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影响青少年一生的中华典故——爱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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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季友逼死庆父后,就仗着齐桓公的势力把鲁国的内乱平定了;只剩下唯一一件棘手的事:怎么处置逃到邾国的夫人哀姜呢?

他派人去请教齐桓公。齐桓公就派使臣竖貂到株国去,说是特地送哀姜回鲁国去。

走到半路,竖貂对哀姜说:“鲁国两位国君被害,都跟夫人有关。鲁国人和齐国人都知道这事,夫人即使回去,又有什么脸面见人呢?”哀姜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就是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中会遭人唾骂。她关起门哭了很长时间,就在释馆自缢了。

秦庭之哭

“秦庭之哭”指到别国哀求援兵。

此典出自《左传·定公四年》:“申包胥如秦乞师。……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

七日,……秦师乃出。”

春秋时,楚平王无道,父纳子媳,宠信奸臣费无忌,毁法乱纪,并杀太师伍奢及其大儿子伍尚。次子伍员,出奔吴国。伍员,字子胥,偷渡昭关,来至吴市,无以为生,吹箫乞食。

在伍员逃亡吴国的途中,曾遇到楚故人申包胥。申包胥问其何往?伍员将平王杀害父兄之事,如实告之。包胥说;“平王虽无道,君也。足下世受国恩,君臣之分已定,奈何以臣而仇君?”伍员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桀纣诛大臣,唯无道也。

楚王纳子媳,弃嫡嗣,信谗妄,戮忠良,我必须到吴请兵,扫荡楚国污秽,以报亲仇。”

包胥说:“我要教你借兵报楚,则为不忠,若教你不报,又陷你于不孝。你好自为之吧。你对我说的话,我绝不告诉别人。

不过,我应该告诉你的,只有两句话,那就是——你能覆楚我必能存楚,你能危楚我必能安楚。”

伍员到了吴国,见知于公子姬光(后来专诸刺杀了吴王僚,姬光继位,也就是吴王阖闾)。姬光推荐于吴王僚,拜为大夫。

吴国因楚太子建之母,遭受攻击,求救吴国,吴王僚遣姬光迎建母于陨城。楚平王大怒,出师伐吴,吴亦兴师拒抗。适楚军统帅阳暴敝,诸侯从属军,各自慌张,吴军在姬光的策划下,大破楚军。吴军乃取建母楚夫人而归。楚平王见吴军势大,忧虑成疾,久治不愈而死。太子珍即位,为楚昭王。

伍员在吴,听说平王已死,痛哭流涕,姬光怪而问之。伍员说:“我非哭楚王,恨我不能在其生前,枭其首,以雪我恨,故痛哭也。”

姬光继位吴王后,楚侵蔡,蔡侯求救于吴。伍员说吴王兴兵,拜孙武为大将,伍员、伯副之。出兵六万,援蔡伐楚。

孙武是历史上有名的军事家,用兵如神。伍员又报仇心急,再加上楚师统帅囊瓦,是个贫贱之辈,故不旋踵楚军即败,楚昭王逃出郢都。伍员未能活捉昭王,而平王又死去多年,恨无可雪,遂掘平王墓,鞭尸三百,稍解其恨。

申包胥逃避夷陵,闻伍员掘墓鞭尸,认为做得太过。他致书伍员,必践复楚之约。他想到楚昭王之母,是秦哀公的女儿,秦楚有舅甥之谊。包胥乃求救于秦,星夜西驰,足踵俱裂,到雍州,见秦哀公说:“寡君失社稷,逃草莽,乞念甥舅之情,兴兵解围。”哀公说:“我自保不暇,安能济人?”包胥说:“秦楚边界,楚灭将及于秦,存楚即固秦,楚亡,秦亦不保也。”

秦哀公意未决。包胥不居驿馆,不解衣冠,立于秦庭之中,昼夜号哭,不绝其声,是七日,哀公惊讶曰:“楚有此贤臣,尚至于此。寡人无此贤臣,吴更不能容我矣。”遂起兵救楚。

青蝇报赦

“青蝇报赦”形容赦免等事;也可用来形容消息流传很快,不胫而走。

此典出自《晋书·苻坚载记》。

公元4世纪中叶,氐族人侵占了关中,建立了前秦。公元355年,前秦君主符健去也,他的儿子苻生即位。公元357年,苻坚(公元338~385年)杀掉符生,自立为秦帝。他重用王猛,打击豪强,休养生息,国势日益强大。

苻坚篡夺君位五年时,有凤凰飞集在都城长安的东门,苻坚认为这是吉祥的预兆,因此在国内实行大赦,百官的官爵都晋升一级。当初,苻坚将要实行大赦时,与王猛、符融在甘露堂秘密商议,不让其他大臣参加。苻坚亲自撰写赦文,王猛和符融在一旁准备纸张笔墨。有一只大苍蝇从窗户飞进屋里,嗡嗡飞得很响,落在毛笔尖上,赶走它,它又飞回来。

不一会儿,长安城的街道、里巷、集市上人们奔走相告说:“官府要大赦了。”有关部门把这个消息报告给苻坚,苻坚大吃一惊,对符融、王猛说:“宫禁之中没有隔墙之耳,大赦的事情怎么会泄露出去呢?”

