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家有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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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有惊无险(二)

老猫在旁着急了,赶紧过来对便衣和韩姐说:“警察同志、韩小姐,你们可得弄清楚了,顺子不是那种爱偷东西的人,能不能先把他放了啊!”老猫也后悔万分,因为他昨晚喝多了,今早起的晚,而老陈大概也喝多了没能及时来,所以才没把我叫醒下班,要不这工夫我也早回家睡觉了。但老猫干着急一点辙没有,甚至连基本情况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我说说好话。

但几句好话屁用不顶,便衣理都没理转身就走了。韩姐也跟着颇为发愁地走了,保安室里就剩下老猫和何德世俩人。大牙、国斌、瘦猴、马六四个保安都在外面爬窗看着呢,一个个也是心急火燎,却帮不上忙。

就这样,我被带进了派出所,在一间小黑屋里,我被暂时铐上手铐锁在了暖气管旁边,蹲也不是、站也不是,那滋味真活受罪,都不如一头撞死痛快。

同样,还是把我带回来的那个便衣负责审问我,他搬了把椅子坐下,表情很严肃地说:“你小子胆不小啊?还专挑贵的东西偷,是不是看那项链值钱,就见财起意了。”

我气愤不已地看着他,深知此时喊冤也没用,就压着怒火没搭理他。

便衣见我没搭理他,就轻哼了一声,说:“咋的,认为自己是块滚刀肉不出声就算了?我告诉你,这里是派出所,滚刀肉进了这里就是上了肉案,现在你不说,到时候坐牢了可别后悔!”

靠,敢吓唬我!我也哼了一声,怒视他几眼,说:“你凭什么就把我当成犯罪嫌疑人?有证据吗?”

他说:“你小子嘴还挺硬,证据,证据迟早拿出来让你看看!”

我说:“你要是个有本事的警察,现在就把证据拿出来!”

他说:“你想玩激将法是不是?我们已近派人去你家搜了,等搜到罪证看你认不认。”

我说:“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傻警察,如果换做是你犯罪的话,你肯定把罪证往家里藏。”

他听的一愣,站起来说:“你小子侮辱我智商是不是!”说完走到我身边举手就要揍我,我立刻大声说:“你动我一下试试!”

他随口说了句,“动你怎么了!”啪扇了我一个耳光,这么一小会的工夫我就连续挨打好几次,这要是换做在派出所外面,我非还手不可,管你是不是便衣,可我如今被铐着呢,挨打了也得硬挺着。而且我没偷什么项链,他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罪证就必须把我放了,要不就是非法拘留。

我忍着疼瞪了他好几眼,在意念里直把他打的体无完肤、踢了踹、踹了踢,心里才颇感解恨。他用手指着我说:“你看什么?”

我说:“我看畜生呢,没看什么!”

他火了,抡巴掌还要打,我本能地向里靠了靠,说实在的,挨打一下真疼,谁挨打了谁深有体会,尽量能躲就躲躲,倒不是服软怕他了,而是不想多受皮肉之苦。他举着巴掌问我:“你到底说不说项链藏哪了?”

我说:“藏你家茅房了!”

他火更大了,啪啪又扇了我两个嘴巴。可我就是不服软,我知道生气也没用,窝火也不顶啥用,跟他们也没道理可讲,唯一解恨的就是趁机多气他几次,把他气死才好呢,我也不白挨打。我就说:“你就是个猪,我被猪打了,我认了!有本事你在多打我几下,看我出去了你还有好日子过没。”

他真有点怕了,放下巴掌在小屋里踱了几步,说:“你少跟我废话,到底偷没偷项链?”

我说:“你聋子啊,我说多少次了没偷没偷没偷,你听不见吗?我长这么大就在电视里见过钻石啥样的,还偷钻石项链,你咋不说我把秦始皇陵墓给盗了,你咋不说美国丢了个原子弹也是我偷的。我他妈要是偷了我还能在保安室睡觉睡到天亮等那姓韩的报案让你们来抓我!知道天下为什么总有偷贼吗,就因为跑的快,你们笨的要死!换做是你,那一条钻石项链偷到手了,你不跑就怪了!”

我这一番话把他气的差点七窍生烟,好悬没吐血。我又说:“你们爱咋地咋地,我就是没偷,不信拉倒!”

之后我就不理他了,把头转过去宁可面壁也不看他那张发青的嘴脸。他气的实在受不了了,一脚踹开小屋的门,出去转一圈又回来了,手里拎着根警棍,用警棍指着我说:“行,我说不过你小子,但我要看看是你牙硬还是我这根棍子硬!”

