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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乱世佳人

“出品”美国米高梅公司

“编剧”乔·斯沃林、悉尼·霍华德

“导演”维克多·弗菜明、西德尼·霍华德

“主演”费雯丽、克拉克·盖博

“首映”1939年

“故事梗概”

“这是一片骑士与棉花园之地,名叫古老的南部。曾有一群雅士在这个世外桃源享受最后的歌舞升平。这就是最后可见到的,只可在书本中追溯的情景,却不能再重温此梦:一个随风而去的文化……”

这是美国南北战争爆发前夕的一个明朗的下午,郝思嘉小姐被邻居家的一对双胞胎兄弟左右围着,坐在她家门前的台阶上谈笑风生。她是佐治亚州陶乐庄园奥哈拉家的千金小姐,年方16岁,漂亮、聪慧、任性而又固执。

战争的乌云此时正在美国南部上空密集,但是郝思嘉十分厌烦男人们谈论战争,她现在只对卫希礼感兴趣。卫希礼是12棵橡树庄园的公子,两家一直关系密切,郝思嘉对卫希礼也是暗中爱慕。所以当孪生兄弟告诉她,卫希礼将要和其表妹韩媚兰结婚时,她顿时愣住了。

但自信的她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韩媚兰强得多,要是自己向卫希礼示爱,以自己的魅力,肯定能说服他和她一起私奔的。

第二天清晨,郝思嘉在卧室里为穿衣打扮而费尽心机,她要在宴会上艳压群芳,先声夺人,然后再向他发起进攻,成败在此一举,郝思嘉信心十足地和父亲及妹妹们来到了卫家。

12棵橡树庄园宾客如云,卫希礼今天要宣布与韩媚兰订婚。卫希礼那双朦胧的灰眼睛充满幸福的笑意,身边站着目光安静、举止端庄的韩媚兰。当卫希礼把韩媚兰介绍给郝思嘉时,郝思嘉殷勤地向韩媚兰伸出手去,说了几句精心斟酌过的客气话。只有在一瞬间,她流露出憎恨的眼神和傲慢地扬起的眉毛泄露出她内心的真情。

郝思嘉始终没有找到和卫希礼单独交谈的机会,因为他一直同韩媚兰在一起。出于一种报复心理,郝思嘉轻而易举地把韩媚兰的弟弟查尔斯吸引到了她的身边,几句话就使这个在情场上毫无经验的腼腆小伙子神魂颠倒了,不仅如此,她还对每一个年轻人都表示了亲密。几分钟后,她被一群献殷勤的小伙子团团包围。她主宰着他们的谈笑,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去执行。

但是,当她看到卫希礼与韩媚兰牵手细语,对自己毫不注意时,她的心被刺痛了。她呆望着他俩,对查理端来的糕点也视而不见。

舞罢酒阑,女宾们纷纷到内屋午睡,但郝思嘉却无心睡眠,她要下楼找卫希礼。

此时,男客们正聚在客厅对于南北战争发表自己的高谈阔论。他们都主张向北方开战,认为北方佬不经打,只要一两个战役就能使他们缴枪投降。只有白瑞德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他是一个年轻的商人,在北方生活过。他认为现在南方没有工业资源,贸然与兵精粮足的北方宣战,无异是以卵击石。毫无疑问,他的意见遭到了大家的攻击,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想多说什么,不如出去到处转转。

作为主人的卫希礼跑出去追白瑞德,却被郝思嘉喊住,叫进了书房。她向他倾吐衷肠,哀求他抛弃韩媚兰与自己结合。谁知卫希礼婉言拒绝,他告诉郝思嘉,自己爱的是韩媚兰,而郝思嘉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婚姻,他说:“你有我缺乏的生命热情。但这种爱不足以让你我如此不同的两个人成就一次成功的婚姻。”郝思嘉怎么说都没用,胸中怒火腾起,打了卫希礼一记耳光。卫希礼默默无言地转身退出。

