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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法国·迷幻色彩

巴黎

如果你有幸在年轻时去过巴黎,那么以后不管你到哪里去,它都会跟着你,一生一世。巴黎,就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法国拥有无与伦比的文化特质和秀丽风光,然而,更让人沉醉的是她骨子里透着的浪漫。身在其中,就如在画中,一路的桥与建筑,还有时尚的色彩,都足以让人目不暇接。而谁都知道,浪漫与时尚同生,也与艺术同在,但这些却都不足以概括法国。

有太多太多的小说和影视,把巴黎塑造成一个浪漫之都。这里拥有艺术文化的特质、秀丽的风光,但更让人沉醉的是巴黎骨子里透着的妩媚,身在塞纳河边,就如在画卷中,一路的桥都是美景,两岸的建筑更是美景,总有古典的气息扑面而来。

巴黎的阳光像帕瓦罗蒂的金嗓子,不仅极具穿透力,而且迂回婉转。沐浴在这样的阳光下,情侣们总是无法按捺心中的激情,要不然怎么随处可见拥吻的情侣呢?据说,法兰西的吻是最浪漫的接吻,唇舌相交,神魂颠倒,完全进入忘我之境。在巴黎,你完全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只要你愿意,随处都可以与你的爱人唇齿相依,缠绵悱恻。此时你会发现:巴黎的象征物不应是埃菲尔铁塔和巴黎圣母院,而应是一个热腾腾、湿漉漉、红艳艳的吻痕。

利尔克曾说:“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巴黎建都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而城市本身的历史已有2000多年。人们漫游这座城市所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是:她既保留着许多闻名世界的历史遗迹,又有许多宏伟壮丽的现代化建筑和鲜艳动人的花朵。这里永远有取之不尽的风貌等着你一探究竟。神秘的巴黎圣母院、盛名远播的香榭丽舍、经典的埃菲尔铁塔、雄伟的凯旋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神往,置身其中会很自然地感叹:一个都市的建筑如果没有其精神性,那便是一堆如蜂巢般的水泥块而已。

巴黎建筑的精神性是统一的,这也归功于她对建筑风格的协调性的维护和有远见的城市规划。巴黎的建筑虽然显得有点拥挤,一个挨着一个,但并不凌乱。这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城市,时至今日,每一座建筑都保留着原有的历史风格和典雅的风貌,所到之处,无一例外地能让人感受到历史的气息。虽然人世几经沧桑,虽然也经历了多次修缮,但它们仍保留着悠久而古老的文化韵味,宛如一幅优美的图画。

屹立在塞纳河边的巴黎圣母院,是最让人向往的地方,无论是因为大作家雨果的世界名著,还是因为它是法国哥特式教堂的经典之作,这都是欧洲建筑史上一个划时代的标志。无论是何原因,巴黎圣母院都无愧于它的盛名。寻觅着雨果笔下丑陋而善良的敲钟人悲惨命运的余音,但是走进其中,幽暗的环境,肃穆的气氛,香火缭绕,布道声声,使人产生“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谨慎。

巴黎圣母院的风格独特,结构严谨,看上去十分雄伟庄严。它被壁柱纵向分隔为三大块;三条装饰带又将它横向划分为三部分,其中,最下面有三个内凹的门洞。门洞上方是所谓的“国王廊”,上有分别代表以色列和犹太国历代国王的28尊雕像。1793年,大革命中的巴黎人民将其误认为他们痛恨的法国国王的形象而捣毁。但是后来,雕像又重新被复原并放回原位。中央供奉着圣母圣婴,两边立着天使的塑像。再向外的左右两侧立的是亚当和夏娃的塑像。教堂内部极为朴素,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站在圣母院前的广场上,面对着这位600多岁见证了法国历史的人,它带给人的震撼不只是因为雨果的名著,也不只是因为它是建筑史上的经典,更因为这座古老的教堂带给人的巨大的历史感染力。

海纳百川是巴黎成为世界时尚之都的重要因素之一,来自世界各地的设计师、摄影师、模特、编辑等怀揣时尚之梦的才子在这里努力寻找机会。同时,他们也带来了各地的服装潮流,朋克、雷鬼、嘻哈,虽然一些保守的巴黎人会把这些风格归入丑陋一类,但正如一位著名的大师所说:“好品位缺乏幽默感。”有幽默感才能赢得民心。在好品位与坏品位、传统与反叛的吵吵嚷嚷中,巴黎的时尚不断更新。

巴黎给人的印象就是流行时尚的集中地,同时它也是浪漫狂欢的地方。其中最有名的应是贯穿凯旋门的香榭丽舍大道。所谓香榭丽舍,是希腊神话中“乐园”的意思,也就是说希望来这儿的情侣都能寻找到心中的爱情乐土。不论是漫步在法式的林间小道,还是在咖啡座小憩片刻,都可呼吸到属于巴黎的空气。

