上的怒意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看上去倒是比昨天显得要精神了一点。
土皇见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有些激动地轻轻抚了抚释玄苍白的脸,突然转头对嫣羽说道:“你叫嫣羽是吧?诊治得如何了??”
闻言,释玄转眸看向走上前来的嫣羽,暗道:嫣羽?名字倒是很好听,不过人嘛,哼。
“父皇,”不等嫣羽开口,释玄动了动嘴,有些无力地唤道。
“玄儿,怎么了?”土皇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忙柔声问道。
“父皇能否答应儿臣一件事?”
“说!别说一件事,一百件一千件,父皇都答应你!”土皇微微颤抖地说道,那眼里的浓浓爱意再度让一旁的嫣羽忍不住有些感动。
“儿臣归天之后......希望父皇......让她给儿臣陪葬。”
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却是震撼了土皇和嫣羽。
该死的!他竟然真这样跟皇帝要求了??黑心肝儿的家伙!王八蛋!嫣羽怒视着太子,真恨不得上去狠踹他几脚,再一把将他的脖子给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