怒不可遏的郝思嘉抄起一只瓷花瓶向壁炉掷去,没想到从屋角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战争爆发了?”沙发里坐起白瑞德,他听到了刚才的一切。郝思嘉想起这位在舞会上色迷迷地看着自己的轻狂男人,据说他行为不检点,名声糟透了。她可看不起这个下流坯,骂骂咧咧地关门离去,而白瑞德却很欣赏她那敢说敢为的勇气,还宣称要为她保守秘密。

战争爆发了,男孩子们兴奋极了,他们全都要去参军。查尔斯向郝思嘉求婚,郝思嘉为了刺激卫希礼,竟然同意了,并且比卫希礼抢先一天结了婚。在盛大的婚礼上,她流泪了,并不是为了要上前线的丈夫,而是为了卫希礼。卫希礼虽然厌恶战争,但他也是南方的一员,还是和查理一起上了前线。

没料到查理出师未捷身先死,郝思嘉很快就成了寡妇。

她并没有为亡夫悲痛,一心想穿缤纷的服饰,对于黑色的丧服十分的反感。母亲怕她过分“难过”,劝说她前往亚特兰大城,与韩媚兰为伴,正烦闷的郝思嘉便欣然前往。

在亚特兰大的一次为伤员筹款的盛会上,郝思嘉与白瑞德不期而遇,两人唇枪舌剑,互相揶揄。白瑞德因为冒险越过封锁线运输物品支援南方而被誉为英雄,但实际上那全是为了利益。主持筹款会的米医生提议让男士们用募捐的方式赢得与心仪女士共舞的机会,白瑞德出了150金币的高价,但是他邀请的对象却让四座皆惊,正是尚在服丧的郝思嘉。百无聊赖的郝思嘉双眼放光,正中下怀。在浓妆艳抹的映衬下,白瑞德和郝思嘉黑衣黑裙,完美的配合,优雅的舞姿压倒了全场,成为了那一晚最耀眼的明星!在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郝思嘉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白瑞德对桀骜不驯的郝思嘉很感兴趣,给她带来巴黎的漂亮帽子,借机看望她一下。可是郝思嘉毫不动心,她的心仍被卫希礼占有着。

战事越来越紧,北军的炮弹已在城内炸响,引起一片恐慌。医院里躺满了伤员,郝思嘉跟着米医生在医院服务。精疲力尽的郝思嘉实在忍受不了那儿阵阵死亡的呻吟和嘶叫,她走到了大街上。奔驶而来的骑兵和惊惶失措的难民像洪流似地裹挟着她,当她挣扎着脱离人流后,从前来打仗的陶乐黑奴嘴里,得知母亲病了。她必须马上赶回陶乐,然而又涌来黑压压的人群,郝思嘉又被卷入人流。正当她孤立无援时,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拉上马车,是白瑞德。白瑞德叫她跟自己远走欧洲以避战乱,她拒绝了,她心中惟有在陶乐的病母。她赶回住处,发现姑妈正准备逃离,她也想收拾东西离去。米医生赶来,提醒她韩媚兰有孕在身,马上要生了。郝思嘉扭头反驳道:“这又不是我的孩子。”可是米医生坚持说卫希礼正在为后方浴血奋战,他的孩子不能丢下不管。郝思嘉语塞,她想起卫希礼临走时曾把韩媚兰托付给她,就决定冒险留了下来。

战火已经烧到亚特兰大城,南军准备撤退。此时韩媚兰却要生产了,米医生面对着遍地伤员,根本无暇顾及孕妇了。孤立无援的郝思嘉一咬牙,愣是把孩子接生了下来。

城内南军已准备放火弃城,生死攸关的时刻到了。郝思嘉决定带着韩媚兰全家逃难回陶乐,但拖着产妇婴儿谈何容易。就在这紧要关头,白瑞德驾着马车前来相助。这驾马车冲过即将燃爆的火药库,来到城外,惊心动魄的大火已经把亚特兰大城整个吞没了。

