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任何人不得求情！若是为她求情着同罪！”独孤鸿一个警告的眼神，堵住顾雪寒的嘴。
“哈哈……”张婕妤大笑起来。
“娘娘何必惺惺作态？这宫里少了一个兰馨，娘娘就少了一个碍眼之人，岂不是正中下怀？！”
“我……，我从无此意！”雪寒嚅嗫着，她真的没想到事情转眼间会变成这样。
“有意也罢，无意也好，对臣妾来说都没什么了，臣妾会好好的在冷宫住着，瞪大眼睛恭祝雪妃娘娘恩宠长盛不衰！”
说完，她起身，也不行礼，直接大笑而去。
她的笑声尖利中透着瑟缩，不绝于耳，渐去渐远，却顾雪寒听得心情无比复杂，浑身一片冰凉。
“陛下，你何必如此对她？”她转头看着独孤鸿。
“雪妃娘娘累了，你们都退下吧。”独孤鸿不答雪寒，而是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
“雪寒，你心里一定是在骂我昏庸吧？”
等众人都走了，独孤鸿才一脸落寞的坐下。
“臣妾不敢。”雪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他温和的时候如同冬日的暖阳，冷厉的时候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这个时候却落寞的如同秋日夕阳下的荒地。
“你可听说过‘覆巢之下无完卵’这句话？”他看着雪寒，眼中泛起点点期待。
覆巢之下无完卵……
雪寒忽然明白了。
“原来陛下也知道张姐姐其实是无辜的？”
独孤鸿忽然笑了。
“雪寒，我就知道你会懂我！”
“可是，你这样折辱于她，不怕她记恨你？”
“记恨我总比无谓的牺牲好吧。”独孤鸿淡淡的说。
“再说，你怀孕的消息才传出去多久你这里就出了问题？张太医的话固然不可信，但身体不舒服总是真的吧？你怎么能确定张婕妤跟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
“……”
“不要说是你，就算是朕，在这朝堂之上，深宫之内，有时候也很迷茫！”
“……”
“很多事情，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你虽然聪明，但毕竟久居相府，于外界打交道太少，有些东西，你慢慢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