靠!想要屈打成招!这玩意现今这社会不流行了吧!还要打掉我的牙,那乐乐今后得心疼成啥样啊!就在这时,门外快速冲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警察,穿着一身警服、戴着大檐帽,立刻喊了一句,“住手,把警棍放下!”

便衣吓的手一哆嗦,警棍扔地上了。我心里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亲大檐帽两口,险些喊出来一句“大檐帽你来的真及时!要不俺就挨警棍敲牙了!”

大檐帽似乎要比便衣权力大,厉喝两声就让便衣退到了一旁。便衣二目无光地瞅着大檐帽,说:“所长,这小子嘴硬的厉害,就是不承认。”

大檐帽说:“什么不承认,你是执法的,让你犯法了吗?把人放了。”

便衣本来也不想逼问我,可能是被我气昏了头,就问大檐帽:“项链找着了啊?”

大檐帽说:“找个屁,根本没丢,报案的韩女士说昨晚喝多了,就怕项链丢,就给摘下来放自己的车里了,刚才她忽然想起来到车里一看还在车里放着呢,于是立刻给我打电话说是一场误会,让我们快点把人放了。”

我晕啊!我心里恨不得把韩姐衣服扒光了拉她去游街示众,好悬没把我害成小偷,还平白无故挨了顿打,做好人咋就没好报啊!

便衣闻言心惊肉跳、骇然失色,慌忙过来给我打开手铐,连声和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看冤枉…”

我起身不等他说完就冲他那张嘴脸狠狠地呸了一声,喷他一脸吐沫星子,他刚想发火,却觉得自己理亏,眨眨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用手抹掉嘴角那滴血,真想还他几拳解解恨,转念一寻思算了吧,人家好歹是警察,我就是个星斗小民,自古以来民不跟官斗,吃亏受气就吃亏受气吧,全当一次教训,下次可别那么爱管闲事了。

大檐帽见状为了打圆场,一脸歉意笑容地走过来跟我握手,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一定严惩他,这样吧,我派车送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由我出。”

大檐帽是所长,更要给点面子了。我揉了揉通红的脸腮,说:“没事,下回可弄清楚了,我高大顺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偷过东西,你们可不能这样冤枉好人。”

大檐帽说:“是是是,我们主要是一听韩女士说丢了条钻石项链,觉得这案子太大,不敢不重视,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一提到“韩女士”这仨字我就来气,就因为她才把我害成这样,回去了必须得找她算账。我也没心思呆在派出所了,就问大檐帽我能走了不?大檐帽说能,随时可以走,欢迎常来做客。

我一听这个气啊,还常来做客,你们这地方我这辈子是不想再来了。

我心想真是有惊无险,幸好韩姐想起来把项链落车里了,否则我还真洗脱不清罪名。转念再一想,她那条项链要真是钻石的也值了,要是假货可就太不值了。我出了派出所没走多远,乐乐就打车过来了,刚一下车就冲我小跑过来,急切地大喊:“老公…”

我一见乐乐,心情顿时豁然开朗,飞奔着跑过去抱住乐乐,眼睛瞬时湿润了,有多少委屈我都憋在心里,唯独在乐乐面前再也压制不住,我唯一的贴心人就只有乐乐了。我哭着笑了,看了看乐乐,问她:“老婆,你咋来了?”

乐乐也哭了,眼泪成双成对地滑过俏丽的脸颊,抽噎着说:“是小丫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一群人闯进咱家乱翻乱搜,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急急忙忙赶回去,一问才听说是你出事了,说你偷了什么韩女士的钻石项链。老公,到底怎么回事,我快被吓死了…呜呜呜…”说完,乐乐紧紧地依偎在我怀里大哭不止。

我忙安慰她,说:“没事了老婆,都说清楚了,要怨就怨姓韩的臭女人,自己喝多了把项链落车里给忘了,却硬说我偷了她那破项链,我再穷也不至于偷东西!”我搂着乐乐在马路边倍感委屈地掉眼泪,但没像乐乐似的呜呜哭。

这场虚惊算是过去了,我带着乐乐回了兴华园小区,刚到门口,马六、大牙他们几个就围上来问我咋样了?我没心思理他们,一脚踹开保安室的门,进了屋一见何德世正坐那教训老猫呢,我走过去指着何德世就怒声骂了一句:“姓何的你不是东西?”

何德世呆怔半晌,可能在心寻思我咋转眼就出来了?大概还不知道韩姐已经把我的冤屈澄清了!老猫一见我脸腮通红地又回来了,过来就问:“顺子,你没事啦?”

我瞅了眼老猫,心说还是猫哥够朋友,好歹替我着急呢!我愤怒地说:“我压根就没犯事!”说着,我把脑顶戴的的保安帽摘下来狠狠丢给何德世,对他说:“老子不干了,你爱找谁干找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