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联合国行动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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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次中东战争

萨达特不甘作傀儡,驱逐苏联顾问,他要打一场“有限战争”,“准备付出100万人的牺牲”。以牙还牙,埃军在赎罪日发动突袭,“巴列夫防线”并非不可逾越。美苏摆出不惜一战的架式,第三次世界大战会爆发吗?秘书长组织第二期紧急部队。

纳赛尔之死

1967年“六·五”战争以后,尽管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安排了双方的停火并进行监督,但中东地区并没有能归于平静。破坏停火协议的事件不断发生,埃以军队在苏伊士运河两岸紧张对峙,并不断炮击对方阵地,进行消耗战。以色列则动用轰炸机轰炸埃及防御阵地和导弹基地,甚至飞入开罗附近地区,对埃及造成了严重威胁。美苏各支持一方,把中东变成了它们的新武器试验场。

苏联利用阿拉伯国家要求重建军队、收复失地的强烈愿望,通过军援进一步向中东地区扩充势力,并开始直接从军事上控制埃及等国。从1968年初开始,苏联在6个月内迅速补充了叙利亚在六·五战争中损失的全部军事装备,并向埃及提供大批坦克、飞机和飞行教练员;与此同时,苏联军事专家渗入埃及军队营级以上单位充任顾问,控制了埃及所有的导弹发射场、主要的港口和机场。1970年初,纳赛尔访苏期间提出要求苏联提供防空导弹,加强埃及的防空体系。当年内,苏联向埃及提供了一批萨姆-3型导弹发射架和米格21歼击机以及先进的高炮、雷达等设备,派往埃及的苏联军事顾问、专家约4000人,导弹部队达15,000人,在运河以西30公里建立了约80个防空导弹基地。

美国则倾全力增强以色列的实力,以同苏联对抗。1968年10月,约翰逊政府批准向以色列提供最先进的鬼怪式战斗机。尼克松上台后,美更是决心大力武装以色列,仅1971年,美国出售给以色列的军火就价值6亿美元。

但美苏大力武装各自偏祖的一方,并非是想打破中东“不战不和”的局面,相反,它们更怕在战争中迎头相撞,两败俱伤。苏联向埃及等国提供的主要是防御性武器,并想以此为筹码,同美国“政治解决”中东问题。尼克松也一再声称:“除非美苏坐下来谈判,否则中东就可能打核战争”。

从1968年到1970年,纳赛尔回访莫斯科,要求苏联履行前言,帮助埃及建立导弹防御网和出售更先进的进攻性武器,但苏联领导人以不愿“冒风险”为由加以拒绝。纳赛尔希望破灭,忧愤交加,于1970年9月含恨去世。

萨达特驱逐苏联军事顾问

纳赛尔的去世是中东形势的一个转折。10月,继任总统萨达特提出,1971年是解放以色列占领区、恢复巴勒斯坦人合法权利的“决定性一年”。这年5月间,他清除了埃及领导层内一个强大的亲苏集团。作为对苏联的一种安抚,萨达特于5月27日同苏联签订了一项为期15年的友好合作条约。1972年2月,萨达特出访莫斯科,得到了苏联给予武器的保证,却未得到苏联在军事上和外交上无保留的支持。苏联担心对埃及的过分支持可能为美苏关系带来风险。

埃及等国收复失地、报仇雪恨的愿望倍受压抑,而以色列则以“胜利者”自居,侵略气焰更加嚣张。这使萨达特逐渐认识到,“不战不和”的僵局正是两个超级大国所竭力要维持的,而对阿拉伯国家有百害而无一利。1972年4月底,萨达特再赴莫斯科,向苏联领导人指出,只要以色列不撤出被占领土,同以色列开战是不可避免的。但勃列日涅夫冷淡地表示,他可不想看到一场超级大国之间的对抗。5月,尼克松访问莫斯科,美苏发表声明,主张冻结中东现状,鼓吹实现“军事缓和”,苏联重申不向埃及提供新式武器。

