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北边,十丈外,摆着一字排开的十几张土属性灵力凝聚的座椅,上面坐着的均是落叶丘里地位颇高的修士。
最中间的当然就是李刃天,此刻他瞧着擂台上胜负难料的李狐,脸上似乎飘有愁云,难道小狐真有我所不知的杀手锏?
想到那日李狐故意高声附和的赞同声,李刃天心里又是一阵不解,后来虽说找李狐询问过,但后者只是嘿嘿一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下李刃天更是捉摸不定了。
但是再想到李狐最近突破了易筋两重的境界,已经练就了神念力,在境界上已经站在了落叶丘小一辈的前端,心里又似乎放心了不少。
“徐道友,你的咳嗽好像痊愈了?真是奇迹啊。”
徐老实腼腆的一笑,脸上很是拘谨,这也难怪,谁让他的座位紧挨的是这样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感受着扑面的香气,还有笑吟吟让人浮想联翩的软声细语,他只能有点沙哑的回道。
“谢谢柳道友关怀,在下的咳嗽声的确痊愈了,想来是老天不想再折磨我这糟老头了吧。”
柳竹闻言有点忍俊不止,看着徐老实红色盎然的大鼻子,再瞧瞧他那副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心里更是满足起来。
这天下数不尽的男子,不知多少在她面前争风吃醋,而最后又都被她巧施手段的玩弄,榨干,然后甩手抛弃了,女人如果掌握了力量和心机,就不仅仅只是带刺的花了。
再看看擂台上自己唯一一位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柳玉儿青出于蓝的样貌,柳竹嘴上娇嫩的红唇一张,满意的笑了一下,让徐老实右边那位斜着眼偷看她的男修两个眼睛差点飞出去。
今天柳玉儿参加的这场比赛,似乎胜败已经没有了悬念,有那个正值少年的男子,可以抗住她已然炉火纯青的惑心功还有难防难料的毒攻?
吆喝声慢慢高涨,一个少年的突然败落跌下擂台,让这噪杂的喧闹更加鼎沸起来。
徐老实两眼盯着李狐,心里忐忑不安,实在不敢确定李狐能不能赢过擂台上那个比身边女人更出色的尤物。
而一排座椅的稍中间位置,也有一人此刻火急火燎,两眼担忧的看着擂台,其神情却是比徐老实更加的焦急和不安,他就是铁河!
人算不如天算,虽说铁河已经将局摆的缜密无疏,但是却未料到今日铁岳的对手竟是一匹黑马,那往日里不显山漏水的千思,今日竟猛的彰显出了比铁岳更加浑厚的实力,再加上对方明显机警的心思,铁河的心成了打水的桶,七上八下。
再瞧瞧一边那个捋着胡须一脸春风的千思父亲千略,铁河的心更是没了底,这千略乃是落叶丘有名的妙算盘,人如半仙,料事如神,诡计多端,“难道今日要给别人做了嫁衣?”
铁河的脸更加黑了起来,像阴云密布的天空,更像是被别人夺了烤鸡的某人。
......
“好哥哥,你忍心打妹妹我吗?那好痛的啊……”
娇滴滴的声音再次酥麻的传来,李狐拿两个棉球堵住了耳朵,又伸手将手掌倒扣在了鼻子上,下一刻他的鼻子猛的一酸,满眼泪汪汪的瞧向了前面。
昨天的比赛李狐已经洞若观火的记下了每个潜在对手的伎俩,而防范的手段也悄悄的思量打定。
这柳玉儿一身的功夫就在于一个迷惑,乱心,昨天那位少年就是在柳玉儿的一个媚眼下失了心神,然后又在对方进一步的声音迷惑,毒气施展中彻底失了反击之力,没到一个回合就被柳玉儿打下了擂台。
为了防范柳玉儿的手段,李狐用棉球堵耳朵这种蹩脚但却实用的方法阻住了对方的绵羊一样的声音,更是突发奇想在手掌上抹了一点芥末粉,让自己鼻子酸痛产生眼泪,来模糊了对方的眼神。
泪水连连的眼睛里,李狐看见柳玉儿的身影已经成了模糊的轮廓,再看不见那惑乱心神的眼神,心里慢慢清醒了下来。
对付贱人只能用更贱的方法,对方想要请君入瓮,那李狐就只能将计就计,暗度陈仓了!
“我,我……”
李狐脚步慢慢变得乱了起来,犹如醉酒的老汉般晕晕欲倒,更是在脸上扬起了潮红,直直的瞧着对方那越来越近的身影,闻着扑鼻的清香。
“好哥哥,小妹来了,呵呵……”
又是一阵勾人心魄的娇笑,还有直直让人陷落的眼神,柳玉儿轻挪着莲步,脸上得意非凡的朝前逼去,她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胜算,而眼前的那位听闻据说是养殖大户的李狐已经完全陷入了她的惑心功,成了她美色下的玩物。
“哼,男人就是男人,终究是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师傅说的果然不错,只不过如此取胜倒真有一点失落。”
挥挥手,柳玉儿两个长袖飘起,朝身前的李狐扬起了看似舞蹈般的撩人姿势,更有一股奇妙的幽香在舞蹈间蔓延到了空气中,嘴角阴冷的一笑,柳玉儿再次挥舞几下袖子,看向了已经神志不清的李狐。
红枫滩的尽头,一颗百十米高的青松上,正有两人稳稳站立在上面,劲风摧过,却不见俩人身形移动,就是衣衫也毫无变化。
两人远远注视着前面二百多丈外的擂台赛,眼光隐隐有灵力闪动,似乎在暗暗观察着比赛的一举一动。
右边的中年汉子在观看了半晌之后,神情貌似有点失望,眼神瞅了一眼旁边这位让他敬仰敬畏的老者,终于止不住的开了口,“门主,这小子一上来就被那****迷了心智,这种呆子怎能被加入计划?”
老者闻言未有言语,只是眼神笑眯眯的,嘴角更像是看到了一场好戏般奸笑着,他可不认为擂台上的那个骗了他不止一次的李狐会如此简单的就败阵。
“这小子是在耍诈,嘿嘿,真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暗自腹语之后,老者转头瞪了一眼中年人,接着笑吟吟的看向了擂台,而那中年人也在老者鄙夷的眼神中瞬间不敢再言语,又瞧向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