他们暂时安全了,但是白瑞德却要返回前线作战,虽然南军正在溃退,但他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羞耻心。临别时,他对她倾诉衷肠:“但是有件事我知道,那就是我爱你,郝思嘉,哪怕是世界末日,我都爱你。因为我们太相似了,我们都太坏了:自私、狡猾。但是都善于识穿别人的伪装。郝思嘉,看看我。我爱你胜过我爱的任何女人,我等你胜过我等任何女人。”他强吻了她,郝思嘉当然气愤极了,她无法理解这个疯狂而又潇洒的男人,还以为他是不愿意与她共渡劫难。

无奈,郝思嘉只有咬紧牙关,驾起马车,历经艰辛把一行人带回了陶乐。

可是家中等待她的仍是厄运:母亲已死于传染病,父亲精神失常,妹妹们无依无靠,庄园被洗劫一空,仆人们纷纷逃散,只剩黑妈妈和一个男佣……她成了这个破败家园的主心骨了。饥肠辘辘的郝思嘉冲到田野里,挖出一根小萝卜,擦了擦泥土就塞进了嘴里,她已经饥不择食了。田野里只有一棵老橡树不屈不挠地挺立着。郝思嘉紧攥两把泥土,对天发誓:“让上帝做见证,上帝做见证。我是不会屈服的,我要度过这难关。战争结束后,我再也不要挨饿了。不要,我的家人也不要。即使让我去撒谎,去偷,去骗,去杀人,上帝作证,我也不要再挨饿。”

北军长驱直人,战争席卷着整个佐治亚州。到处是废墟,陶乐在贫困中挣扎。郝恩嘉现在已是一家之主,带着家人重整家园。妹妹们也被赶到田里摘棉花,郝思嘉像女工头似地监督大家拼命干活。严酷的生活已使她的心上渐渐结起一层无情的硬壳,特别是当她开枪杀死了一名进屋抢劫的歹徒,她心里从此潜伏了一个观念:我连人都杀过了,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事。

战争终于以南军的投降而结束。衣衫褴褛的卫希礼从尘土中走向家门。韩媚兰狂喜地飞奔迎去。郝思嘉却被黑妈妈紧紧拉住,她只能用快乐与愤怒交织的目光,怏怏地看着这一对患难夫妻拥抱着,从自己面前走过。

战败使南方沉沦了,被征服的居民面临新的统治。有人看中了陶乐,故意把陶乐的税额报得很高。郝思嘉必须交纳300元钱,否则庄园将被拍卖。她找到正在劈柴的卫希礼商量,但卫希礼也是元气大伤,他的12棵橡树庄园已经成为废墟,郝思嘉从他那里得到的惟有长吁短叹。面对惨淡的生活,郝思嘉心生凄凉,再次哀求他与自己私奔,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卫希礼不知所措,他爱郝思嘉的勇敢,但又离不开温柔贤淑的韩媚兰。郝思嘉大失所望,感到一切情感都被一掘而空,这世界对她是一无所有了。卫希礼抓起脚下的一把泥土放到她手心里,提醒她:你爱陶乐胜于爱我。是的,为了脚下这片土地,她还要奋斗。

想收购陶乐的威尔金森前来挑衅,郝思嘉的父亲受不了侮辱,策马前去追赶,不料在跨越栅栏时摔落马下,不幸亡故。悲痛之余,郝思嘉想起在亚特兰大城的白瑞德,她要弄到那该死的300元税款。穷困潦倒难不住她,她扯下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做了一件漂亮的裙子,打扮得像个富贵的皇后般,带上黑妈妈,来到了关押白瑞德的监狱。

白瑞德差点被她的装束和虚情假意所迷惑,可郝思嘉那双长满茧子的双手却暴露了她的处境。白瑞德明白她纯粹是为钞票而来。他用带着一丝敌意的冷笑说,自己身边没钱,也无法提用外面的存款。郝思嘉的计划落了空,气得猫眼直冒绿火,可是她是决不会认输的。

