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联合国行动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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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是谁在战?

海湾战争是二战之后继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后的第三大战争,是联合国在朝鲜战争后,第二次采取“集体安全”行动,这改善了联合国软弱无能的形象,但是,人们在问:“是谁在领导战争呢?是美国还是联合国?”

各有所获

由伊拉克入侵科威特而引发的海湾危机是冷战结束后发生的第一件大事,海湾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之后的第三场大规模的局部战争。

联合国在海湾战争中果断而一致的行动,为联合国赢得了声誉。这标志着联合国在美苏对抗的冷战时代的无所作为的状态中走出,走向了复兴和全面发挥作用的时代。

美国在海湾战争中收获也十分巨大,打赢海湾战争,树立了美国做为冷战后唯一超级大国的地位,刺激了它主导冷战后国际事务的决心。

从联合国及其安理会在处理海湾危机的全过程来看,它大体是在宪章集体安全机制的框架下运作的。授权多国部队采取集体安全行动的机制,是继朝鲜战争之后第二次得以应用。

而主动参加联合国多国部队行动的各国,无疑是在该项行动中拥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安理会的决议就是对他们行动的制约,但安理会控制多国部队的行动的能力是有限的,因此在具体操作中很容易出现僭越安理会授权的情况。当然这种僭越幅度是不可能太大的。

例如,美国热心进行海湾战争的主要目的无非是驱逐伊拉克出科威特,保障其石油的供应。但是进一步的战争目的是要彻底地摧毁伊拉克的战争能力,最好能把萨达姆也赶下台。

但这显然不在安理会有关决议的授权之中。但美国却大打这个方面的擦边球。

虽然海湾战争仅仅进行了43天,但其费用却高得惊人。“沙漠盾牌行动”和“沙漠风暴行动”总预算达到了650亿美元以上。这笔费用主要由这个地区和与这个地区关系密切的几个富国分担。具体数额如下:沙特阿拉伯为168亿美元,科威特为160亿美元,阿联酋为40亿美元,日本为100亿美元,德国为65亿美元,韩国为3.5亿美元。据美国国防部公布的材料,截止到1991年11月,这六国已支付款项540亿美元。

而美国从这次行动中也可以看出,它做为冷战后唯一超级大国的实力也有所下降了。美国虽然在海湾战争中出兵最多,但它答应最多只能支付150亿美元,实际到最后它只拿出了70亿美元,尚不足总费用的1/9.

而这次战争的出资大户日本和德国则认为虽然它们的国际贡献率很高,但它们的国际地位却与此不相称,因此极力要求联合国的改革。

海湾危机的解决既为联合国重树形象发挥了重大的影响,同时也暴露了联合国存在的许多问题。可以说联合国的改革任重道远。

联合国在战争后

在这场8个月的国际危机中,联合国以史无前例的方式起了关键作用。

在这期间,由15个理事国组成的安全理事会几乎是一致地立即采取行动,通过了15个有关这场危机的决议,除其他外,谴责最初的侵略,要求伊拉克军队撤出科威特和保护战俘、外交官和平民;对伊拉克实施强有力的、强制性的、全面的经济制裁,直到伊拉克遵行安全理事会的各项要求;为援助这场冲突的无辜受害者和在经济上受禁运影响的国家作出安排;规定最后期限,如果伊拉克在此期限内不满足安全理事会的要求,即授权使用“一切必要手段”恢复该地区的国际和平与安全。

最后期限过去了。爆发了一场7周的战争。由代表34个国家的军队组成的一支联盟部队发动这场战争来把伊拉克赶出科威特。

但是,甚至在外交上的一套结束后,这场危机对人、对经济和对生态的破坏性后果却还未结束。战后协商善后工作,联合国起了很大作用。

最初几次战后协商的结果是在3月2日通过了第686(1991)号决议。安全理事会在该决议中肯定,所有有关伊拉克一科威特局势的12个决议全部继续“具有充分权力和效力”。

安全理事会要求伊拉克执行这些决议,特别是要求伊拉克立即撤销兼并科威特,承担由于其入侵和非法占领科威特而给科威特或第三国及其国民和公司造成的损失、破坏和伤亡的赔偿责任。归还它掠夺走的财产。