苏联的行为引起了阿拉伯国家的不满,他们不再相信能依靠苏联的支持来收复被占领土。1972年7月18日,萨达特发表了轰动一时的声明,宣布将大约二万名在埃及的苏联军事顾问驱逐出去,苏联在埃及建立的军事设施和装备将归埃及所有。埃及的行动是苏联在中东遭受的一次重大挫折,也是苏联为缓和付出的代价。

尽管在这时,美国和埃及已经有了一定的秘密接触,但是萨达特对美国同样缺乏信任。在他看来,无论是苏联还是美国,都不可能通过外交途径使以色列从西奈撤退。萨达特的主要方针仍然是准备通过战争收复被占领土。

萨达特决心发动战争,也有着深刻的国内背景。自从“六·五”战争以后,埃及被长时间的“消耗战”拖得精疲力竭,加上苏伊士运河关闭和运河区经济活动瘫痪,大批难民流入内地,使埃及政府不堪负担。由于要维持全面动员态势,埃及国内经济陷入了窘境。当时,人民生活困难,每天连饭都吃不饱,萨达特政权不稳。1972年1月25日,在开罗发生了反政府暴动,这是促使萨达特总统决心采用武力手段的一个重要原因。

临时推迟的“复仇计划”

要武力解决中东问题,应打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在这个基本问题上,萨达特总统同军界首脑之间出现了意见分歧。陆军总司令萨迪克主张同以色列打一场全面战争,把战争推迟到埃及空军力量能同以色列空军力量对抗时进行,企图一旦战争时机成熟,一举收复所有失地;而萨达特总统主张打一场目标有限的战争,他认为哪怕在苏伊士运河东岸能收复1英寸土地,并能站住脚跟不撤退,埃及就能在外交上、政治上处于有利地位,改变东西各方对阿以争端的态度,迫使以色列接受谈判,洗刷掉“六·五”战争的耻辱。

1972年10月24日,萨达特总统在吉萨总统官邸召开了最高军事会议。会议从下午9时一直开到深夜,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会上,萨达特总统强烈主张打一场目标有限的战争。10月26日,萨达特总统解除了萨迪克将军的职务,任命沙兹利为总参谋长,任命伊斯梅尔为国防部长兼总司令。就这样,终于作出了打一场目标有限的战争的决定,人事调整也已完成,以后战备的步伐加快了。

1972年11月,埃及着手拟定作战计划。1973年1月,阿拉伯国家召开军事会议,协调如何对以色列作战和政治行动等问题。2月,萨达特总统命令总参谋部研究开战时机,并指示在开战后24小时内要确立绝对优势,关于开战时机,总参谋部提出了三个方案:5月、9月、10月。

同年2月,国防部长伊斯梅尔又访问了叙利亚,埃、叙两国决定采取联合行动。之后,伊斯梅尔又访间了莫斯科,要求苏联提供武器援助。同年3月,伊斯梅尔访问了华盛顿,要求美国不要向以色列提供武器援助,但遭到拒绝。为此,萨达特总统决定发动五月战争,并急于完成作战计划。在此之前,1月,萨达特总统已命令总参谋长沙兹利拟定渡河作战计划和其他作战计划。

3月,苏联军事代表团访问了开罗。4月,“飞毛腿”地地战术导弹运到埃及。西方军事界认为,这种导弹是进攻性武器,是促使埃及开战的关键,埃及一旦获得这种武器,阿拉伯国家必然要发动进攻。

5月1日,萨达特总统在亚历山大港发表演说:“即将到来的战争不仅仅满足于收复失地,而且还要结束23年以来以色列的狂妄姿态。为此,我们准备付出100万人的牺牲。”看来,战争爆发只是时间问题了。

以色列情报部门敏锐地觉察到了埃及的动向,为了应付紧急事态,发布了局部动员令。动员的部队于5月15日在耶路撒冷集中,参加国庆阅兵式后,使奔赴戈兰前线和西奈前线。5月17日,萨达特总统决定将五月战争推迟到9~10月。