在亚特兰大的街上,她碰到妹妹的未婚夫弗兰克,他经营的商店收益很好,手里已经有一笔钱,并且还经营着木材作为副业。郝思嘉知道,现在木材是能赚大钱的行当,为了钱,她决定牺牲妹妹的幸福。她骗弗兰克,说妹妹下个月就要和别人结婚,只是略施小计,就把弗兰克勾引到手,与他成婚,并且一跃成了当地富妇。

郝思嘉与妹妹未婚夫结婚之事,遭到众人非议,只有韩媚兰理解她是为了拯救陶乐。郝思嘉有了钱,交清了税款,提出要卫希礼到亚特兰大去,与弗兰克合作经营木厂。卫希礼不愿再依附郝思嘉的羽翼,想去纽约独立工作。但好心的韩媚兰却支持郝思嘉,因为他们一家受恩于她,应该帮这个忙的。卫希礼无奈,与郝思嘉同去亚特兰大。郝思嘉则满心欢悦,因为可以与他朝夕相处了。

他们合作经营木厂的营业额蒸蒸日上,但却招来当地居民的冷眼,认为他们不该与北方佬做生意,太没骨气。不久,白瑞德被释放回来,得知郝思嘉又一次匆匆出嫁,嘲笑她不该把婚姻作买卖。

一次,郝思嘉在穿过贫民区的时候被人欺负,幸亏被陶乐以前的黑奴解救脱险。弗兰克为洗耻,与卫希礼以及同伴们秘密行动袭击北军。他们的行动被北军察觉,幸亏白瑞德前来报讯,并掩护受伤的卫希礼,使大部分人安然脱险。但弗兰克却中弹身亡,郝思嘉第二次做了寡妇。

弗兰克的死,使郝思嘉第一次受到良心谴责,她觉得自己伤害了妹妹,也欺骗了弗兰克,利用他的爱为自己谋利。她没有使他幸福,反而给他带来痛苦直至死去。白瑞德一语就道破了真情:“你如果有机会再来一遍,你还会这么做的。你像一个贼,一点不为偷东西行窃伤心,而是为了要去监狱痛心疾首。”毕竟,他是最了解郝思嘉的人。但是他始终爱着郝思嘉,而且他一直在等着她长大,等着她能明白自己的爱。现在,他再也忍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了,他要向她求婚。在他执着的追求和醉人的热吻之下,郝思嘉终于答允了他。

白瑞德和郝思嘉终于结婚了,两人在新奥尔良渡了一个奢华浪漫的蜜月,白瑞德对她更是百般宠爱。不久,他们有了一个漂亮可爱女儿,取名邦尼。白瑞德非常喜欢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要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是郝思嘉仍不能忘怀卫希礼,还收藏着他的照片,并且借口不愿发胖而不想再生孩子。白瑞德知道思嘉不能忘情于卫希礼,非常的愤恨,唯有将满腔的深情厚爱寄托在女儿身上。

有一次,郝思嘉去木材厂找卫希礼闲聊,谈到如烟的往事时,两人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不巧被卫希礼的妹妹撞见,声扬开来。郝思嘉觉得没脸见人,想躲起来,但是为了女儿,白瑞德强行把她拉到了卫希礼的生日宴会上,让她自己解决做错的事情。幸好善良的韩媚兰若无其事地替郝思嘉处处解围,她才躲过了这场难堪。

晚上,郝思嘉溜下楼想喝点酒,却发现白瑞德已经在那里,并且喝得半醉。痛苦的白瑞德仗着醉意威胁郝思嘉忘掉卫希礼,而郝思嘉冷冷地回绝了。

第二天一早,白瑞德带着女儿去了伦敦,他要出去散散心,和女儿共渡一个愉快的长假。但是邦尼十分思念妈妈,白瑞德不忍心,只好把她带回妈妈的身边。

郝思嘉非常兴奋,在楼梯口迎接他们。她其实很盼望他们回来的,但是白瑞德却不理睬她的热情,他只是送一个想见母亲的孩子回家,自己马上就会离开的。郝思嘉告诉他,她又怀孕了,但是白瑞德怀疑孩子的父亲不是自己,语含讥讽,惹怒了郝思嘉,在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滚下了楼梯,孩子流产了。