安全理事会还要求,伊拉克必须停止对所有会员国的“敌对或挑衅行动”,包括停止导弹袭击和战斗机飞行。安全理事会说,伊拉克必须在查明伊拉克在科威特所埋地雷、饵雷及其他爆炸物以及所藏任何化学和生物武器及材料方面提供信息和协助。

必须为“在尽可能早的时候”停止战争行动的军事方面以及立即接近和释放所有战俘作出安排。安全理事会欢迎科威特和联盟国家决定为接近和开始释放伊拉克战俘。

第686号决议以11票对1票(古巴),3票弃权(中国、印度、也门),获得通过。该决议的提案国是比利时、法国、罗马尼亚、苏联、英国、美国和扎伊尔。

3月3日,伊拉克在给安全理事会主席和秘书长的内容相同的信中同意履行它根据第686号决议应承担的义务。伊拉克同意遵行安全理事会的要求,是因为它决心“驳倒一些人可能用来继续对伊拉克进行侵略和进一步危害其人民的借口”。

伊拉克外交部长阿齐兹3月5日说,在给予巴勒斯坦人民的包括耶路撒冷在内的他们的领土上建立他们自由的独立国家的合法权利之前,是不可能实现中东的和平、稳定、安全和正义的。

他说,反对伊拉克的“战争计划”是“美国的计划”。人类正在进入“一个黑暗时代”,一个由一个“残暴的超级大国统治世界资源和国际既成体制,将它的意志强加于它们而不受到惩罚……同它歪由历史一样歪曲真理的时代”。

科威特3月6日通知秘书长说,科威特政府正在重新担负起国家的职责“从科威特指挥国家的事务”。

3月5日,科威特埃米尔在给秘书长的信中说,“尽管科威特全国遭受的这场灾难极为深重,我们现在能够聊以自慰的是,为反击侵略而形成的国际团结已加强了联合国作为一个有效的国际组织的地位”。

他得出结论说,为申张正义而采取的措施现在创立了“一个国际先例”,是对任何跃跃欲试想对较小国家进行突然袭击以便吞役和控制它的、占有绝对优势的政权的一支强大的威慑力量”。

他说:“科威特人民同我一道对以联合国为代表的国际社会表示无比深切的感谢,感谢它站在正义和法律一边的高尚立场”。他还赞扬秘书长为适用安全理事会决议“所作的不倦的个人努力和所采取的高尚的和严格的立场”。

意义重大的687号决议

1991年4月3日,安理会又以12票赞成1票反对(古巴)和2票弃权(也门和厄瓜多尔)通过了由美国提出的第687号决议,决定海湾地区的正式停火。中国对这一决议投了赞成票。687号决议的主要内容如下:

(1)要求伊拉克承认同科威特签订的1963年边界(该边界比现存边界有5~8公里有利于科威特的溢出)。

(2)要求秘书长提出一项部署联合国军事观察员部队,在即将建立的非军事区中监督停火的计划;

(3)要伊拉克无条件地接受在国际监督下销毁、拆除所有生物和化学武器,以及射程超过150公里的弹道导弹;要求国际原子能机构视察伊的核能力,并在45天之内向安理会提出一个销毁和消除所有这类武器或使之变为无害的计划;决议现定伊不准拥有或研制核武器及制造核武器所需的材料,并将其拥有的核材料完全置于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控制之下。

(4)伊拉克必须对因侵占科威特而对外国政府、国民和公司造成的任何直接损失和伤害,以及所造成的环境破坏和自然资源消耗做出赔偿。

(5)决定取消对伊的食品和其他的生活必需品的禁运,对该决定的执行情况将每隔60天审查一次,以决定是否应放宽对伊出口的产品和商品,主要是石油出口的制裁。

(6)继续禁止向伊出售武器以及有关的材料与军事技术。

(7)要求伊拉克通知安理会:它不犯、亦不支持任何国际恐怖主义行为。

(8)在伊拉克正式通知秘书长和安理会表示接受第687号决议的所有条款后,伊拉克同科威科和与科威特合作的国家之间的正式停火将生效。

安理会的第687号决议是一份空前严厉的媾和条件。虽然伊拉克公开声明这个决议是不公正的,是邪恶的报复性的,是对伊拉克主权史无前例地攻击,但伊拉克还是不得不屈辱地接受了这份城下之盟。

