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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马尼亚拉湖——飞禽的乐园

从禽类轻灵挥洒的生命里面,人们经常能看到自己灵魂的影子。虽然人们的灵魂有着不可描摹的形状,但一定有一双以天空为家的翅膀,也一定有一双清澈像泉水一样的眼睛,好让人们看见人间的苦难和善良。所以在基督教的种种意象里面,最为可爱的就是小天使的形象——拍打着一双翅膀,一副单纯的模样,专为人们在愁苦的时候带来希望的转机。

出于这样的想法,人们没有理由不去喜欢飞禽,或者更抒情一些,叫做鸟儿或者飞鸟。如果是这样,在坦桑尼亚的马尼亚拉湖,人们就能看到让自己的心灵无比愉悦的风景了,因为这里聚集着世界上种类最多、数量最大的鸟类。这种地球上最为原始,也最为昌盛的族类在这里欢喜地繁衍,占据这里的大地、湖水,还有天空。

马尼亚拉湖风景秀丽,碧蓝蓝的湖水边上是苍翠的林木,天空和湖水一样湛蓝,如果要为自然景观作大幅的静物写生的话,这里是再适合没有的了。然而,倘若没有鸟儿,原始的荒凉的宁静就会夺去这里风景的种种好处,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道对着阳光闪耀的水纹,都会失去它的生命。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活动的颜色。有人做过调查统计,常年停留在这里的鸟类有350余种,火烈鸟、锤头鹳、黄嘴鹳、埃及鹅、鱼狗、鹈鹕,叫得上名字和叫不上名字的,不一而足。

这样为数众多的鸟儿聚集在一起,一起飞,一起落,该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在被夕阳的余晖渲染得艳丽的傍晚,火烈鸟的翅膀汇集成一片比霞光还要红艳的云幕,从东面移动到西面,从天上飘落到湖滨、地上,轰轰烈烈好不热闹。

锤头鹳是一种体形中等、羽色朴素的涉禽,却有一个与它的身材不太相称的大脑袋,看上去像一把不折不扣的锤头,尤其是在它聚精会神地啄食的时候。黄昏是锤头鹳出没活动的集中时刻,在马尼亚拉夜幕刚落却不见华灯的时候,它们散落在湖边泥沼里觅食涉行。它们用脚不停地翻动身下的泥泞,寻找任何可以作为食料的活物。

鹈鹕是马尼亚拉湖区最出色的“渔人”,本领和智慧都堪称高超。它们有一个大的喉囊,喉囊的内部构造有些像一面网子,借助这样的网子,可以从容地过滤水里的小鱼和小虾,疏而不漏。捕鱼是鹈鹕的集体项目,这些平时看似松散的水禽在此时整合成一个协同作战的编队,它们把鱼群赶向一个易于捕捞的浅水区域,然后由其中一批开始收鱼,另外一批负责撒网,之后再交换工作,直到大家都吃饱为止。

马尼亚拉湖,是人们向往的地方,那里居住着为人们灵魂写照的鸟儿,还有照看它们的上帝。