白瑞德后悔极了,等郝思嘉恢复了健康之后,千方百计想求得她的谅解,他很想重新开始。不料就在他俩谈话时,女儿邦尼意外坠马摔死了,就在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的时候,跨越篱笆摔落马下,和当年郝思嘉的父亲一样。白瑞德承受不了巨大的悲痛,把自己关在女儿房里三天三夜,不肯将她下葬。

韩媚兰一直柔弱多病,但她还是冒险替卫希礼怀了一个孩子,身体就更加虚弱了。可她不顾自己的身体,过来劝解白瑞德,终于让他同意下葬了女儿。而韩媚兰此时也已心神交瘁,不久于人世。

临终前,她把儿子和丈夫托付给郝思嘉,并且告诉她,白瑞德非常爱她,应该好好善待自己的丈夫。郝思嘉凄然允诺,不胜悲哀。她扑向卫希礼想从他那里获得精神力量,可是绝望的卫希礼觉得自己的一切也随之消亡,因为韩媚兰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永不幻灭的梦想,这个梦现在完结了。

“电影欣赏”

相信看过《乱世佳人》的人们都不会忘记,银幕上那位有着一双碧绿眼睛,别有风韵的美国南方女孩,她就是郝思嘉。

郝思嘉是位复杂的人物,也许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一方面,郝思嘉是勇敢的、坚强的。命运曾经垂青于她,赋予她美貌,但更多的是与她过不去。年轻的她历经情场失意、内乱战火、家园重建、爱女夭折、丈夫出走等一系列困难和挫折,但她从未向命运低下高贵的头。正如卫希礼所说:“亲爱的,我还从未见你掉过一滴眼泪。你总是那么勇敢,从来不怕面对现实。”相反,卫希礼作为一名南方贵族青年,却整天沉浸在那旧日和谐温馨的梦里,永远也无法面对新的现实。

银幕上的郝思嘉永远那么娇小清丽,但是经过战争的洗礼后,她彻底地改变了。从前那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不见了。为了养活三家子人,她抛掉贵族小姐的矜贵与骄傲,整日像一个黑奴一样劳作。她甚至光着脚丫到处寻找食物,偶尔发现一根萝卜,就像个饿狼一样扑过去咬。当饥饿使她心力交瘁,扑倒在土地上的时候,她依然能够站起来,对着上苍大喊:“上帝为我作证,我是不会屈服的!”银幕上就这样站着一位弱女子——郝思嘉,此时的她,俨然古希腊的战斗女神,高大坚忍。

另一方面,郝思嘉又是冷酷的、脆弱的。为了使自己的木材厂获取暴利,她不惜雇佣犯人劳作,迫使他们没日没夜地干;而为了重振家园,她甚至出卖了自己的爱情,把婚姻当作交易,经历了三次不幸的婚姻,却没有一次是出于真心。勇敢的她也曾经害怕,害怕下地狱,毕竟她也是人,而不是神。“梦是另一个现实。”郝思嘉的梦证明了她作为一位女性脆弱的一面。她经常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望不到边的迷雾中奔跑,又哭又喊,像疯了一样,她想抓住一点什么,可什么也抓不住。她已经厌倦了这一切,战争、贫困、饥饿、眼泪,可是,真正的避难所却没有出现。每一次从噩梦中惊醒,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回塔拉去!也许,塔拉才是她永恒的避难所,精神的家园。而白瑞德只是她暂时歇息而停靠的港湾。

感谢费雯丽,在银幕上为我们塑造了一位形象如此丰满,魅力四射的郝思嘉。

这部电影给我感触最深的是:为了激励士兵们的士气,其中的一位指挥官在弹片横飞的海滩上大声说:“留在海滩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死的人,另一种是即将要死的人。来啊!跟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