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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匈牙利·美的狂想曲

布达佩斯

布达佩斯,被静静流淌着的蓝色多瑙河分割为两朵姊妹花,彼此在对岸凝望。但这种凝望又因为9座大桥而遥相呼应。但是布达佩斯的忧郁、刚烈、淳朴和浪漫,渗透在每个街角、每块石板、每个人的面容,清淡悠闲,带着草原和树林的芬芳。

多瑙河的流动,巴拉顿湖的宁静,大平原的无边无际……点滴中不经意间,美的狂想曲在匈牙利每个角落欢悦而起。这一切都带有浪漫的气质,带有明快的节奏。这些,给你的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喜、欢快。

傍晚的多瑙河静静流淌,两岸波光鳞动,雄鹰雕塑盘踞在夜色的桥头。布达佩斯的美凝结在淡淡的平凡之中,街边略显黯淡的建筑,竟如此巧夺天工。叮当而过的老式有轨电车、年代久远的城堡和教堂,一切都在暗示这是一座适合怀旧和遭遇浪漫的城市。即使在最喧闹的街头,时间的逝去也不过像多瑙河上静静的游轮,缓缓留下几道淡淡的水痕。

昔日帝国的黄金时代一去不返,没有现代化的喧嚣,没有发达的工业废气。若是天气好,午后阳光透过古典建筑斜角,散发着浓重的人文气息。布达佩斯街头建筑是如此的纷繁复杂,哥特式、文艺复兴风格、巴洛克风格、东方式的洋葱头……任何一栋都足以见证一个民族悲欢交融的历史。在布达佩斯的英雄广场上,中央耸立着36米高的柱形千年纪念碑,雄浑高大。而佩斯区的国会大厦则又是一种西式风韵,豪华尽显。

最不能错过的就是马加什教堂,造型别具匠心,被大文豪雨果形容为“石头的交响曲”。马加什教堂抛弃了哥特式风格建筑的对称结构,将钟楼建在教堂的一角;使整个教堂少了一分凝重,多了几分生动。

与这种人文精神不同,闻名遐迩的渔人堡更是布达佩斯情侣们谈情说爱的最佳去处。亮丽的拱廊、柔和的尖塔、精美的雕像,优雅、古朴、和谐、壮观,堪称石砌艺术宝库中的一朵奇葩。整个建筑分上下两层、南北两个部分:底层是游廊,由漂亮的拱门洞连接,四环曲折,缀以雕饰;上层像城墙顶部,有女儿墙遮护,七座锥形塔分布其中,起伏跌宕。七座尖顶圆塔象征着最早西迁过来的七个部落。在渔人堡堡顶,凭栏远眺,布达佩斯的妖娆风光,尽收眼底:天上人间好似一幅特大型的恢弘画卷。凝眸注视,仿佛是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又好似奥地利的维也纳,更如一美酒加咖啡到了布达佩斯,是一定要品尝美酒加咖啡的。匈牙利出产上乘葡萄酒,最出名的就是被誉为酒中之王的托卡伊“奥苏”和艾格尔“公牛血”。托卡伊“奥苏”味甜,通常作为点心酒。布达佩斯还有着“咖啡城”的称号。在布达佩斯的大街小巷,可以看到风格各异的咖啡厅,你可以在那里尽情享受美好时光。

幅欧式的《清明上河图》。你瞧,佩斯城里的酒店、宾馆、别墅、教堂、纪念碑、博物馆等建筑物层层叠叠、鳞次栉比;巍峨壮丽、耀眼夺目的国会大厦,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远处的天边则是一望无垠的匈牙利大平原。

瓦茨大街是布达佩斯最有时尚氛围和观景乐趣的街区。它是一条有着200多年历史的步行街,被称为“步行者的天堂”。它与美丽的多瑙河相邻,寸土寸金,繁华之中又独具特色。瓦茨街并不宽敞,但两旁商店林立,尽显布达佩斯的雍容华贵。

巴拉顿湖

巴拉顿湖,似湖一般平静又如海一样汹涌澎湃。白光、绿水、墨树、流云、飞鸟、炊烟……轻轻点缀勾勒出了巴拉顿湖的海滨风景画。

未见湖之前,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焦灼,这种焦灼说不清来自哪里。“像一位美丽的待嫁新娘,在等待着新郎的到来,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无比的妩媚,是那么的耐人寻味。”匈牙利著名作家摩尤卡依笔下的巴拉顿,是如此富有诗情画意和充满浪漫色彩,为此我们何不潇洒走一回?

闻到巴拉顿湖的气息时,心跳缓慢而有节奏。浩浩淼淼清碧的水色,一丛一丛的芦苇和芒草,一晃而过的在湖边垂钓的人,泊满游艇的小港湾,还有阳光掩映下的狗尾巴草。处处莺飞草长,杂花生树,大颗大颗的茉莉花和玫瑰花开得到处都是。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时常被这出其不意的美景打倒。

自然生出了这样的奇迹,就是让我们好好照料的。蒂豪尼半岛是匈牙利的第一个自然保护区。它是几百万年前火山喷发的产物,岛上有100多个间歇泉眼,在千疮百孔的熔岩出口慢慢积聚出两个内湖,贝尔索湖是钓鱼者的天堂,而库尔索湖则是数以千计的鸟类栖息地。在蒂豪尼岛上,漫山遍野的熏衣草、凿建在火山岩上的寺院、11世纪的修道院、山上的杏树、木栅小院内的手工陶瓷小铺,所有的一切在阳光下都生气盎然。白色双塔的班尼帝克汀修道院是蒂豪尼的标志性建筑。据说,在修道院的地下墓室里,还埋葬着1060年死去的国王安德鲁一世的真身。岁月的痕迹被掩饰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对于帝豪尼岛来说,岁月是否前行过?