4月11日,安理会宣布海湾实现正式停火。

伊科观察团成立

根据安理会第687号决议的要求,4月9日安理会一致通过第689号决议,决定组建联合国伊科观察团,以对伊科两国接壤的非军事区实施监督。从性质上判断,联合国伊科观察团是一次维持和平行动。

该非军事区的划分是以1963年协定的边界为基准,在伊境内推进10公里,在科境内推进5公里的狭长地带、观察团的任务主要是确保在非军事区内没有双方的军事人员和装备,以及将阻止侵犯边界的行为和观察任何敌对的或潜在敌对的行动。

观察团只有在自卫时才能使用武力。观察团由1440人组成,负责在200公里长的伊科边界非军事区以及40公里长的阿卜杜拉水道上巡逻。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各派20名军事观察员参加观察团,这是五大国首次共同派人参加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参加这次维和行动的国家共有35个,行动期限为6个月。

奥地利人格兰德尔受命组织联合国伊科观察团。作为观察团的司令,他在政治上成为联合国秘书长的个人代表,参与该地区的各种高级谈判。他还有权得到了联合国助理秘书长的待遇和薪金,同时还获得与其他军事观察员相同的战地生活所得费。在伊科观察团的所有各国军人中,他是唯一得到这种优厚待遇的人。

伊科观察团的主要职位是由联合国总部决定的。除格兰德尔担任司令外,巴基斯坦一名准将担任副司令兼参谋长。美、法、中、苏、英五大常任理事国各派一名上校,分别出任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后勤部长、作战部长、驻科威特联络部长、驻伊拉克联络处主任和司令军事助理。印度一名上校任人事部长。

这两名将军和6名上校及行政官和高级顾问是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10名重要人物,在科威特颁发的居民身份证上用绿色线条的标志,并用文字加以说明。而一般的军事观察员只用红色线条。

此外,加拿大一名中校任作战部副部长,马来西亚一名中校任军事新闻官,加上三个战区司令等较为重要的职位也都由联合国总部指定。因此,格兰德尔的人事权是有限的:

格兰德尔的办公室成员主要由7人组成,两名军人,3名高级文职顾问和两名秘书。

作为他的军事助理的英国上校实际上是他的办公室主任。他的主要职责是监督和协调办公室的工作,为司令起草向联合国总部的各类军事方面的报告。另一名军人担任司令的私人秘书,负责安排格兰德尔的各种活动日程。

3名高级顾问中有一名是司令的政治顾问,他是三位文职顾问之首。他的主要职责是向司令提出政治性建议,负责起草给联合国总部的各类政治性报告,陪同司令出席与驻在国官方的各种会谈,也能独自与驻在国官方保持政治和外交联系。

第二位文职顾问是新闻官。他的职责是处理新闻方面的问题,负责接待来访的客人,同时,他起着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发言人的作用。

第三位文职顾问是法律顾问。他的职责是广泛的,是司令的重要助手,但一般人很少能注意到他的实际作用。

作战部是伊科观察团负责非军事区维持和平工作的指挥所。伊科边界一条宽15公里,长240公里的窄长地带是它的责任区,在建团之初它必须制定出观察团的部署计划,包括区分司令部和哨所的设立和区域的划分,巡逻路线的建立,人员的安全等等,因此,它的任务是非常繁重的。