美苏两个大国对埃及的动向也表示了关注。1973年4、5月间,苏联领导人和苏联报刊多次强调,阿拉伯国家应通过“和平手段”收复被占领土,并批评了使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作法。但苏联又无法令萨达特相信谈判会取得积极的成果。

1973年5月初,当基辛格赴莫斯科时,勃列日涅夫向基辛格指出中东发生战争的危险。基辛格回国后曾指示国家安全委员会为阿以战争拟订应急计划。但情报部门认为,埃及和其他阿拉伯国家所进行的军事准备只是为了达到心理方面的目的。在6月份的首脑会晤时,勃列日涅夫再次就问题的紧迫性提出警告,并迫切要求美国对以色列施压。但当时美国并未对此给予高度重视。

9月25日,葛罗米柯在联大发言中再次指出中东随时可能爆发战争。三天后,他在访问白宫时对尼克松说:“很可能有一天早上我们大家醒来时会发现那个地区爆发了一场真正的战争。”然而,美苏两国当时都还不知道战争将在几天内爆发。

“赎罪日”的复仇

10月2日,萨达特总统在国家安全会议上最后决定开战日为6日。这一天是犹太教的赎罪日,以色列全国各种社会活动完全停止,而且这一天还是周末,又是伊斯兰教的斋月,以方可能会认为埃军不会在提高士气的同时于斋月采取军事行动。这正好给了埃军将计就计的机会。之所以在10月2日才决定开战日,是因为这样即使以色列有所察觉,也需要5~7天进行动员实施有力的反击。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对以色列的突袭。

10月3日,萨达特召见苏联大使,通知他埃及和叙利亚“已决定对以色列发动军事进攻,以打破当前的僵局”。他要求苏联迅速表态。10月4日,阿萨德在大马士革告诉苏联驻叙利亚大使,进攻将在10月6日开始。

10月4日,苏联要求埃及允许苏撤退它在埃及的非军事人员。在大马士革,苏联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10月4日夜间,撤退开始。

美国和以色列的情报机关很快就注意到了苏联的撤退行动,但他们作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苏联的行动很可能是因为它害怕以色列发动进攻,或者反映苏联和阿拉伯国家关系正在进一步恶化。

6日下午2时,埃、叙军队同时向以军发动进攻。第四次中东战争开始了。

埃及部署在运河西的4000门火炮齐发,250架作战飞机猛轰以军的指挥所、机场和炮兵阵地。接着,8000名突击队员用橡皮舟渡过运河,用高压水龙在东岸的沙堤上冲开通道,同时铺设起浮桥。埃及两个集团军迅速渡过运河,突破了以色列认为不可逾越的“巴列夫防线”。

到I0月9日埃军就控制了运河东岸10-15公里的狭长地带,初步达到了战争预期的目标。与此同时,叙利亚部队也全线突破在戈兰高地的以军阵地,夺取了谢赫山峰阵地,收复了戈兰高地的大部分地区。

以色列立即在全国进行总动员。10月10日,以色列开始反攻。以色列先集中力量打击北线的叙军,很快夺回失去的戈兰高地,并越过战前的界线,多占了叙利亚700多平方公里的领土。在稳住北线之后,以军又集中兵力在南线对埃及进行反攻。10月14日,埃以双方近2000辆坦克在西奈广袤的沙漠之中展开激战。埃军在损失坦克264辆后被迫撤退。15日晚,以军装甲部队开始从埃及第一、第三军团结合部渡过苏伊士运河,很快占领西岸1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使第三军团给养中断,陷入危急之中。

险些爆发苏美大战

战争爆发后仅几个小时,美苏两国即展开紧张的活动,企图控制局势。

苏联大使赶到萨达特的作战司令部,要求埃及考虑停火,被萨达特断然拒绝。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它在中东的桥头堡,苏联只得作出支持阿拉伯国家的姿态,从10月10日起,向埃、叙大规模空运补给品,提供了萨姆-6导弹、米格-21飞机和新式T-62坦克,并抽调包括最先进的导弹巡洋舰在内的30艘军舰去增援地中海舰队。