巴黎的宽广抵不过空气中弥漫的浮华和香艳,这些上千年摆弄出来的无限风雅之地,是到过或没到过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抗拒的。玛德莲娜广场是巴黎浮华的风口浪尖,时髦漩涡的正中央,每天出门就可呼吸到大师精心调弄的巴黎味道,连空气也是打扮过的。在左岸圣榭尔芒德佩区的古老巷子里,中世纪的窄街,古老浪漫的高档小旅馆,软墙裙、软脚几、落地窗幔、落地桌布、流苏低垂,嵌金线的家具在柔软中穿梭、旖旎、缱绻,说不尽的风月故事尽在此中。

这也是巴黎浮华的一种特质。城中央3区、4区玛黑一带的古老旅馆,十有八九是贵族豪门的官邸改造的,够堂皇也够历史悠久,老地板、吊顶床、洗手间可能比别处的客厅还大。一推门出去,就是古典的花园,还有前卫时髦彻夜不眠的巴士底,所有的一切都向人们证明巴黎特有的浮华。巴黎的浮华不是人人看得懂的,不是镶金嵌玉、铺大理石、造巴洛克柱子……巴黎的浮华是飘在空气里的,就像香水,刚好让你感到心旷神怡,不会多出一分;或颜色组合绚丽,每个细节都有质感,决不允许一丝破绽。

卢浮宫

有一种力量,温柔而不强烈,绵长却不顽固。她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冰冷,仿佛一滴水,却因时间的延续,点滴深入,滴答声中穿透岁月的顽石。当你被她打动之时,其实早已深陷其中。

在美丽的塞纳河北岸,作为巴黎的心脏,它傲然伫立着。

从1204年到今天,历经700多年的扩建和重修,终于凝成今日怒放的容颜。它是卢浮宫,它是世界上最具丰姿的地方;它浪漫勾魂、妩媚万象;它荣享着全世界最为顶级的珍品和人类最杰出的艺术珍藏。

卢浮宫作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艺术宝库,举世瞩目。它的整体建筑呈“U”字形,占地面积1.98平方千米,长约680米。同时,它还是法国历史上最悠久的王宫。整个卢浮宫分为新老两部分,相传中院的东立面最具古典主义之美,也最为人推崇。

整个卢浮宫共分6部分:希腊罗马艺术馆、埃及艺术馆、东方艺术馆、绘画馆、雕塑馆和装饰馆。因其庞大的构筑,一度被人们称做“迷宫”。所有的藏品,“世界三宝”的荣耀属于她们:维纳斯、蒙娜丽莎、胜利女神。

艺术也好,人生也罢,必要的舍弃反而会换来最终的完美——这便是《断臂维纳斯》给我们的启示。1820年2月,一位农夫在爱琴海希腊米洛斯岛的古墓遗址旁发现了维纳斯的雕像:半裸身躯,与浑身珠光宝气相比更显出妩媚的气质;身材匀称,衣衫自然地滑落在髋部,与华丽衣着相比更多出端庄和大气;半臂残缺,与健全的肢体相比更显得诱惑与扑朔迷离……由此,她以其“残缺的美丽”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残缺成全完满,维纳斯从此成为爱与美的象征。

有一种力量是无形的,在欣赏《蒙娜丽莎》时,这种感觉油然而生。这幅代表着达·芬奇最高艺术成就的肖像画,成功塑造了资本主义上升时期城市中有产阶级妇女的形象。雍容典雅、笑容微妙,连背景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从此,蒙娜丽莎的微笑因其神秘莫测的嘴角和千古气韵般的笑靥就此被世人铭记。

古希腊女性具有这样的特征:脸型椭圆、鼻梁笔直、神情端庄、体形修长……在胜利女神雕像被发掘的那刻,人们看到了她的圣洁而丰满、妩媚而单纯、优雅而高贵,洋溢着青春与生命的容颜。这极具古希腊女性特征的雕塑,完美地达到了灵与肉的统一。法国雕塑大师罗丹无不赞叹地说:这简直是真的肌肉,抚摸她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

波尔多

这是一座奇特的城市,原始的,也许还是独特的,把凡尔赛和安特卫普两个城市融合在一起,您就得到了波尔多。

——维克多·雨果

提起波尔多,脑海中的印象更多是来自于一座座葡萄庄园,一望无际的农田被片片葡萄园淹没,无论河谷阶地还是缓坡丘陵,只要视线所及之处,全部都是一行又一行整齐的葡萄架。灿烂的绿色葡萄叶被阳光反射得有些刺眼,叶子下面串串圆润饱满的紫色葡萄粒娇羞地半掩着面庞。

波尔多位于法国西南部,与葡萄酒有着不解之缘。特等波尔多红葡萄酒被封为世界葡萄酒的“皇后”,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与葡萄酒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作为一座拥有优良港口的大城市,波尔多市从古罗马时代起便一直延续着它的繁华。据史册记载,这里曾一度沦为英国的领地,从横跨加龙河的桥上极目远眺,远方那些星星点点沿河建立的房屋,至今让人禁不住联想到伦敦泰晤士河畔的秀丽风光。与此同时,这座城市在历史上也有着显赫的地位,它不仅是法国大革命吉伦特派的发祥地,更是孟德斯鸠、蒙田等杰出人物出生的地方。

以城市为出发点,沿途的各个地方——吉伦特河、加龙河以及多尔多河流域的城堡,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

