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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鲁昂百座钟楼之城

置身于维克多·雨果所钟爱的“百座钟楼之城”,徜徉在它的青石子铺成的蜿蜒小巷中,清凉的空气触摸着它古老的肌肤。岁月的时钟走过了千年,在光阴的流水中,法国诺曼底的首府鲁昂与多少国家的大事件有着关联,与多少民族的大英雄有着关联,又与多少世界的文人学士有着关联?圣女贞德、印象派大师莫奈、小说家福楼拜、戏剧家高乃依……他们或生于斯,或逝于斯,或战于斯,或在此悟到了艺术的真谛。

鲁昂的生活宁静安逸,低山环绕,城中一半现代一半古典,尺度适中。左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几乎全毁于战火,重建的新城在现代建筑中仍然注重保存法式传统,古朴而秀丽。右岸的旧城区集中了许多中世纪建筑,藏有许多世界美术珍品,有“博物馆城”的美誉。其美术馆是法国第二大收藏印象派画作最多的美术馆,仅次于巴黎的奥塞博物馆。

右岸旧城内到处是凸凸凹凹的青石板路,弯弯曲曲的小巷,高高低低的木屋,影影绰绰的钟楼。在心灵的引导下走进一条蜿蜒的小巷,或低头辨识碎石路上各种石头的颜色和纹理,或抬头张望两侧旧楼上形态各异、点缀着各种色彩的小阳台、小窗台,在不经意间找寻令自己感动的细节。在老城里游走,听着自己的鞋子在石板路上叩出的清脆响声,并伴随着一两声悠远的钟声,就这样迷失了时间,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

虽然鲁昂老城很小,但却是个非常人性化的城市。整个城市街道的长宽和建筑物之间的间隔都非常适合步行,再怎么走都不会迷路。城内有大大小小的教堂钟楼30多座,众多的名人纪念馆,令游人流连忘返。

鲁昂是圣女贞德的殉难之处。500多年前,少女贞德就在此接受审判并被处以火刑,这成为人们到访鲁昂的原由之一。因此,建造在贞德殉难原址,外观像一个倒扣的维京船的圣女贞德教堂自然成为人们到鲁昂后的必访之地。这座近代教堂既是纪念圣女贞德的教堂,又是纪念这位女英雄的民间纪念馆。教堂建筑以板岩或铜制鳞片做顶,面向大海。

城内另一处非常出名的建筑是可上溯到11世纪的鲁昂大教堂,其建筑工程跨越了几个世纪,是欧洲著名的大教堂。这座教堂体现了哥特式艺术的整个发展历程。这里的一座钟楼高达151米,是法国最高的铸铁钟楼。

13世纪以来,鲁昂大教堂内不同风格不同工艺的彩绘玻璃折射出彩虹般绚烂的光芒。随着光线的变化,教堂呈现出变化多彩的绚丽景象,由此成就了印象派画家莫奈的伟大组画——《鲁昂大教堂》。

今天,仿佛仍可以看见莫奈在大教堂对面的旧财政厅二楼支起了画架,每天对着大教堂的正面,研究光线的变换,并最终完成了他的系列名作。在他的笔下,教堂成为一栋随光线的移动变化而改变面貌的建筑。

每年夏天,夜幕降临之后,鲁昂大教堂的广场上就会进行名为“莫奈大教堂影像”的灯光表演,在教堂哥特式建筑的正面,巨幅画布上变幻放映12种色彩不同的取之于莫奈的大教堂组画的影像,场面震撼人心。

此外,鲁昂还是一座海港城市,有名的帆船之都。空气微曛的午后,鲁昂的天空堆积着变幻万千的云彩,阳光懒懒地停留在鲁昂众多的塔楼和教堂高高的顶尖之上。港口一派繁忙,汽船滑动的水波与光影组成万千气象。这样的景象与百年前莫奈在画布上描绘的鲁昂景象,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