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妃穿不可:废妃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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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140章

芯叶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垂下目光,上前几步。看到她的样子,鬼宿的心越来越凉。

猝不及防,一顿爆粟砸在他的头顶,芯叶叉起蛮腰,伸出兰花指指着他,“你有没有脑子?拜托你查查清楚再来充当英雄好不好?你这样很丢姑奶奶我的脸。”

“喂,你这个女人!”鬼宿揉了揉自己的头,恼怒的瞪着他,“做了错事还不知悔改,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干嘛还来管你!”

芯叶狐疑的看着他,“你来帮我?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跟我抬杠,然后恨不得我消失在你面前吗?”

“是啊是啊,我巴不得你消失……”

芯叶倏地瞪大眼睛,冲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拉住他蹲到墙壁下,目不转睛的盯住前方。

杂房外又出现了另一个白色的身影。

鬼宿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芯叶挨得他好近,软软的小手还捂在他的嘴巴上。鼻间都是她淡淡的清香,不时搔动着他的心头。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脸色比之前酒醉时还要红上三分,不羁的面容出现了难得的慌乱。

芯叶并没有发现鬼宿的异常,而是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那个四下张望的白影。

“该死,真的是她!”收回自己的手,芯叶懊恼的捶了下墙壁,“她就看不出这是诱她上勾的陷井吗?”

听到她的咒骂,鬼宿恍然醒悟,目光马上望向对面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她,“小尧?她来这里做什么?”

芯叶鄙视的睨他一眼,理都懒得理他。

“该不会是……是……是她吧?”鬼宿难以相信的嗓音里,竟多了分庆幸和欣喜。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口气中难掩对她的失望。白衣圣女们的感情十分要好,自跟在麦麦身边后,又属跟她和六九两人最好。虽然有所觉察,但她始终在为她找借口,只要她不再做,她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现在看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片刻后,小尧就急匆匆的走了杂房,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芯叶拉着鬼宿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问道,“告诉我,你们会杀她吗?”

鬼宿摇了摇头,“女主子不忍杀那个奸细,她只是用计将她骗离涿浪堡。”

“龙女大人……”尽管由于她而泄露了星宿大人的身份,招来祸端。但龙女大人仍是放了她一条生路,不知道当她发现自己被识破后,会不会心存感激呢。

芯叶甩了甩脑袋,不想再去为小尧的事烦心,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走,喝酒去!”牵着鬼宿的手,走回宴席。

盯着她牵住自己的小手,鬼宿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甜蜜。

看到芯叶坐回原位,再看一眼旁边的空位,麦麦和众宿心里都有了数。

阿商端起酒杯走到芯叶面前,“芯叶,很高兴你能回来。”

“呵呵,有我在,她哪里也别想跑!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鬼宿大手一伸,揽上芯叶的香肩。暧昧的话,让娄宿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

“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

芯叶接过阿商的酒一仰而尽,转过脸瞪着鬼宿的手,“这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鬼宿识趣的放下手,嘿嘿一笑,“芯叶,我们再来比过,敢不敢?”

“奉陪!”芯叶不甘示弱,讥道,“你还敢向我挑战?输了怎么说?”

鬼宿大方的挥挥手,满不在乎的说,“我输了,我就吃点亏,娶了你这个没人敢要的婆娘!”

“找死!”

“哈哈……”看着逃命的鬼宿,怒气冲冲的芯叶,所有人都笑得不能自抑。

盯着小尧的空位,麦麦笑得有些苦涩。心里已经给她找了诸多借口,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也许她是迫不得已,总之,就算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不愿意相信她的背叛。

悄悄的站起身,离开欢畅的酒席。

她好想他啊,想告诉他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事,告诉他,她有点扛不住了。国家、责任、肩负、使命,这些东西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想依偎在他怀里,不管前方布满荆棘,还是崎岖艰险,她只想缩到他背后,天大的事有他为她挡着。

狁,你到底在哪里啊?

她不想在天上寻找他的影子,她也不相信他变成了夜空中闪亮的一点。他不会舍得丢下自己的,他一定会回来!

“小姐,”

扭回头看到寒风静静的站在身后。

朝他绽放一抹轻笑,“寒风,你喜欢看星星吗?”

“嗯,”寒风轻轻应声,“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躺在山顶看着它们。近得好像只要伸手就能抓住一样。”

歪着头重新审视一遍站在眼前的冷静男子,麦麦调回视线,又对上满空的闪耀。

寒风的目光痴迷的落在她身上。他知道,只要她看着夜空,定是在思念某人,那种感觉令他十分失落。他曾经听那些丫环们提过她对星宿的感情有多深,他难以想像到,她才嫁来燕北国没多久,怎么会跟星宿间拥有这样深的情感呢。

这是他近三十年来遇到的第一个难题,他能摸清战场上敌军的任何动向,却无法掌握到她的心。

等待,不是他的作风。他万俟焰看上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她!

“爷爷,他会死吗?”

草原以西的雪山上,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冒着寒气的冰床上,正躺着一个上半身****的男子。尽管山洞里的温度低得可怕,可他的身上依旧泌出一层密汗。

身着棉衣的童老正在旁边用银针控制住他的穴位,姗姗也包裹得严实,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

童老收回最后一根针,才悠悠叹息一声,“爷爷不会让他死的,这是爷爷欠他的。”

床上的人,俊美的容颜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始终紧锁着……

借着月色,麦麦又来到了铃兰温室。最近,她失眠的厉害。只要闭上眼睛,就是他的面庞在眼前晃来晃去,折磨着她早已忧色斑驳的心。

每每,她都会重复不停的告诉自己,他只是离开,他没有消逝。他会回来的,一定会。

重复千遍的臆想是否会成为永恒?

爱抚着朵朵低垂而羞涩的纯白,像是触摸到了他温柔的指尖,有些凉。

月光泻进来,如皎洁纱幕般泛着迷人的光辉,满室的静谧朦胧伴着铃兰的韵香,神秘,空灵。一如他。

慢慢蹲下身子,抱着双臂缩到角落里,将脸埋进双膝间。他到底在哪里,她快要撑不住了,她不要坚强,她不要等待,她只要他回来,回到自己身边,让她做他的新娘。

泪水,悄悄钻出眼角,划落一颗晶莹。

走出温室,寒风扑面,脸上有些刺痛。四下静得可怕,只有守夜的侍卫在恪尽职守。该回去了,万一让阿商瞧见准会念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