因此传令宫外,要彻底追查这件事。人们都说,有一个穿黑衣服的小人,在市场上大声呼喊说:“官场就要大赦了。”喊完,转眼就不见了。苻坚叹息说:“这个穿黑衣服的小人,可能就是那只大苍蝇吧?难怪它的叫声和形状都非同寻常,我当时很厌恶它。谚语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声音再小也会被人听到,事情还没有做就会显露出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掣肘难书

“掣肘难书”说明充分信任,放手使用部下,给他们一定的自主权,是关乎事情成败的重要环节。

此典出自《吕氏春秋·具备》:“宓子贱治单父,恐鲁君之听谗言,而令己不得行其术也,将辞而行,请近吏二人于鲁君,与之俱至于单父。邑吏皆朝,宓子贱令吏二人书。吏方将书,宓子贱从旁时掣摇其肘。

吏书之不善,则宓子贱为之怒。吏甚患之,辞而将归。宓子贱曰:‘子之书甚不善,子勉归矣!’二吏归报于君曰:‘宓子不可为书。’君曰:‘何故?’对曰:‘宓子使臣书,而时掣摇臣之肘,书恶而又甚怒。此臣所以辞而去也。’鲁君太息而叹曰:‘宓子以此谏寡人之不肖也!寡人之乱宓子,而令宓子不得行其术,必数有之矣。微二人,寡人几过!’遂发所爱,而令之单父,告宓子曰:‘自今以来,单父非寡人之有也,子之有也。有便于单父者,子决为之矣。五岁而言其要。’宓子敬诺,乃得行其术于单父。”

这段话意思是说:

宓子贱受命治理单父,却又怕鲁君听信谗言,使他不能按照自己的主张治理。

所以在即将辞行、走马上任的时候,请求鲁君派两名近侍随他同往单父。

到达单父,当地官吏都来参见,宓子贱让这两名近侍书写记录。近侍刚要书写,宓子贱就从旁边摇晃他的胳膊,以致写得非常难看。宓子贱借机大发雷霆。两名近侍非常犯愁,要辞别回都。宓子贱说:“你们书法很差,回去努力自勉吧。”

两名近侍回去报告鲁君说:“宓子贱这个人,很难和他一起做事,无法为他书记。”鲁君问:“为什么呢?”近侍回答道:“他让我们书写,却又不时摇晃我们的胳膊;字写不好,又大发脾气,单父的官吏们都笑他,因此我们就告辞回来了。”鲁君听了,叹息说:“这是宓子贱在劝谏我改正不贤德的地方啊!过去我一定对宓子贱干扰过多,使他不能按照自己的主张办事。没有你们二人,我差点做错事。”

于是,鲁君又立刻派遣一名宠信官吏前往单父,转告宓子贱说:“从今往后,我不再过多地干涉单父了,主权属于您了。只要有利于治理单父,您就自己作决定吧,五年之后再回报您的政绩。”

宓子贱恭敬地答应了,顺利地在单父推行了他的政治主张。

三家分晋

“三家分晋”讲述的是春秋战国时期的一段史实,告诫后人:一个国家只有自强才能免遭瓜分之灾。

此典出自《史记·晋世家》:“静公二年,魏武侯、赵敬侯灭晋後而三分其地。静公迁为家人,晋绝不祀。”

韩康子、赵襄子、魏桓子三家灭了智伯,三家的领地大了,因为这三家对待老百姓要比晋国的国君好,所以老百姓都愿意归附。三家都想趁机瓜分晋国,各立各的宗庙。如果再推迟下去,等到晋国出了个英明的国君,重新把国家整顿一下。到那时候,韩、赵、魏三家想要安安稳稳地做大夫也许都不行了。

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能说做就做,总得找个恰当的时机才好。周考王三年(公元前438年),晋哀公死了,儿子即位,即晋幽公。韩康子、赵襄子、魏桓子他们一见新君刚即位,而且新君又软弱无能,大伙儿商定了平分晋国的办法。他们把绛州和曲沃两座城留给晋幽公,其他的地区就由三家平分了。如此一来,韩、赵、魏三家就称为“三晋”,各自独立。晋幽公一点力量也没有,只好在“三晋”的势力之下忍气吞声地活着。他不但不能把三晋当做晋国的臣下看待,而且害怕“三晋”,反倒一家一家地去晋见他们。君臣的名分地位就这么颠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