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随便问吧——关于中国文化的108个趣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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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3问:为什么用“车水马龙”来形容热闹景象

“车水马龙”是我们经常使用的词,一般用来形容来往车马很多的热闹景象。当然,从顾名思义的角度看,之所以可以用“车水马龙”来说明热闹,是因为车像流水,马像游龙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不过,这个比喻并不是约定俗成就自然形成的,而是来源于一个历史故事。

东汉时,汉明帝刘庄的皇后为马氏。马皇后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经常阅读《春秋》《楚辞》等著作,但并不干预朝政。身为皇后,她的生活也是非常简朴,所穿衣服大多为穿粗布衣服,裙子也不镶边。一些嫔妃朝见她时,还以为她穿了特别好的料子制成的衣服。走到近前,才知道是极普通的衣料。因此,马皇后在宫中具有极高的威望。

明帝死后,刘炟即位,这就是汉章帝。章帝继位后,封马皇后为太后。不久,汉章帝根据一些大臣的建议,先后几次打算对皇太后的弟兄封爵。马太后遵照已去世的光武帝有关后妃家族不得封侯的规定,明确地反对这样做。

为了阻止朝臣继续进谏,马太后亲自撰写《显宗起居注》一文,丝毫不提及父亲马援及兄长马防的功劳,还要章帝不要听信大臣的给马家封侯的建议。她对皇上建议说:“马家的舅父,个个都很富贵。我身为太后,还是食不求甘,穿着简朴,左右宫妃也尽量俭朴。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下边做个样子,让外亲见了好反省自己。可是,他们不反躬自责,反而笑话我太俭省。前几天我路过娘家住地濯龙园的门前,见从外面到舅舅家拜候、请安的,车子像流水那样不停地驶去,马匹往来不绝,好像一条游龙,招摇得很。他们家的佣人,穿得整整齐齐,衣服绿色,领和袖雪白,看看我们的车上,比他们差远了。我当时竭力控制自己,没有责备他们。他们只知道自己享乐,根本不为国家忧愁,我怎么能同意给他们加官进爵呢?”《后汉书·明德马皇后纪》中所载的原文为:“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

当时,“车水马龙”当属贬义色彩,说明贿赂马国舅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常。后来经过数年演变,“车水马龙”一词早已失去原先褒贬色彩,成为我们平时经常使用的习惯用语了。

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史家是谁

在中国历史中,能够称得上是贤德的皇后屈指可数。据记载东汉历史的纪传体史书《后汉书》中的介绍,在汉光武帝时期,一位罪臣之女在13岁时进入太子宫,10年之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中国旧日习俗为“母以子贵”,但是她并未有生育,却是皇帝唯一的皇后;而且其为人贤惠有德,知书达理,熟读《春秋》《楚辞》等古代典籍,但却并未参与朝政;在其成为太后后,也未利用自身的权势为娘家人讨封要赏,反而明令皇帝抑制外戚干政。

在先帝驾崩后,她亲自编撰先帝起居注。起居注是一种专载帝王言行的史体,属于编年体作品,起源很早,殷商时期的卜辞中即有其萌芽,汲冢书中的《穆天子传》即其雏形。后汉时期的《汉明帝起居注》标志着“起居注”这一史书体例的正式形成,在史学史上产生深远影响。而《汉明帝起居注》的作者,正是汉明帝刘庄才德俱佳的皇后马氏。由于其开始写史时比班昭补写《汉书》早了约二十多年,因此有人称其为中国第一位女史家。经专家考证,她同时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著书立说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