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玄一时语塞,咬牙看着她连愤怒都异常迷人的容颜,最终倔强地转回身,双手死死地捏着桌沿,沉声道:“会的,成婚之后我会让你慢慢爱上我的。”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地想要得到某样东西,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惶恐地害怕失去某样东西。他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她!
“你这样逼我,永远都不可能让我真正爱上你。”
闻言,释玄心里说不出的痛,但他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再应她一句。
沉默过后,嫣羽闭眼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随后便俯身拾起地上的外袍重新穿好,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转身离去。
原来,爱,也可以如此伤人......
轻轻推开雪月的房间,屋子打扫得很整洁,掩去了这里可能发生的一切痕迹。
嫣羽迈着有些忧伤的步子,走到他的床榻边缓缓坐下。纤细如玉的手指轻轻抚上洁白的床单,雪月的一笑一颦,以及昨晚的一幕幕仿佛浮现在了眼前。
雪......他们有没有伤你?有没有难为你?对不起......
缓缓躺下身,嫣羽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的罗帐,又想到了伤势未愈的石头。本来想今天下午去看看他的,现在看来是见不着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早知道昨天下午就该去牢里看看他的。
幽幽一声轻叹,嫣羽闭上了眼,皱着眉梳理脑中烦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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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嫣羽一直和释玄冷战。虽然没有亲口答应他的要求,但释玄也当她是默认了。
这不,连皇上的赐婚圣旨都要来了。婚期就定在下月,到时释玄的毒也正好彻底清除。
还有二十天,这日子可真难熬,她倒巴不得明天就把那个什么婚给结了,省得现在整天郁郁寡欢,度日如年。
如今公主已经被护送去了金国,她也懒得亲自给他熬药之类的了,倒是落得清闲,更重要的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他。若不是他偶尔会主动转到她面前,她一整天都不愿看他的。
想到之前和他一起开心的过往,嫣羽心里便说不出的难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并不能永远地困住她,但她真的很讨厌被人要挟的感觉,而且,是被自己在意的人所要挟。
但愿雪月不知道太子即将和她成婚的事,否则,她真不敢想象他会有多心痛。
看了看一屋子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嫣羽无奈地叹了口气,索性出了房门,往宫门而去。
出入令依旧在她这里,释玄知道她不会逃走,也知道有没有出入令对她并无多少影响,只是多些方便而已。
出了皇宫,嫣羽独自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祥瑞酒楼,喝酒解闷。
刚喝了两杯,一抹亮色便晃到了她的桌旁。
“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来人随性地坐在了她对面,兀自翻了个酒杯,拧起另一壶酒就往杯子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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