美国亦不甘示弱,立即采取军事预防措施,下令第六舰队的航空母舰“独立号”从希腊出发进入预定位置,而护航的驱逐舰则部署在苏联舰队巡航地区周围。此外,另两艘航空母舰也被紧急调往地中海。

战斗开始后仅5天,美国即向以提供了1.3亿美元的军事援助,尼克松还下令国防部再按以色列的要求提供数亿美元的装备。从10月12日起,美国开始向以色列实施空运,运送M-48、M-60坦克、CH-53型直升机、A-4“天鹰”式飞机、“陶”式反坦克导弹和各种弹药等计二万多吨的物资。

战场形势的逆转和美国军事压力的增强,使苏联担心战争拖下去导致战争升级,开始竭力压埃、叙停火。10月16日,柯西金取消了原定同丹麦首相的会晤,秘密飞往开罗,劝说埃及接受停火。由于双方的停火条件相左,会谈没有结果。于是,苏联停止向埃及运送武器,以迫使萨达特就范。苏联还向叙利亚施加压力,命令满载军火的苏联货船原封不动地驶离叙港口,甚至还威胁要撤走部署和维修萨姆导弹的苏联技术人员。同时,苏驻美大使会见基辛格,请求美国协助安排停火。基辛格于20日飞赴莫斯科同勃列日涅夫会谈,双方终于就停火问题达成协议。10月22日,基辛格飞抵以色列,试图就停火建议取得以色列的同意。当天,以色列和埃及都表示接受停火建议。

10月22日,安理会通过了美苏联合提出的停火决议案,即第338号决议:

1.要求现有战斗的各方,不迟于本决定通过后十二小时,在它们目前占领的地点,立即停止一切射击并终止所有的军事活动;

2.要求各有关方面于停火后立即开始执行安全理事会第242(一九六七)号决议的所有部分;

3.决定由各有关方面于停火的同时,立即在适当主持下开始进行谈判,旨在建立中东的公正和持久的和平。

埃以双方都表示接受停火。然而,几小时后,双方都开始指责对方违反停火决议。美苏再次紧急磋商,并分别向以色列和埃及施压。10月23日,联合国安理会又通过了339号决议,敦促实现停火。至24日,第二次停火生效。可是,以色列却不顾协议,继续收缩对埃及第三军团的包围圈,企图扩大战果。24日,苏联提出要求由苏美两国共同向中东派兵来确保停火的实施,美国拒绝了苏联的建议。

苏联恼羞成怒,调海军70艘舰只在塞浦路斯以南海域集结,并下令驻民主德国和波兰的7个空降师进入戒备状态,威胁要单独派出部队去中东强制实现停火。

尼克松政府立即召开国家安全委员会议,并于10月24日午夜命令包括战略核部队在内的美国武装部队进入三级戒备状态(部队整装待命,取消一切休假),摆出不惜与苏联一战的架式,从而使两个超级大国在中东面临爆发直接对抗的危险。

对美国的举动,以色列领导人理解为是美国对以色列的警告,而苏联认为它是美国对苏联的警告。尼克松政府的这一行动在美国国内引起了极大的不安。由于“水门”事件正值高潮,人们怀疑尼克松的做法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以达到国内政治方面的目的。

10月25日,勃列日涅夫在他的一封信里根本没有提及前一天夜里发生的严重危机,并同意与美国一起派代表观察停火执行情况。据此,美国认为,“苏联人缩回去了,眼前的危机过去了。”10月26日,美国取消戒备状态,危机遂告结束。

大国不能参加的紧急部队

10月25日,面对严峻的形势,秘书长瓦尔德海姆和不结盟国家提出了派遣紧急部队监督停火的提议,当天得以通过,这就是安理会第340号决议,决定立即建立一支归本理事会管辖的联合国紧急部队,由来自除安全理事会常任理事国以外的联合国会员国的人员组成,并请求秘书长在二十四小时内就在这方面采取的步骤提出报告。