作战部共有20多位军事观察员,是人数最多的一个部。它下设作战处、军事新闻处、计划处、调查组和乌姆克什当地联络处。

作战处是掌握和处理维持和平行动中的情况的指挥中心,共有5名军官,昼夜有人值班,它的责任大,工作繁重,非常辛苦。

后勤部是伊科观察团的另一个重要部门。它的职责是保障观察团在维持和平活动中的一切物资供应,在战后的科威特,这是一项难度极大的工作。

人事部的工作是最杂乱的,负责人员的调动、轮换、休假、伤残病死、体育福利、业务培训、车祸事故等等。下设人事处、军事兵处和福利处三个部门。

联合国伊科观察团在巴格达和科威特城分别设有联络处。联绺处主任是司令的私人代表。联络处的主要职责是处理该团与驻在国有关的一切涉外事务。按联合国的规定,只有这两个处有权与驻在国官方和有关人士进行交往,其他部门的涉外事项都必须通过这两个单位进行。两个处各有7名军事观察员。

在组建之初行动十分仓促,于是从联合国在塞浦路斯和黎巴嫩的维持和平部队中借调了五个战斗连和大批汽车,首先赶到这里。除此之外,联合国还向有关国家借了一些专业部队,他们也是伊科观察团的重要组成部分。智利派遣了6架直升机和数十名机务人员;加拿大派遣了一个工兵连;瑞典派遣了一支60多人的后勤部队;挪威派遣了由62名医务工作者组成的医疗队;瑞士借予了两架小型飞机,罗马尼亚借予了一架中型客机和机组人员。这些人员到达较早,为伊科观察团的组建工作作出了重要贡献。

联合国伊科观察团司令部的工作人员最初工作十分繁忙,经常不得不加班加点。但这些在联合国总部舒服惯了的国际文职人员根本无法忍受每天长时间的工作。他们威胁要罢工抗议。他们的要求是正当的,而且受到了联合国秘书处工会的保护。文职人员才得以充分地享有8小时工作制。

为了配合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工作,科威特召回了其驻荷兰大使卡利德,指定他为官方的首席联络员,虽然他工作十分卖力,但由于条件限制,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工作环境也是十分艰苦的。

伊科观察团总部最初只能租用饭店的房屋,拥挤而且不很安全。4个多月后司令部才迁到科威特城以西40公里处的多哈后勤基地。

随着来自30多个国家的300多名军事观察员的到来,伊科观察团又面临新的困难,租房难,买食品难,没有水电,没有交通,没有通讯。而军事观察员的生活上的一切问题只能由个人自己负责,作为刚刚成立的伊科观察团,没有机构和人员来照顾新来者。而科威特800多口燃烧的油井,释放大量有害的油烟,加上伊拉克遗留下的和多国部队投下的大量的爆炸装置,这些都严重威胁到了军事观察员的人身安全。

战地维和生活艰苦

而在战地的联合国维和人员的生活条件则更加艰苦。

1991年4月24日,联合国在非军事区部署了首批从黎巴嫩和塞浦路斯来的5个战斗连,监督冲突双方的军队撤离非军事区。按照联合国的决议,非军事区于5月6日正式生效。从该日起,联合国伊科观察团正式开始维持和平的使命。

伊科两国边界长2411公里,其中陆路160公里,河海80公里。非军事区就是沿着这条界限划定的。非军事区分为南区、中区和西区三部分。每区设区司令部,各下辖6个哨所。每个啃所有10名来自不同国家的观察员,配备3辆4轮驱动的日本丰田牌越野吉普车。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巡逻一次。为确保安全,每次巡逻出动两辆汽车,每车两名军事观察员。夜间巡逻每夜两次。为了方便伊科双方辨认,车顶上安装有蓝色的闪动电灯,插了一面蓝色的联合国小型旗帜。

南区和中区除了一个小山包外,均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坦大沙漠,寸草不生。南区是海湾战争中,伊拉克萨达姆防线的重点设防地区,到处都是地雷和弹药。

西区虽是沙漠地带,但有微量植被和少量农田,有两个小镇,使黄色的沙漠变成淡紫色。靠近海边的乌姆卡斯尔镇(伊拉客)有近万居民,是联合国总部指定的联合国伊科观察团的正式司令部驻在地。但建团7个月之后,观察团司令部才搬到这里的一座伊拉克前海军学院。

加拿大工兵为非军事区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清除了观察哨所在地和通往非军事区的公路及所有巡逻路线上的多如牛毛的地雷和爆炸物。

