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是魔鬼,她宇思思当初也犯过同样的错误,冲动地亲吻哥哥求证他的感情有否偏差,仔细想想那种行为何尝不算是一种欺辱,她分明是在无言地抵毁他的人格嘛。
宇思思认为,她自己冲动地“欺辱”过哥哥宇承天,再又反过来被宇承天冲动地“欺辱”过一次,他们两如此算是扯平了。而哥哥能大度地原谅她的冲动,她又何必小器地一定要无休无止地怨责,敌视哥哥?
她的哥哥一定也为那件事感到很后悔,极难过吧?不然为何一直不回家?他再也不回家,谁说不是感觉歉意满怀,因此也无法面对她呢?
宇思思一番仔细思量后,决心寻个恰当的时机和哥哥好好谈谈,接着重新修好。且决心再也不胡闹,招惹他生气或烦心,她要努力寻求让两人都愉快的兄妹相处方式。
而这个时机在宇思思放大假后不久,到来了,至少,她认为是来到了。
宇思思去找他的公司找宇承天的时候,正是工厂里一位较年轻的主管王进找来他办公室,说是要谈事,却也只能算是公式性的工作报告,但临去,却拿出一个塑胶袋,里面装了两三种类型的电子元件,说是从车间里随机抽样来的,请他一定仔细过目。
说完就要走,问他原因,他仅说,只是想请他过目。
宇承天自然明白这个人不仅是想请他过目两三种电子原件这么简单,一个内部构造复杂电子成品被生产出来,不可能只需两三个电子原件。
而宇氏生产出来的内部构造复杂的电子成品又何止一种?所用原件又哪止几十种?
但王进拿出其中三种原件,且只在这三种中随机抽样,特请他一定“过目”,当然另有深意。因此王进走后,他便自胶袋中拿出其中一个极小的电路板来,走在到窗边,对着窗边充足的光线,将它仔细研究了一番。
当他预备走回去再拿第二个出来时,他眼角的余光忽瞥见马路对面,步行于人海中朝了公司方向走来宇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