蒂豪尼岛上的房子非常可爱,都是灰黑的茅草顶、雪白的墙,似乎每一家都有一个小小的美丽的庭院来种花种树,摆陶瓷晒绣品,有些人家雪白的墙上还挂满了火红火红的干辣椒。最牛的是,有一个专门卖辣椒的店铺,用了近10万只辣椒彻底将白色的墙壁给遮了起来。

在这里,巴拉顿湖最令人喜欢的完全不是美丽的湖水,也不是满湖游荡着伸长脖子向游人要食物的天鹅,而是这个安静小岛上的生活。一面湖水,一点白帆,几只不惧人的天鹅,一间教堂,几座红白相间的房子,零散但有序的绿色和阳光笑脸,这可能就是巴拉顿湖的所有了。美景本身其实并不能给人太多的震撼,生活的本质是质朴的,能打动人的正是这美如幻的生活。如果时间不流逝的话,这里绝对可以让你住上几个世纪那么长。

巴拉顿湖北岸群山耸立,树木苍翠,有如一道绿色屏障;南岸宽阔平坦,是欧洲最长的水浅沙细的湖滨,是良好的天然浴场。夏天,成千上万的旅游者涌向这里,享受大自然给予的阳光和空气。巴拉顿湖水中含有大量矿盐,对人体大有裨益,湖水浮力又大,特别适于游泳。景色秀丽的湖滨,建有许多饭店、疗养院和别墅等服务设施。夜幕降临时,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与湖水相映成趣,扑朔迷离。

匈牙利大平原

一望无垠的绿色,微风下如海洋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匈牙利大平原,总能给心灵解压,让心情自由地游牧。

每当春暖花开,绿草发芽时,生活在匈牙利大平原上的农牧民们或开垦播种,或挥舞牧鞭,赶着马群、牛群、羊群,走向草原深处。

1000年前,匈牙利民族沿着当年匈奴人的足迹翻过喀尔巴阡山来到了多瑙河与蒂萨河流域这片大平原。这里虽不像《圣经》里讲的流奶流蜜的迦南地那样,但也美丽富饶,养育匈牙利民族长达1000年。

传说马扎尔部落首领的宝剑被图腾鸟叼走了。他为了心爱的宝剑领着族人翻山越岭,追逐图腾鸟,忽然图腾鸟爪子一松,宝剑从天而降插在了地上。首领跑过去抓起自己失而复得的宝剑暗自庆幸。可他蓦然抬头时,从未见过的景象映入眼帘: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红日冉冉而升,河水波光粼粼,水鸟在沼泽上空翱翔,麋鹿在草地上追逐,鱼儿在水中跳跃,带着露珠的野花映射出玫瑰色的阳光。惊喜的部落首领阿尔巴德告诉族人,这就是他们梦想中的家园。

匈牙利大平原占了匈牙利国土的将近一半,从鲍姚到德布勒森,放眼望去,一马平川。896年,匈牙利人来到这里并在赛格德旁的小镇上举行了七个部落的盟会,分配了各自的领地。

如果说多瑙河是流淌在平原大动脉中的血液,那么蒂萨河就是哺育大平原的乳汁。大平原人口稀少,除了放牧和耕种外,人们还把劳动成果拿到集市上去交换自己所需的东西。城镇的形成给了农牧民生活上很大的帮助。不同城镇的形成都与农牧民的生活息息相关。德布勒森市、凯奇凯梅特市是从十字路口的市场发展起来的。赛格德、鲍姚市的形成则由于它位于重要的水路要道。

蒂萨湖一带有保持着原始风貌的霍尔巴吉草原,这里的人们至今仍保持着放牧的习惯。遵照古老的习俗,放马和放羊是由成年的牧民来做的,一片好的草地先用来放马,然后才是其他牧种。因为羊群吃过的草,马便不再吃了。而放牛、放鹅则交给儿童。曾有位平原农民的儿子用自己充满激情的诗歌,点燃了匈牙利人民反对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统治的战火。他就是伟大的诗人裴多菲,他的《自由与爱情》影响了无数人。

在平原上,还能感受传统的畜牧业和农业生产,最早搭建的牲畜棚和人住的窝棚逐渐发展成了固定的牲畜棚和正式的房舍,并在旁边加盖了粮仓和柴草棚,由此组成了平原上一个奇特的风貌——孤家村。辽阔的大平原一望无际,田里几棵白杨、几间农舍是那样的恬静,这不就是古人推崇的最高境界“天人合一”吗?这不就是陶渊明所说的世外桃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