波尔多的夏天比想象中多了几分清凉,从比克特瓦尔广场一路步行到老城区,沿途经过一条名为圣凯瑟琳的街道,街道很长,异常繁华,随处能见到平价商店里正在举行的拍卖活动,累了,就选间咖啡厅休息,等待再次启程。穿过马路,来到科梅底广场,这恢弘壮观的广场对面,就是波尔多葡萄酒之家,这里有着更多波尔多葡萄酒的相关信息。

波尔多红酒SPA

行走在波尔多的街道,心中总是会滋生出别样的感觉,这里没有法国田园乡村的姿态,却尤显英国小资情调的优雅。这座古城,常年受到阳光的眷顾,所以很多人来到这里,参观葡萄庄园,也成为某种必然。

还没走进葡萄酒庄园,热情好客的酒庄工作人员已经迎上前来。在倾听工作人员讲解当地葡萄酒的文化和历史之后,一路跟随他们来到葡萄行间。酒窖酿酒的工艺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信步于重重叠叠的橡木桶之间,汲取着葡萄酒诱人的醇香,人世间从此又多了一个快乐的醉汉。在展示厅,不同品种的葡萄酒摆放其中,同时摆有品酒用的器皿。对于一个外行来说,酒庄的道行实在太深,想了解其中的奥秘,真的要多来几回才行。

细抿着口中葡萄酒的余香,走在归来的乡村小道上,心中万千感慨。真的应验了那句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无论是葡萄酒还是波尔多,它们的奇特,都将成为代表这方水土最忠实、最具代表性的意象。

近几年来,波尔多红酒SPA成为法国人的时尚新宠。一直以来,葡萄酒对于女性的身体都有着神奇的美容功效。为了保持美丽,不惜血本的法国人想出了这样的创意:他们在葡萄酒庄园专门为女性设置整套红酒SPA。因为波尔多红酒名扬四海,波尔多红酒SPA也成了人们享受的上品追求。

普罗旺斯

说到法国,最让人向往的是那片紫色,在电影《薰衣草》唯美的画面里演绎的浪漫爱情让多少人为之向往,同时,它也成全了现代人对于爱情的终极幻想。

普罗旺斯位于法国南部,从诞生之日起,就谨慎地保守着它的秘密,直到英国人彼得·梅尔的到来,普罗旺斯许久以来独特生活风格的面纱才被渐渐揭开。在梅尔的笔下,“普罗旺斯”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地域名称,更代表了一种简单无忧、轻松慵懒的生活方式,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闲适意境。如果旅行是为了摆脱生活的桎梏,那么,普罗旺斯会让你忘掉一切。

薰衣草,这种花语为“等待爱情”的紫色小花,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如此茂盛的薰衣草田,如此纯粹的紫色在高高低低的田园里绽开,在夏日的风中打开浪漫的符号,像那种最沉静的思念,最甜蜜的惆怅,仿佛藏身于深爱者的心中,却永远无法执子之手那种温暖而忧伤的感觉。收割好的干草垛卷成橡木酒桶样子,三个五个地晾晒在田野上,黄得很单纯。黄与紫就这样干净地舒展着,空气里、头发上,肌肤上满满地沾染了薰衣草的味道。

整个普罗旺斯地区因极富变化而拥有不同寻常的魅力——天气阴晴不定,暖风和煦,冷风狂野,地势跌宕起伏,平原广阔,峰岭险峻,寂寞的峡谷,苍凉的古堡,蜿蜒的山脉和活泼的都会,全都在这片法国的大地上演绎万种风情。7月到8月间的熏衣草迎风绽放,浓艳的色彩装饰翠绿的山谷,微微辛辣的香味混合着被晒焦的青草芬芳,令人迷醉。

阿维农是普罗旺斯的入口,南部小镇雅致的风格从这里开始。阿维农小镇的街道,随处可见卖画和作画的艺人。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小镇曾出现在毕加索的画笔之下,而现在当然不会缺乏色彩的艺术家,一幅幅色彩清丽的油画为精致的小镇增添韵味。欧洲历史上有众多画家,即使出生在不同的国度,但都曾经在法国学习生活,更有很多人在法国成名。

阿维农是普罗旺斯最热闹的城市,阿维农,在古语中原意是“河边之城”或“很多大风的城”。它站在普罗旺斯大河岸边的高坡上,凸出于周围的平原和低谷之上,终年都有大风刮过。这样的地势,历来是商家和兵家的必争之地,因此这里留下了很多罗马遗址。在这个极其浪漫的紫色仙境里,这些古代遗址又为它的浪漫增添了一抹厚重。

普罗旺斯,从年初2月的蒙顿柠檬节到7月至8月的亚维农艺术节、欧洪吉的歌剧节到8月普罗旺斯山区的熏衣草节,四时呼应着山城无拘无束的岁月。这股自由的色彩蛊惑着艺术家创作的灵感,塞尚、梵高、莫奈、毕加索、夏卡尔等人均在普罗旺斯展开了其艺术生命的新阶段。

普罗旺斯那能迷倒众生的特殊魅力,让人身在其中,久久畅想,而不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