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这么介意我身边有多少女人吗？”
许久，这个冰山才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
“你都知道，何必再来问？”
雪寒答。
她实在不想纠缠这个问题。
“如果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了，你会愿意陪着我吗？”
“你说什么？”
雪寒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为你散尽六宫。”
独孤鸿蓦然抬头，满脸希冀的看着雪寒。
“散尽六宫？”雪寒差点跳起来。
“陛下，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散尽六宫？包括皇后？你疯了？！你知道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朝廷之上，后宫之中，甚至民间，会是什么情形吗？”
“不要给我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只告诉我愿意不愿意就行了！我这一生，从出生到如今，总该有一件事是完全按照我的心意来办的吧？！”
独孤鸿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若是从前独孤鸿对自己这样，哪怕只是这样一句话，雪寒恐怕早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可是，人生有很多问题，都是在可是之后，变的面无全非。
雪寒沉默了。
这份不知何时积累起来的深情，太过于沉重。
独孤鸿看着她，她的脸色十分沉重，并没有当初想象中的惊喜……他的心，开始一点一滴的沉沦，一点一点的冰冷。
“你……，不愿意？”
他的心因为不确定和紧张而颤抖，如同一个青涩少年，面对自己最初爱慕的女孩，那样忐忑，那样焦躁。
仿佛一根绷紧的绳子，只要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就碎了。
“对不起，我不愿意。”
独孤鸿眼中的亮光熄灭了。
“为什么？”
他忽然无比的疲倦，却如同一个垂死的人不肯放弃挣扎。
“因为，我比你清醒。”雪寒转头，再也不敢看独孤鸿的眼睛。
“十年忍辱，十年艰难，你就这样轻轻抛弃了么？况且，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是我的风格。”
“别人，又是别人！那我呢？”
独孤鸿咆哮道。
“臣妾这么选，就是为陛下打算！这天下可以没有上官云梦，却不能没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