埃、以双方都表示接受决议,这样,战争才完全停下来。

10月27日,秘书长瓦尔德海姆提出了建立新的联合国紧急部队(又称第二期联合国紧急部队,UNEmergencyForceⅡ,简称UVEF·Ⅱ)的报告,并得到安理会的批准。报告中规定这支部队期限为6个月,但可以延长。任务是在停战监督组织帮助下,建立观察哨与检查站,并在敏感地区进行巡逻。

关干部队的指挥,秘书长建议任命联合国停战监督组织参谋长恩西阿·西拉沃少将(芬兰人,后升为中将)任新的部队司令官,并在停战监督组织人员协助下在开罗设置临时总部。实际上,以该组织联络处为主体设立总部。司令官根据安理会授权开展活动,并直接向秘书长报告。

在部队的组成上,秘书长瓦尔德海姆建议为救燃眉之急,先从附近的联合国驻塞浦路斯维持和平部队的奥地利、芬兰、瑞典分队抽调,然后再扩大队伍,包括后勤支援分队。这次组建部队与活动方针比以往明确。但在执行中也遇到较多预想不到的问题。例如在安理会磋商时,秘书长想从可立即提供部队的会员国抽调,而苏联想把华沙条约组织成员国的部队放进紧急部队中,美国则要让加拿大的部队参加。最后安理会决定先征求各地区集团代表——加纳(非洲集团)、印尼与尼泊尔(亚洲集团)、波兰(东欧集团)、加拿大(西欧及其他国家集团)的意见,而且要波、加担负后勤支援事宜。秘书长据此与各方磋商,建议每国分队为600名。

至11月中旬,除奥、芬、瑞典分队抵达任务区前线外,加拿大与波兰的先遣后勤组也抵达前线,在月底作好后勤准备工作。就这样,联合国第二支紧急部队诞生了。

到1974年2月,紧急部队已达到规定名额6973名。由下列12国部队组成,即奥地利、加拿大、芬兰、加纳、印尼、爱尔兰、尼泊尔、巴拿马、秘鲁、波兰、塞内加尔和瑞典。

“六·五”战争前夕,埃总统纳赛尔下令将联合国紧急部队及其军事观察员从西奈赶走,而十月战争后,埃及新任总统萨达特又把联合国部队及其军事观察员请回了西奈,这真是富有戏剧性的一幕。

何日是归期

第四次中东战争以后,叙、以双方的关系仍然十分紧张,双方接触地区不断发生炮击、使用自动武器以及飞机飞越对方领空的事件。在埃以达脱离接触协议后,1974年2月,基辛格又开始了新的中东“穿梭外交”。经过三个月的努力,终于促成了叙、以双方达成了在戈兰高地脱离接触协议。协议要求叙、以严格遵守停火,从该文件签订之日起,双方不得相互采取任何军事行动;在双方部队之间划定一个“缓冲区”,由联合国部队驻扎;以军将撤出这次战争和1967年“六·五战争”中占领的叙利亚戈兰高地的部分领土(包括库奈特拉城)。

1974年5月31日,叙、以脱离接触协定签订。当天,安理会通过了第350号决议,欢迎叙、以脱离接触协议,并决定建立一支联合国脱离接触观察员部队(UnitedNationsDisengage-mentObserverForce,简称UNWF),进驻位于叙利亚和戈兰高地的叙以脱离接触区,监督双方执行协议的情况。该部队目前约有1129人,由奥地利、加拿大、秘鲁、波兰派出的军事人员及联合国巴勒斯坦停战监督组织的军事观察员组成,自1974年6月开始执行任务。该部队最初的任务期限为6个月,由于叙以之间的紧张状态一直未能消除,安理会不得不一再延长该部队的驻扎期限,至今该部队仍在戈兰高地执行任务。

第十章 为了动荡的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