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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十九、列夫·托尔斯泰

Ley Tolstoi了两部世界文学名著,却视之为耻辱且后悔的人。

这个故事的主人翁之一生,实不输于《天方夜谭》内的各种奇妙故事。

这个人被世人尊为现代预言者,而于910去世。在他去世前的0间,自世界各国的崇拜者,不断地到他家拜访,希望能见到他一眼,或者听听他的声音也好,甚至只要摸摸他衣服的下摆,也会感到无比的兴奋。

他有好几位朋友住在他家达数年之久,不论他说什么话,他们都立刻记下来,即使琐碎的家常话也不例外;他的生活点滴,也都被巨细靡遗地记载下来,这些纪录后来被刊印成书。

这些书的数量约有0.3本之多。除此之外,有关其思想的报章杂志记,也有0.6多篇,再加上他自己的百余卷作品,相信除他之外,再找不到第二人有此纪录。

他的一生变幻无常,绝不输于他所写的小说。他出生于拥有2房间的宅邸,从小就被养育在帝俄贵族社会的荣华摇篮中。在晚年,他将所有的土地都分配给别人,同时也放弃全部财产,身上不留一分钱,最后在一个乡火车站,于农民的围绕中寂寞而死。

年轻时,他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表,在穿着方面从不吝啬,甚至还特地向都莫斯科的服装店订制衣服。到晚年,所穿的是和农民无异的简陋服装,脚上的鞋子也是手工做的,自己整理床铺、打扫房间,在未铺桌巾的桌上以造碗、匙简单地用餐。

根据他自己的说法,年轻时所过的是“肮脏而邪恶的生活”,大量喝酒、别人决斗等罪恶之事他都做过,甚至还曾经杀人。但后来他有了80的大转变,努力地实践耶稣的教示,成为全俄国德行最高的圣者。

结婚之初,他的家庭生活相当美满,夫妻二人甚至向神祈祷,希望永远有这份幸福。但这对亲密的夫妻后来感情却极端恶化,据说托尔斯泰临终前的愿望是“不要让那个女人到我面前来!”

年轻时,他曾在大学留级,也被家庭教师认为已无药可救。不论他如何力学习,都因脑子迟钝而不见效果,但0后,却写了两部可永留后世的杰出小说,那就是《战争与和平》及《安娜·卡列尼娜》。

帝制时代的俄国是为沙皇所支配,但没有一个沙皇能像托尔斯泰享名于世界。这位大作家既然写下如此多永留后世的名作,他是不是就感到满足和喜悦呢?有一段时间他的确有这种感觉,但后来却因写这种名著而自觉耻。他晚年所写的都是小册子式的短篇作品,内容皆为歌颂爱及和平,并致力于消除贫穷。他将这些廉价版的小册子放在货车或手推车上,沿门挨户地家一家推销。这种普及性的小册子,在短短的四年期间就售出200本。

数年前,我非常幸运地在巴黎见到托尔斯泰的小女儿,她是托尔斯泰晚时的秘书,在他去世前都一直留守在他身边。她目前住在宾州牛顿区的广场,我从她那儿听到许多有关托尔斯泰的事迹。后来,她也写了一本名为《托斯泰的悲剧》的书。

托尔斯泰的一生的确就像一部悲剧,原因在于他的婚姻生活。他太太喜过豪奢的生活,但他轻蔑这种生活;她喜欢名声,希望获得社会赞赏,他则对这种事漠不关心;她喜欢金钱,期望获得财富,但他认为拥有私有财产是一种罪恶;她希望掌握权力、支配他人,他则认为以爱支配他人才是正确的。仅如此,他太太还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厌恶丈夫的朋友,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因为嫉妒而将她赶出家门,甚至拿空气枪射击放在丈夫书房的儿照片。

她几乎未曾停止过责骂自己的丈夫,托尔斯泰曾说:“因为她而使全家为一个地狱。”他之所以放弃一切著作的版权,让任何人自由出版,就是这个理由。

他若反对太太的意见,立刻会引起她激烈的歇斯底里,嘴巴贴紧装鸦片瓶子,并在地上打滚,甚至扬言要跳井自杀。

婚后几近于半世纪时,他太太偶尔会靠在托尔斯泰的膝上,要求他念8前两人正陷于热恋时他所写的日记,当时的快乐情景早已雾散云消,在一人念一人听的情况下,两人不禁都流下泪水。

到他2时,再也无法忍受这个悲剧家庭。191001的夜里,尔斯泰离家出走了——漫无目标地逃往寒冷的黑夜中。

11后,他因为肺炎而逝世于某个乡下车站。“神会适当地安排一切。”终前他说道:“追求——要无止境地追求下去。”

〔补注——Lev Nikolaevich Tolstoi(1828—1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