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坠儿!”
雪寒急了,使劲去推马车的车门,那车门一边砸在泥里,另一边向上。于是她专门去推向上的那边门。
“娘娘……”
门刚刚推开,便听到坠儿的声音。
“坠儿,你怎么了?”
雪寒缩着脖子,爬进马车。
“我……,我没事。”坠儿答。
“来,我看看……”坠儿的脸上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明显不是没事的样子,她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拉起坠儿的衣袖,却见她手臂上到处都是乌青,有几处还破了皮。
“还好,都是皮外伤。秋红呢?”
她转头看秋红。
秋红瘫在车厢一角,手还紧紧的抱住车厢中的一根横梁。
“秋红,秋红……”
雪寒一边叫一边去拉秋红,秋红额头上被撞伤的部分裂开了,受伤脸上到处都是擦伤。
“不行,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秋红需要看大夫。”
“嗯,我们扶她出去。”
坠儿也过来,看到雪寒担忧的看着自己,她微微一笑。
“放心吧,我能行的,真的。”
天黑的时候,祝家山来了三个外乡人。
出口的祝阿婆和她的老伴刚刚吃过饭,正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了,准备吃晚饭,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头子,好像是个姑娘呢。我耳朵被,你听见吗?”
阿婆一边说一边颤颤巍巍的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老人家,我和妹妹去临城投亲,半路上惊了马,受了点伤,想跟您买点热水和饭菜,你看行吗?”
一见到人,雪寒的眼睛都亮了。
“好,好说。姑娘,你是摔倒麦田里了吧?”老人家笑着,将三人让进来,然后关上门。
“老伴,来客人了,是三个过路的姑娘。”
老婆子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摔了一跤,受了点伤,你快帮他们准备些热水。”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进了屋后,老人家将她们让到里屋,然后去帮老伴烧水。
过了一阵,两人抬着一桶水过来。
“姑娘,对不住,我儿子媳妇在临城做生意,都不在家,只有我们两老,手脚慢,让你们久等了。”
“不客气。多谢老人家。”
雪寒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阿婆:“老人家,我们还没有吃放,而且,方便的话,能不能再帮我请个大夫来?”
“行,行。,老婆子刚刚做好了饭,马上就拿给你们,老头子,快点去村西请大夫过来。”
阿婆吩咐着便去侧面的厨房装饭。
老头子似乎不爱说话,听了老伴的话就走了。
接着屋里有些昏暗的烛光,雪寒和坠儿将自己和秋红身上的泥都衣换了,简单梳洗了一番,为了方便,雪寒也换上了秋红的衣服。
这时间,阿婆已经将饭菜摆好了。
一个简单的青菜,一碗白粥。
雪寒她们却吃的很香,秋红时而醒来时而昏迷,情况很不乐观,坠儿拿了些粥,慢慢的喂她,不过进了小半碗。
然后大夫来了,乡间的赤脚大夫,把了一会儿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可能是撞上了脑子,给了些活血散瘀的药,建议她们去临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