5月13日,大批军事观察员进驻非军事区。他们携带了从国内带来的钢盔、防弹背心、望远镜、指南针、手电筒、睡袋、衣物和炊具以及联合国配发的行军床;头戴蓝色贝雷帽,穿着本国的迷彩服,右臂佩着联合国蓝色臂章,左臂佩着本国的臂章,驾驶着本田车,奔向各自的观察哨所。

军事观察员在非军事区的主要工作是观察和巡逻。这是联合国维持和平行动的一种重要手段。按照联合国的规定,在非军事区内,伊拉克和科威特可以在各自的区域内设置警察哨所,维持各自的边境的治安与安全。但警察必须穿警服,不能穿军服,要与军人有明显的区别;警察只能带手枪,不能携带冲锋枪、长枪和长武器;军人或任何军事装备包括汽车、大炮、坦克和飞机等不能进入非军事区的领域或领空。如果违反这些规定,便是违反联合国规定的停火协议。严重事件递交联合国安理会讨论,对当事国采取相应的措施。

军事观察员不携带任何武器,在巡逻和观察点上,用眼力和望远镜进行观察。在某些地段,观察团总部还派出直升机进行空中巡逻,但这只是一种辅助手段。

每个观察哨所没有固定的观察点,它们一般设置在交通要道的旁边。观察点设在房顶或地形较高的地方,可以观察到周围数十公里范围内的移动目标。除固定的观察员外,根据形势的需要,在某些地段设立临时观察点。除定点观察外,巡逻是另一项重要的观察手段,主要活动在固定观察点视力范围以外的地方。

当发现敌对双方或单方不遵守联合国规定时,军事观察员必须立即用无线电台向上报告。报告的顺序是:巡逻人员→哨所→区司令部→观察团总部→联合国总部。

对于某些重要或比较重要的事件,哨所以上的各级职能部门要反复调查核实,尤其在向联合国总部报告之前,观察团总部组织专案小组,对案情进行多方面的调查核实,使其正确无误,然后向联合国总部作出书面报告。在向联合国总部的报告中,观察团实事求是,坚持公正立场,不偏不倚,如实报告。

观察、巡逻、报告表面上属于一项很简单的工作,但要于好则不那么容易,这取决于观察员的全面的素质。而且在伊科沙漠之中,其艰苦的自然环境更是为军事观察员完成任务增加了不少难度。

首先是在沙漠中的居住问题。许多军事观察员只能居住于帐蓬之中,每个哨所必须有10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军事观察员,同一国家的军事观察员不许在同一哨所中。而这10名观察员只能挤在一个帐蓬中。有人烟地区的军事观察员的居住条件好一些。

其次是沙漠里的高温。伊科边境的沙漠气温可以分为两季,5月至10月为高温季节,昼夜温差不大,白天温度一般为65℃左右,最高气温可达72℃;夜间温度为50℃至60℃。11月至4月为凉季,白天50℃至60℃,而晚上最低温度则可以降到0℃以下。高温真达到了沙子可以煮鸡蛋的地步。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必须不停的喝水,否则会不经意间患上缺水症而危及生命健康。联合国为伊科观察团的成员提供了大量的饮用水,分文不收。每位军事观察员手中必备的不是武器,也不是书本而是一瓶矿泉水,他们不停地喝着,一般人每天喝10瓶1.5公斤的瓶装水,最多的可喝20瓶,最少的也能喝5、6瓶!

而沙漠里多风沙,因此洗澡成了一个极为奢侈的事情,于是伊科观察团总部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为观察员送洗澡水。这些洗澡水主要是从科威特运来的,而科威特的水则是从沙特阿拉伯进口的。

第三,在沙漠中,军事观察员只能吃压缩的野战食品。而且还要忍受各种沙漠毒虫的叮咬。

就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联合国伊科观察团出色的完成了各项维持和平的任务。他们的存在保障了伊科边境长时期的平安无事,保障了联合国的各项决议的顺利进行。联合国伊科观察团自1991年设立以来,经联合国安理会的批准,已数度延期,人员已几度轮换,但一直存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